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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金蘭抽回手,覺得男人嘛,說大話都是正常的,他低頭吃飯,十分敷衍地道:“我相信你。”
陳建邦覺得自己心口疼。
雪到第三天終於化了,此時離過年也沒幾天了,清晨,陳建邦把毛金蘭寫回家的信小心地放進信封,和自己寫回家的信放在一起,塞到部隊機關樓前的油桶上。再進傳達室找了半天,找到家裡寫給他和毛金蘭的信。
他拆開家裡寫給他的,就像上輩子一樣,家裡寫給他的信中充滿了無趣,都是說的雞毛蒜皮的小事兒,只有在心的末尾詢問了他媳婦兒到了這邊習不習慣等等。還說給他們郵寄家裡做的臘肉,讓他們注意查收。
陳建邦看這寫信的日期算了算,等他吃到家裡的臘肉還得等一個星期。
隨便抓了個小戰士讓他把信送給毛金蘭,陳建邦整理整理著裝,上了機關樓開會。
毛金蘭送走小戰士,關上門一邊回家一邊看信。
信是她大哥讓袁瓊代筆寫的,信上說羅永秀懷孕了四十多天了,毛金國已經帶她上鎮上會大夫搭過脈了,錯不了。毛金蘭看到這兒,也是挺高興的。她覺得周大妮和毛四嬸兩人湊在一起總算是做了一件好事兒了,羅永秀確實和他們說的一樣好生養。
在信後,陳建邦又跟毛金蘭說了一件事兒,毛金麗和李平農結婚了。
毛金蘭看到這裡,驚呆了。
作者有話要說:一更來啦,二更還是在12點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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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3章】
第五十三章
毛金蘭迫不及待的往下看,原來在她走後, 毛金麗並沒有停止鬧騰, 和毛老頭在周大妮也徹底鬧翻了, 毛金麗手裡頭沒有身份證明去哪裡都去不了, 三人之間過得水深火熱的。
毛金麗到最後什麼活都不願意幹了,整天在家裡的呆著, 周大妮做好飯她就上桌吃,周大妮打也打了罵也罵了,毛金麗就破罐子破摔, 這些對她都不管用。毛金濤受不了家裡的氣氛, 連住都不在家住了,整天就跟著毛金國過。
毛老頭像是也受夠了家裡的氣氛,總在毛金國家附近溜達, 不去毛金國家也不走。村里人看不下去了,紛紛勸毛金國,毛金國煩透了, 毛老頭再來的時候毛金國把他帶回了家。
毛老頭也許覺得這樣頗沒面子, 在看到毛金國的小姨子小舅子時氣不順,不管不顧的罵了他們,攪得毛金國家也不得安寧,毛金國不等羅永秀生氣便把毛老頭請了出去。
他分出來後過得了舒心了,妻子溫柔小姨子小舅子都是勤快人,就連後來過來住的毛金濤都比以前懂事了很多,他根本不想找個祖宗回家。
毛老頭鬧事兒, 他正好可以把他請出家門。
毛老頭被親兒子趕出來後氣悶沒地兒發,便到了劉寡婦家。可劉寡婦家也不太平,他來時剛好遇到劉寡婦送男人出來。毛老頭自覺自己被戴了綠帽子,上前就和那個男人扭打了起來。
那個男人並不是西塘村的,年紀也比毛老頭小了許多,不過幾下毛老頭便處於弱勢。
劉寡婦見到他們打架嚇壞了,大聲尖叫起來,尖叫聲引來了正好路過的李平農,秉著幫別村人不如幫自己村人的念頭,他幫著毛老頭把那個男人打走了。
兩人打完架後在劉寡婦家吃了一頓酒,出來以後李平農跟著毛老頭去了毛家,在毛家睡了一宿,第二天李平農就回家了,再出來便帶了戶口本,和毛金麗一起鎮上領證去了。
毛金蘭看完這一切,覺得這件事兒裡面處處透著蹊蹺,毛老頭和李平農說了啥,李平農為什麼又去了毛家睡,第二天為什麼又要回家拿戶口本和毛金麗領證,這之間處處都說不通。
等陳建邦中午回家吃飯,毛金蘭便把這件事兒告訴了陳建邦。陳建邦吃著飯,一點兒都不想聽毛金麗的事兒,他現在聽見毛金麗的名字就條件反射的厭惡,見毛金蘭還在想不通,他道:“你考慮那麼多幹什麼?跟你有啥關係?她和李平農不正好做一堆嗎?一個蠢一個毒。”
陳建邦的話令毛金蘭無法反駁,她也有些難堪,畢竟是她的娘家,毛金麗做了這些事兒,她臉上也沒光。
但也確實和陳建邦說的一樣,毛金麗再怎麼樣,也和她無關。
“你有這個心思啊,還不如想想怎麼給我生個孩子呢,你看看大哥,在咱們之後結的婚,人家孩子都有了。”陳建邦說道。
毛金蘭白了他一眼:“大哥和大嫂在結婚之前就已經在一起了,算算他們在一起也有兩三個月了,有孩子是正常的。咱倆結婚才剛剛一個月,要是我現在就檢查出懷了孩子,那你不得氣死?”
陳建邦一想也是,也就不說話了。
陳建邦走了以後,毛金蘭收拾收拾,和隔壁黃大嫂一起上街上去買年貨。
今天已經是臘月二十七了,再過三天就是年了。仿佛一夜之間,年便來了一樣,毛金蘭有些恍惚。
黃大嫂把孩子放到個鄭政委家讓鄭政委的媳婦兒幫忙看著,拿了票換了衣裳和毛金蘭一起出門。
“一轉眼就又到過年了,日子過得真快。”黃嫂子感嘆。
“可不是,仿佛一下子就過年了一樣。”
因為破四舊的原因,街上過年的氣氛也不濃,毛金蘭和黃嫂子到供銷社領了糧食,再買了些海帶肉和骨頭便回了家。他們這邊沒有河,不產魚,過年想吃魚也吃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