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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陳建邦(摸摸黑臉):把小侄女嚇哭了,怎麼辦,在線等,挺著急的。
我問了我外婆,我外婆說她們那會兒是60年代,能穿燈草絨的衣服就是很了不起的了,要是誰穿了一件北京土布,那簡直就是牛的不行,用現在的話說牛X得能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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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8章】
第十八章
陳建邦還沒發火, 大哥陳建設和二哥陳建民就都回來了,他們是分家了不錯,但每個星期都還是要聚在一起吃一頓飯的,幾個孩子也時常到爺爺奶奶家玩,後來三家一合計, 乾脆分家不分吃算了。反正三家離得都很近, 兩邊院子的門一開就到了。
黃二環不是那種沒事兒干就愛磋磨兒媳婦兒的惡婆婆,對於小兩口的生活,她從來不多說,愛過咋樣過咋樣,實在看不下去了,她才指點一二。不像陳建邦她大娘,沒事兒就要挑點事兒讓兒子兒媳婦兒打杖,鬧得家宅不寧。到現在臨老了, 哪個媳婦兒也不願意養她,弄得晚景淒涼。
“小弟,這是幹啥呢?”陳建設一進自己弟弟這屋,就看到屋裡抱成一團的兒子和侄子。
陳建邦淡淡地看了一眼他大哥:“他們進屋不敲門了也就算了, 還推門, 哪裡有這樣的規矩?”
陳建設比陳建邦大十歲,今年剛好三十,家裡有三個孩子的人家都比較苦,父母在地里幹活,陳家又沒有姑娘, 於是陳大哥就帶著兩個弟弟開始了做老媽子的生活。
同樣都是家裡老大帶大的孩子,陳建民和陳建邦卻很尊敬陳建設這個大哥,哪怕各自成婚以後,陳建民和陳建設也沒有走遠,反而像了古話里說的那樣,打虎親兄弟。
因為兄弟齊心,他們家才從貧農變成了中農,如今再努力努力,富農也是指日可待的。
陳建設一聽這話,轉身就走了:“那你好好給他倆練練,幹了一天活了,我讓你二哥去打點酒,今天咱們仨兄弟喝一點。”
陳建民跟在陳建設身後:“大哥,你不會又忽悠我呢吧?上次你說請我喝酒,那酒味兒淡得能出個鳥來,我原本以為你是往酒里兌水了,結果等我喝完了你才跟我說那是你去衛生所買的酒精兌的水,你這麼忽悠你親弟弟,你的良心何在呢?”陳建民痛心疾首。
陳建設很煩這個天天都能見面天天都能黏糊到一起的二弟,嫌棄地快走幾步,語氣不耐煩地道:“你管我給你喝什麼酒呢,有味兒能喝迷糊不就行了嗎?”
陳建民是陳家第一大憨人,他覺得他大哥說這話沒有毛病,但是總是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兒?
陳建邦一如既往地覺得自己這個二哥蠢,剛剛他二哥走之前的那個眼神是什麼意思?挑釁他?當他還和小時候一樣整天跟他搶大哥的關注和寵愛呢?
幼稚!
轉過頭,看抱在一起哭唧唧的兩個孩子,特別是他二哥家的陳華寧,那張臉跟他二哥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不都說男孩肖母嗎?咋到陳華寧這裡就反著來了?
“你們兩個,給我上牆角去站著去。”陳建邦指著門外面。
陳華彬和陳華寧已經知道自己爸媽都不會管他們的了,於是他倆垂頭喪氣地去了陳建邦指定地地點。
陳建邦見他們站著,卻並不滿意:“你們兩個,給我站直了,背挺起來,腳站直了,兩隻手自然垂立在腿便,掌心朝里,頭抬起來,目視前方。腳呈外八字給我站好了。”
陳建邦直接把兩兄弟當兵來練了,看著實在聽不懂他還上手上腳親自教。
這樣的站姿特別累,陳華彬堅持一會兒就堅持不下去了,他想去找他爸媽的支援,卻絕望地發現他爸爸和二叔兩人一人端著一杯水蹲在他門檻上看好戲,還對他們指指點點的,看戲看得十分歡樂。他媽媽和二嬸在廚房裡忙活,時不時地看他們一眼,然後又笑著回過頭繼續幹活。
陳華彬:“....”陳華彬覺得他小小的心靈受到了特別重的打擊,再看看很聽話地站著一點都不敢動的陳華寧,陳華彬覺得自己的心更累了。
“幹啥呢?眼珠子亂轉啥呢?給我站好了,目視前方!”陳建邦服役的部隊在北方,後來又在北方定居了,導致他重生回來以後一張口就是一嘴北方口音,還帶著一股東北大碴子味兒,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兒了,誰讓陳建邦當兵的時候那麼不湊巧,整個班裡除了他以外全是東北人呢?
口音不被帶跑偏了才奇怪呢!
晚上陳華彬和陳華寧兩兄弟睡在一起,兩兄弟也不是第一次一起睡了,雙方父母都有意讓他們多在一起玩,好培養感情,到大了也像他們一樣最好能夠互相幫扶。
陳二嫂梁美麗在前幾年最困難的時候虧空了身體,大夫說以後要想懷孕有點困難,連陳大嫂謝紅菊都是在時隔十年之後才懷的孕,因此家裡孩子格外稀少,幾個孩子能夠互相親近肯定是極好的。
“小叔是惡魔,以後咱們都不要跟他玩了。”摸著酸痛的腳,陳華寧撇著嘴巴道。
“你得了吧,就你這樣的,明天你見到了小叔你還不是得像小黃一樣搖著尾巴撲上去?”小黃是生產隊養的一條狗,見到誰都像風一樣的衝過去。
每個男孩子心裡都有一個當兵的夢想,陳建邦回來,陳華彬陳華寧都可高興了,今天他們就是想快點見到小叔才沒有敲門的,沒想到這次他小叔直接練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