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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小會笑得很諷刺:“她倒是想呢,就是她兒子不同意。”黃老太太這個人,劉小會越和她相處越覺得她噁心,有些事兒她從來沒和別人說過,她和黃衛華初次同房後黃衛華出去倒水給她擦洗,一開門黃老太太就衝進了他們的房間裡。黃衛華當場就和黃老太太吵了一架。
劉小會自己也噁心得夠嗆,黃老太太這樣不是在聽牆角是在幹什麼?她第一次見到有當婆婆的人去聽兒子兒媳婦牆角的人。之後的幾天只要她和黃衛華同房黃老太太就必須在門外聽,弄得她和黃衛華根本就沒有同房的心思,好幾個晚上都相安無事。
劉小會不愛做那檔子事兒,但這樣的老婆婆也讓她很憋屈。
“姐,有句話我只跟你說你別告訴別人啊。我覺得念卿他奶奶不像是把黃衛華當做兒子看。”
毛金蘭腦子梗了一下,黃衛華就是黃老太太的兒子啊,不把黃衛華當做兒子看難不成還當做男人看?想到這裡,毛金蘭驚了一下,然後自己被噁心得夠嗆,當媽的怎麼能對自己的兒子起那種心思?
毛金蘭強忍著噁心,對劉小會道:“這事兒你和我說說得了,別和別人說,別人要是說出去了那老太太不得扒了你的皮。”
劉小會自然是知道的:“我又不是傻子,你放心吧。”
兩人不再說話,閉著眼睛睡覺。
毛金蘭一直睡到吹起床號,她睜開眼睛時劉小會已經起來了,見到毛金蘭醒了,她把早就倒好了晾著的熱水遞給毛金蘭,水溫剛好可以入口,一杯溫水下肚,毛金蘭總算精神了。
她起來穿上衣服梳起頭髮後和劉小會一起出門。
下午的工作和早上的沒什麼區別,同樣的忙碌著。
下班後她和同事們一起去接孩子,晚上陳建邦回來吃了飯躺在床上,毛金蘭不禁將中午和劉小會的對話和陳建邦說了。
陳建邦聽了毛金蘭的話,總算是知道為什麼上輩子黃老太太在黃衛華死了以後不善待黃念卿了。如果她的確對自己兒子有那種心思,那黃念卿對黃老太太來說就不是孫子了,是自己去情敵的孩子。特別是黃衛華還是因為黃念卿的親媽死了才申請調到藏區去的,新仇加舊恨,黃老太太能對黃念卿好就怪了。
只是一個當媽的對當兒子的有那種心思,光想想都覺得噁心。
陳建邦對毛金蘭道:“這樣的人怎麼配當媽?”
“可不是。”毛金蘭也是有兒子的人呢,她實在是理解不了黃老太太。
夫妻倆討論了一會兒,這事兒就這麼過去了。
時間在忙忙碌碌中過得快極了,一轉眼就到了臘月二十八,這一天毛金蘭早早的就起來了,從柜子里把新衣服拿到仨孩子的房間裡讓她們換好,自己也穿上了趕緊的衣服,陳建邦還在床上躺著沒有起床。
在家裡的陳建邦絲毫沒有一個當兵的模樣,比毛金蘭這個不當兵的還愛賴床。
陳建邦在毛金蘭娘四個梳妝打扮好了才起來,他用三分鐘的時間穿好衣服整理好床鋪,用兩分鐘的時間洗漱,毛金蘭白了陳建邦一眼,這人是將在部隊學的東西都用在賴床上了。
一家五口出了門,陳建邦開回來的吉普車就在樓下停著,毛金蘭先把孩子抱上車后座這才坐上副駕駛座,陳建邦開著車往熱河飯店走。
熱河飯店開在避暑山莊的邊上,一共是兩層,一層客廳二層包廂,毛金蘭他們到的時候飯店裡已經來了不少人了,陳建邦把車停在熱河飯店對面的空地上,毛金蘭簽著兩個女兒走在前面,希望和陳建邦走在後面,父子倆對對方都有些相互嫌棄,特別是希望,他特別嫌棄他爹,在得知他爹喜歡賴床以後。男子漢都應該是早睡早起的,他爹天天一在家就賴床,明顯不是正宗的男子漢。
張霞和她的丈夫王明在門口站著接待來賓,張霞今天化了妝,將平日裡本就嬌艷的容顏修飾得更加艷麗,她的臉上還帶著笑容,每個前來的賓客看著她都有片刻的失神,毛金蘭看著她,不知道怎麼的就想起了毛金麗,毛金麗的面容也能用艷麗這個詞來形容,但她的艷麗在張霞面前卻顯得那麼的不堪一擊。
張霞看到毛金蘭帶著孩子來了,伸手在丈夫王明舉著的托盤裡抓上一把糖放到三個孩子的手裡,天賜她們姐弟三人在家時已經被毛金蘭教導過,他們拿了糖,立馬就對著張霞夫妻說了許多吉祥話。在這樣的日子裡,好話誰都愛聽,王明個字很高大,一張臉時常板著十分嚴肅,這會兒他僵硬的臉上擠出一個笑容,又給姐弟三人塞了一把糖。
大喜的日子裡,拒絕別人給的喜糖不太吉利,於是毛金蘭便笑著和張霞說話。
張霞對著姐弟三人左看右看,然後對丈夫王明說道:“王明,我們讓毛姐家的孩子給咱們壓床吧。”
王明是熱河市公安局裡的公安,平日裡最反對封建迷信,可這會兒看到了毛家三個聰明可愛的孩子,他沒有絲毫猶豫地同意下來了。毛家三姐弟聰明伶俐懂事可愛,他要是和張霞生上這麼一對孩子也不是不可以。婚禮嘛,要的就是這個彩頭。
“行,聽你的。”王明對張霞十分寵溺地道。
張霞笑得一臉甜蜜,轉頭一臉期待地看著毛金蘭,毛金蘭摸摸希望的頭,看著張霞道:“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