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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位嫂子們這時候已經反應過來去勸架了,但何嫂子一點都不領情。
她甩開被人拉著的手,轉身指著她們:“我何茉莉自認來到家屬院三年雖然不經常和你們在一起聊天,但你們家哪個有病有痛中藥治不好見效慢的時候求到我的我沒幫你們的?“
她抹一把眼淚:“可你們呢?你們怎麼對我的?就因為我們醫院那顆老鼠屎就在我的背後惡意出揣測我。特別是你。”何嫂子指著喬嫂子:“你兒子那年近視看不見,到了醫院不知道怎麼辦,你去找我,我是不是跑前跑後的去給你幫忙?後來你兒子發燒,沒有藥,找到我,我是不是去找了大夫求了特效藥給你兒子吃?你家大病小痛都找的我,我哪次沒有幫忙的,怎麼,這麼快就忘記了?”
“喬二鳳,你這麼愛在後面是說人是非,你不會遭報應嗎?是,我是不常和你們相處,我也就是清高,不願意和你們相處,我這個人就是這樣,天生就是這個脾氣,誰規定的我一定就要去迎合你們?誰規定的?”
家屬院那麼多人,誰也沒有說話,連空氣都變得寂靜了起來,大家仔細一想,是啊,何嫂子說的對啊,誰規定的就一定要迎合她們,不迎合她們的就被人說是不合群,假清高?
何嫂子喘了一口氣,手指從剛剛圍在一起說她壞話的人臉上點過,那些人包括喬嫂子在內都羞愧地低下了頭,何嫂子道:“今天我的家散了,你們都給我急著,都是你們的那張嘴鬧的,都是因為你們無中生有,讓我和我丈夫起了嫌隙,日子也過不下去了。”
何嫂子說完就回去了,沙堆邊上的人們都沒有走,連平日裡鬧得最歡騰的幾個都不鬧了。不多時,何嫂子出來了,她挎著一個包,頭也不回的出了家屬院。
沙堆邊上的人都嚇傻了,喬嫂子眼淚都出來了。
她就是個碎嘴子,覺得說著被人的瞎話她日子才不無聊,何嫂子和朱大夫有一腿的流言就是從她這裡最先傳出來的,因為這個流言,她在家屬院裡空前的受歡迎,以前不愛和她說話的人見到了她都和她說話了,她也就越編越真實。
但天可憐見的,喬嫂子做夢都沒想到過她說的這些話會讓何嫂子和林科長離婚。
沙堆邊上的人陸陸續續的散了,大家照例往黃嫂子家去玩。
進了屋,劉嫂子的話匣子就關不住了:“你們說何嫂子和林科長會不會離婚?”
毛金蘭跟她們不熟悉,沒有發言權。
黃嫂子道:“何嫂子的家裡是帝都的,在這個年代能讓她上初中的家裡都是有點背景有點閒錢的,這事兒啊,我估摸著一半一半吧。”
毛金蘭聽說何嫂子和林科長是有一個孩子被養在帝都和嫂子的父母跟前的:“他們要是真的因為這個離婚了,那真的是苦他們的孩子了。”
“那可不是。”
中午牛興國把牛、安、邦接回去睡午覺以後毛金蘭和陳建邦說了這個事兒。
陳建邦喝了一碗西紅柿白菜湯:“放心吧。林科長捨不得離婚的。”
毛金蘭一怔:“你怎麼知道?”
“這又不是啥秘密。”陳建邦挑挑眉:“何嫂子的父母雖然沒在部隊,但他們是高知識份子,家裡有錢有權,叔叔伯伯堂哥堂弟中有不少人在部隊工作。林科長可不敢離婚。”
毛金蘭很是不解:“那既然是這樣,他幹嘛還要因為一些莫須有的流言去和何嫂子置氣呢?”
陳建邦覺得今天毛金蘭做的這盆湯又酸又鮮,忍不住又喝了一碗,慢悠悠地指導妻子:“有一句話是這樣說的‘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你以為林科長真的是因為這件事兒和何嫂子置氣?不是的。”
“他家是農村的,入伍後就是當的通訊兵,因為有點天賦就被何家的人看中了,何嫂子就嫁給了他。這些年他步步高升從一個小小的通訊兵成了一團的通訊科科長,說是科長,其實地位比我們這些當連長的要高多了,跟營長是一個級別的。”
“他的高升也不是沒有代價的,他唯一的兒子姓了何,養在了帝都,這些年也沒和他怎麼相處過。他是個男人,心裡不可能沒點想法。何嫂子這些年也盡到了一個做妻子的本分,他就是想怎麼樣也不敢。好不容易抓到了何嫂子的小辮子了,你以為他會不那麼容易放過?”
“看著吧,他這會兒不知道得咋慌呢。畢竟是靠著岳父家起來的。”
毛金蘭咂舌,她覺得來到家屬院以後,她的眼界時時刻刻都在開闊。
“建邦,你怎麼什麼都懂啊,真是太厲害了!”毛金蘭一臉崇拜的看向陳建邦。
陳建邦被她看得飄飄然地,他罕見的有些羞澀,他咳嗽了一下:“一般一般,一般一般。”何嫂子的背景在團里也不是什麼秘密,隨便一打聽就打聽到了嘛。
毛金蘭給他夾菜,夫妻倆甜甜蜜蜜地吃起了午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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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陳建邦所說的那樣,林科長在得知何嫂子已經走了以後徹底地慌了神了,還沒到休息時間呢就從部隊借了一輛車去追何嫂子。
他不能讓何嫂子回去,何嫂子回到家去,他也就完蛋了。
作者有話要說:趕上了,哈哈哈哈
我媽媽她們今天過節,七月十四,飯吃得晚了一些,我拆彈都以為趕不上今天的更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