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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團長同意陳建邦組建狙擊小組不是沒有私心的,他是從戰亂時期過來的。當年日本投降後他們和以□□為首的國.軍發生激烈的內部戰爭,國.軍得到到了老美的先進設備支持,在戰爭中一度占據上風,何團長當年還是一個小小的連長,他最好的搭檔就死在了.國.軍的□□下。
他想自己的部隊要是也有狙擊手,這樣到發生戰爭時他們就不會像當年那樣被動了。
陳建邦的狙擊手訓練進行得如火如荼,一轉眼就到了月底,27號那一天,陳建邦帶著狙擊小組前往軍區參加文藝匯演,不出所料的,他們團的節目因題材新穎,操作熟練而拿到了一等獎,回到團里後何團長和王政委看著那章獎狀和錦旗笑得見牙不見眼。
何團長摸著自己有些發福的肚子大手一揮,叫來了自己的警衛員:“小廖,來,把這張獎狀掛到一樓的樓道上,記住了,要掛在最顯眼的位置,一定要讓人一眼就能看見。”
小廖是個十八歲的少年,他敬了個軍禮:“是,保證完成任務。”
於是下午獎狀與錦旗便被掛在了樓下十分顯眼地位置,小廖還叫來了團宣傳部的人員,將這事兒寫成了文章,投給了軍區日報。
晚上何團長在團里開了慶功宴,官兵們歡聚一堂,以水代酒,氣氛十分融洽。做為主角,狙擊小組第一時間就被戰友們團團圍住,大家對他們的狙擊訓練很好奇,狙擊小組的人對此十分的得意,忍不住炫耀起來。
慶功宴過後,全團上下的官兵們對狙擊小組充滿了嚮往之情,自認槍法不錯的士兵們在打靶的時候更加的認真了。
慶功宴的第二天正好是元旦,陳建邦像何團長請了一天假回家,何團長想起陳建邦已經有一個多星期沒回去了,於是大方的給陳建邦放了一天假。
陳建邦開著車到家時毛金蘭正領著一家老小往程箐箐家裡去,陳建邦在院裡大道上遇見他們,停下車,曉晨眼睛尖,叫著爸爸就往車邊跑,黃二環急忙追上來,陳建邦從車上下來上前幾步將曉晨抱在懷裡,黃二環追上來問道:“建邦你怎麼回來了?不是說過元旦不回來嗎?”
“今天團長放我一天假,你們這是要去哪兒啊?”
毛金蘭已經走到他們跟前了:“箐箐在熱河的住所收拾好了,請我們過去幫忙暖房。之前以為你不回來了,我們就沒有等你,現在你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去?”
“那必須得去啊,走吧。”陳建邦把三個孩子一次放在吉普車后座,黃二環和老陳頭也坐上去了,毛金蘭把給給成家帶的禮品放到後備箱,坐上了副駕駛。
車往市區開,老陳頭望著外面顯得格外荒涼的原野,幽幽地來了一句:“咱們老家這會兒該除草平田了吧?”
黃二環最為了解老陳頭,轉頭看他:“你想回去了?”
老陳頭是想回去了,他侍弄了一輩子的莊稼,來到熱河閒了兩個多月,一開始覺得這邊樣樣都新鮮,和這邊的老頭說話句句都是興趣,可時間一久他就想念家裡的田地了,眼看著就要入春了,老陳頭這心裡就跟被貓抓一樣。
陳建邦後視鏡里看了他們一眼:“爸媽,說好了來我這裡住就是來養老的,你們可不能回去啊,我和蘭蘭都有工作要忙,你們回去了三個孩子可就得送到託管班去了,你們捨得你們孫子去託管班啊?”
黃二環肯定是捨不得的,她們對門的朱姐上班忙的時候就把兩個兒子送到託管班去,聽說裡面的老師可嚴厲了,誰不聽話就打誰的手板心,原本朱姐家的兩個兒子多麼活潑淘氣啊,現在被管得乖是乖了,就是有點呆。
天賜三姐弟也在後面嚷著不讓爺爺奶奶走。
“那可不能送孩子去,託管班都要把孩子教傻了,你們小兩口要是不嫌棄我這個老太婆白吃白喝,那我就不回去,一直幫你們把孩子帶到大。”黃二環說完,看了一眼老陳頭:“你爸要回去就讓他回去,我自己一個人在這裡。”
老陳頭聽了這句話氣得吹鬍子瞪眼睛:“都說少年夫妻老來伴,你在北方我在南方,怎麼做伴?”
黃二環反唇相譏:“那你就別回去啊。”
老兩口就這樣在車上吵了起來。姐弟三人也在后座上面吵架,車裡瞬間就熱鬧了起來,毛金蘭和陳建邦在前面低聲聊著天。
一路熱熱鬧鬧的到了熱河市政府的家屬院,已經長成少年的成程穿著一件黑色的大衣在門口等著了。看見軍綠色的吉普車,他上前幾步迎了上來。
毛金蘭從副駕駛上下來,成程叫了一聲乾媽,毛金蘭看著快和自己一樣高的小小少年,帶著感嘆的語氣說道:“成程吧?都長這麼高了。”
天賜這時候從后座上下來,看見成程,眼睛一亮:“成程哥哥。”
成程迅速越過毛金蘭去和天賜說起話來,龍鳳胎乖巧地跟在兩人身邊。
毛金蘭從車后座上將帶給成家的禮物拿下來,對老陳頭兩口子說道:“這倆孩子這麼多年不見了,還是那麼親近。”
黃二環是見過成程的,她發出了和毛金蘭一樣的感嘆:“成程這孩子今年十四歲了吧,都這麼高了,怕不是得長到一米八?”
“恐怕不止。”老陳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