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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口子甚至還商量好了毛金蘭要是失了清白以後要怎麼逼迫毛金蘭。在他們的心裡,毛金蘭那就是他們家的木偶娃娃,隨便他們怎麼擺弄都不會有怨言。
毛金蘭心又軟,只記得別人的好,到時候周大妮再懷念一下小時候,不怕她不聽。再一個,就是毛金蘭都不是清白人家了,她也不敢鬧。
天完全黑下來了,別的人家到了這個點兒都該上床睡覺了,毛金芳和袁瓊還沒走,毛金麗更加著急了,她忍不住去了周大妮的房間,周大妮不一會兒就出來了,去廚房把時常煨在灶膛里的熱水倒了好幾碗端到毛金蘭的房間。
“說這個久了,你們都渴了吧?來來來,喝點水潤喉。”毛金芳她們的時候跟周大妮打過招呼。周大妮當時也沒說啥。
毛金芳則是真的有點受寵若驚了,她來找毛金蘭玩兒也找了二十年了,周大妮還是第一次給她倒水喝呢。
袁瓊會說話:“謝謝二娘了,二娘這麼晚了還沒睡呢?”袁瓊叫毛大伯娘跟著毛金蘭叫,叫到周大妮她乾脆順著排行叫下來。
周大妮坐到毛金蘭的身邊,毛金蘭的半邊身子都僵硬了:“還沒呢,一想到我家蘭蘭過兩天就要出門子了,我這個心啊,就像是被剜了一塊似的,硬生生地疼,正好你們來跟她說話,我這個老太婆就忍不住來跟你們湊湊熱鬧。”
周大妮裝慈母的模樣讓毛金蘭毛骨悚然,和毛金芳與袁瓊對視一眼,均感覺到周大妮不對勁兒。
周大妮演的太過了。她要是真的疼毛金蘭,之前就不會做那麼多事兒了。可見她今晚過來是有目的的。目的呼之欲出,毛金蘭不敢相信,身子有些微微發抖。
她身邊的袁瓊拉住她冰涼的手:“別說二娘你捨不得了,就連我這個剛和蘭姐認識沒多久的人都捨不得蘭姐呢。想想我來下鄉半年多了,也就和蘭姐芳姐說的來,蘭姐一出嫁啊,我都不知道找誰玩了。”
毛金芳嗔怪地看了她一眼:“剛剛還說了我和你蘭姐都是你最好的朋友呢,怎麼畫風一轉就是你蘭姐嫁了你找不到人來玩了呢?合著在你心裡我不是人啊?”
“這話可不是我說的,是你自己說的啊。”袁瓊和毛金芳認識的時間雖然晚了一點,但都是愛玩鬧的樣子,兩人經常打打鬧鬧的,毛金蘭性子安靜,最多也就是在後面補補刀。
誰弱勢她就跟著強勢的一方欺負誰,袁瓊兩人時常笑話她是牆頭草,風吹那邊她往那邊倒。
兩人像往常一樣鬥嘴起來就斗個沒完,周大妮一句話都插不上嘴,臉上的笑容也慢慢的沒了。等兩人鬧夠了,袁瓊給毛金芳遞了遞眼色,毛金芳立馬會意:“哎呀,都這麼晚了,再不回去我媽就該擔心了,瓊兒啊,咱們回家吧。”
袁瓊站了起來,用力地捏捏毛金蘭的手一下:“是該回去了,知青所有門禁,回去晚了他們可就不給我開門了。”
周大妮笑容滿面地把他們送出去,回來還特到毛金蘭的房間門口,道:“蘭蘭,你今晚早點睡,明天早上還要早起做豆腐呢。”
毛金蘭朝她點點頭。周大妮回房就回房睡覺去了。
等周大妮回了房間,毛金蘭在屋裡等了一會兒,袁瓊便回來了,毛金蘭趕緊拉開被子讓她躺回來,這是她們之前商量好的。
“蘭姐,金國哥柏哥和我秦哥都在外面埋伏呢,有他們在外面,別說李平農了,就是一隻蚊子都不能飛進來。”
毛金蘭拉著袁瓊的手和她說謝謝,說著說著眼淚就下來了。袁瓊嘆了口氣,給她擦擦眼睛:“別哭,沒事人的,以後才是你享福的時候呢。”
毛金蘭哽咽著說道:“我就傷心這一回,以後再也不會為她們哭了。”
“這就對了,毛金麗這麼做無非就是怕你過得比她好罷了,以後你可要好好的過日子,把日子過得紅紅火火的,氣死她。”
“嗯。”
夜漸漸深了,在外面蹲點的三個大男人起先還聊天,到後面就只剩下跺腳了。西南省晝夜溫差大,無論四季,到了夜晚溫度總是要比白天差個那麼十來度,哪怕是夏天也不例外。到了冬天就很磨人了。
秦柏林看了眼手腕上的表,已經接近十二點了,連中華打了個哈欠:“怎麼還沒來?是不是毛金濤眶了我們?”他把聲音壓得低低的。
毛金國搖搖頭:“不會。我相信他不會說這樣的慌。”
秦柏林覺得也是:“再等等。到一點要是還沒來,我們就回去。”
三人又開始靠著牆根假睡。
連中華剛要睡熟,就被毛金國推醒了,好在他還記得現在是什麼時候,揉揉眼睛,一句廢話也不敢說。
三人屏住呼吸。
大路上,李平農走得又急又快,想起馬上就能把那個天天勾搭她又不給他睡的妖精壓在身子下,他的內心到身體都是一陣一陣的火熱。等他從毛金國等人藏身過的地方走過,毛金國朝秦柏林使了個眼色,秦柏林最先衝出去勒住李平農的脖子,連中華把他老丈人的臭襪子塞到李平農的嘴裡,毛金國把裝姑子的麻袋套在李平農的頭上。
把李平農推到在地上後,他們便是一陣拳打腳踢,李平農想拿掉嘴巴里的臭襪子,卻被熏得反胃,一邊被打還一邊乾嘔。三人打了好一會兒,毛金國和連中華最先撤退,分兩個方向上山,秦柏林最後跑的,他畢竟練過,跑的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