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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想說,毛金蘭拉住她的手,朝她搖搖頭,示意她別說了,隔牆有耳,現在這個時期這麼特殊,她怕黃嫂子被人抓住話把子。黃嫂子看了毛金蘭一眼,憤憤不平地閉了閉眼,再也不說話了。
回到駐地,方美媛回了連隊,家屬院的眾人也各自回了家。但家家戶戶都註定不再如同往日那樣的平靜了。
部隊的人聽聞此事很快便帶著人到了王李莊去展開調查,指派過去的人恰好是因為受傷正在養傷的陳建邦。
陳建邦一看這就樂了,他這幾天還在想怎麼去保全袁瓊的父母呢機會就送到他們的頭上了,剛打瞌睡上天就給他送來了枕頭。
陳建邦覺得自從他重生後他做啥都格外順利。就跟他是老天爺親兒子似的,總能心想事成。
陳建邦很快便整理了隊伍,帶著一個排的戰士到外面訓練,他帶的都是他手底下的精英。他這三十個兵就跟小狼崽子似的,不咋聽話,但是只要制住了讓他們服氣了,那就是一把手中的利刃,指哪兒打哪兒,跑個步都能嗷嗷叫。
陳建邦是帶著任務去的,他們順著牛棚後面的那條路往山上跑,陳建邦提這個水壺慢悠悠地在後面跟著,等那群士兵跑沒影了他才加快幾步,覺得累了還停下來喝了幾口水。
革.委.會的四個青年將幾個需要勞動改造的人們當做放牛一樣的放著,大冷天的,就讓幾個人揮著鋤頭在山坡上幹活。這個季節北方的土地都上了凍,硬邦邦地就連他這個正當年的大好青年都挖不動。
這些革.委.會青年都是土生土長的清泉鎮人,他們沒道理不知道,這樣做的目的不過是要折磨這些老人罷了。
陳建邦狀似無意地看了一眼袁父袁母,三人對視了一個眼神,兩人便在幾個青年人的吆喝聲中埋頭幹活。陳建邦若無其事地轉過頭。
四個青年人中當小隊長曾衛紅的那個人在陳建邦帶著隊伍來拉練的時候就已經看著他了。曾經,他也是夢想著當一名軍人的,但是部隊不要他,說什麼他的身高不夠。
他暗恨部隊很久了。在去年十一月份當上紅.衛.兵後他一直很得意。部隊不要他那又怎樣,他還不是一樣當兵了。他這個兵當得可比部隊那些大頭兵好多了。
自由自在不說往外走出去誰不怕他?且在過年前兒被封為小隊長後他就更加的嘚瑟了。一直都想找個當兵的聊聊天。
奈何當兵的紀律太嚴格,從但年初一那天晚上後他便一個當兵的都沒見著。今天都初七了,他心裡聽不得勁兒。
陳建邦走近他們後,曾衛紅從石頭上站起來,拍拍屁股,走到陳建邦跟前,用馬鞭點點他的胸口,斜著眼大聲地問道:“幹啥的?”
作者有話要說:陳建邦:臉上笑嘻嘻,心裡MMP
從26號回來一直都沒好好休息過,天天都是在外面跑,加上姨媽要來了,坐在電腦面前寫五百字打了兩次瞌睡,我就上床睡覺去了,睡一會兒就姓一下,到了兩點總算不太困了,於是便起來碼字了。
給大家道個歉,這章發小紅包,大家留下言,感謝。
還是那句話,一切都是帘子瞎幾把寫的,大家千萬別考據,跪謝.
☆、【第060章】
第六十章
陳建邦淡淡地從曾紅衛的麻子臉上掃過,並不願意搭理他。越過他往旁邊走去。
陳建邦算定了這個人不會善罷甘休, 只要這個人一動手, 那他之後做了啥都算是合理的了。正當防衛嘛。
陳建邦的樣子果然讓曾紅衛難受極了, 他往後退一步攔住陳建邦的去路, 伸手就去推他受傷的那隻手:“問你話呢, 你走啥?”
陳建邦往後一個側身避開,看向曾紅衛:“有事兒?”
曾紅衛見終於將陳建邦逼的說話了,他心裡有些得意,要是在以前, 他一個老百姓那裡敢這麼跟解放軍說話?還不夠怕的呢。感謝國家政策, 把以前高高在上的人都拉下了神壇,讓他這樣的人成了這些人的主宰、
“紅.衛.兵辦事兒,你們要訓練往一邊走去。”曾紅衛道。
陳建邦原本還以為能夠當上紅.衛.兵小頭頭的, 怎麼也得是個人物, 沒想到腦子這麼簡單,他瞬間就失去了相鬥的心思。他拉起脖子上的口哨, 放在嘴裡吹了兩聲。
曾紅衛不明所以:“跟你說話呢, 啞巴了,讓你往一邊走去你吹什麼口哨。”
“紅衛兵在的地方我們解放軍不能出現?”陳建邦氣定神閒地給曾紅衛挖坑。
曾紅衛被這段時間以來的優越感沖昏了頭腦, 他們在鎮上上到鎮長校長,下到販夫走卒,誰不害怕他們?他們還不是照樣想□□誰就□□誰?在他的心裡,一個小小的解放軍能把他們怎麼樣?他們可是積極響應領袖同志的號召,為領袖同志辦事兒的。
隨著陳建邦的話說出口, 另外幾個紅衛兵也過來了,把陳建邦圍了個團團轉,正在勞改的三人對視一眼,眼裡有著深深地擔憂。
別看曾紅衛腦子不夠用,不甚聰明,但他卻足夠陰損,在他們被勞改的這些天,已經受了不少曾紅衛的噁心了。陳建邦一看就是個正直的小伙子,他們怕陳建邦在曾紅衛手下吃虧。
陳建邦站在四個人當中,一點擔憂害怕的神色都沒有,還是之前那副淡淡地模樣,曾紅衛感覺自己的心火在蹭蹭蹭地往上冒,他上前一步就要去抓陳建邦的衣領,陳建邦往後退了一步,就在此時,陳建邦的兵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