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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不是出去訓練嗎?被炸飛好多兔子,我們吃了肉以後皮就留下來了,我搶了不少,本來是想給你也做一件的。但是我那些戰友特別不要臉,晚上趁我睡覺拿去了不少,剩下的都被我給天賜做衣服了。”說到這裡他有些愧疚:“蘭蘭, 你別生氣, 下次我再打到兔子一定給你做衣服。”
“沒了就沒了唄,我生啥氣,你快上床睡覺去。”
陳建邦過去給毛金蘭幫忙, 等都疊好放在柜子里, 他順勢摟住了毛金蘭。自從毛金蘭和喬嫂子打過架以後面對那事兒她就特別的熱情,陳建邦這段時間就像生活在蜜罐的老鼠似的, 別提多美了。
今晚他還想像前幾天一樣做, 被毛金蘭一把推開了:“不來了。”
陳建邦愣了一下,這一個月來他的求歡從來沒被拒絕過,這冷不丁地被拒絕一次,他心裡挺難受。
毛金蘭看見他臉上的表情, 道:“我的例假推遲了快五天了。”
生了小天賜以後,毛金蘭的例假比做姑娘時要準時很多,提前或推遲從來沒有超過兩天,現在超過了五天了,毛金蘭有八成的把握她是懷上了。
陳建邦聽了很高興。
上輩子他只有希望一個孩子,這輩子他想和毛金蘭多生幾個,現在毛金蘭懷孕了,他很是開心,也不纏著毛金蘭了,晚上小天賜起床尿尿時毛金蘭還沒動作他就起來了。
毛金蘭看了一眼天花板,摸著肚子微微一笑,隨即翻個身,進入黑甜的夢鄉。
第二天是元旦節,全球都在歡度這個節日,陳建邦他們放了一天假期,恰好這天是周六,元月二號是周日,這就相當於陳建邦有兩天的休息時間。
早上起床後小天賜穿上了她的新衣服,下身套上黑色的棉褲,她的棉褲也是和小棉襖一起讓人做的,是條包著腳的燈籠褲,裡面的棉花是用今年新出的,貴是貴了點,但是穿著暖和又輕快。
配上毛金蘭今年給她做的小千層底,她來來回回地走了好幾遍,感覺自己美極了。
陳建邦盯著她看了好久,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兒,這時候,毛金蘭拿著梳子和兩截紅頭繩出來:“天賜,過來,媽媽給你扎頭髮。”
天賜的頭髮入了秋就沒剪過了,現在已經長到了耳朵那塊兒,她的發量,毛金蘭在她的頭頂扎了兩個小啾啾,紅色的頭繩在頭頂打了一個蝴蝶結。
陳建邦看著打扮好的小天賜,萌得他心都要炸了。
他把小天賜抱起來使勁兒親了幾口,小天賜往後面躲:“爸爸,扎著疼,扎著疼。”
毛金蘭白了陳建邦一眼:“差不多得了啊。”
陳建邦卻覺得怎麼都親不夠,他又使勁嗯嘛了兩口,對毛金蘭道:“咱家丫頭這身打扮真好看,就是臉黑了點,要是臉白,咱們給她塗個紅臉蛋,再在額頭上面點一個紅點,那不就跟年畫上面的娃娃一樣了嗎?”陳建邦的語氣帶著遺憾。
天賜聽到她爸爸說她黑,已經不像第一次那樣難以接受了,她用小手把陳建邦的臉掰過來:“爸爸,人家都說女兒隨爹,我是你女兒,你是我爸爸,我這麼黑肯定是像了你。大妞姐姐多白啊,她就是隨了牛叔叔。”
小天賜說到最後,對陳建邦已經可以說是相當的不滿意了,她覺得她長得這麼黑都是隨的陳建邦,陳建邦要是長得更牛叔叔一樣白,那她肯定也就像大妞姐一樣又白又好看。
陳建邦遭受到來自自家閨女的會心一擊,他僵硬地問毛金蘭:“這些話是誰告訴她的?”
像閨女隨爹這樣的話,沒有人在小天賜的耳邊說,她根本就不會知道。
毛金蘭想了想:“上次對面和羅嫂子們閒聊,羅嫂子說她家素素隨她爹不聽話來著。”
陳陳建邦覺得自己的心更痛了,他閨女這麼聰明,記性這麼棒,但是她的聰明和記性為什麼不能用在正途上?
毛金蘭也沒管兩父女之間的鬥爭,將麵條擀了煮上,爐子上的小鍋里還煮了兩個雞蛋,等煮了七八分鐘煮熟後,她拿出來用顏料給雞蛋染得紅彤彤的,放在桌子上自然晾乾。
等早飯做好,雞蛋上的顏料也晾乾了,她拿進屋裡,陳建邦也很自覺的進廚房端飯。
早上的麵條做的很簡單,油炸肉燒化,加入水,水開放麵條,麵條煮熟後加鹽加味精便出鍋了,出鍋後撒上蔥花便能吃了。
“今天是天賜的生日,這是媽媽給天賜煮的紅雞蛋,天賜一個人吃,但只能在吃完麵條才能吃,知道了嗎?”
天賜坐在陳建邦單獨找人呢給她打的小椅子上,乖巧地回答:“知道了媽媽。”
白面不常常吃,這一頓飯吃的大家都很滿足,小天賜吃完麵條後拿出一個紅雞蛋,認認真真地剝開,將蛋黃給了陳建邦:“爸爸上班掙錢養我辛苦了。爸爸吃蛋黃。”
陳建邦平日裡不愛吃這樣的水煮蛋,更不愛吃幹得噎人的雞蛋黃,但他現在卻鄭重地將蛋黃從小天賜手裡接了過來,看著小天賜滿臉期待地看著他,他一點逗弄她的心思都沒有,有的只是滿滿地感動:“謝謝天賜。”
天賜笑彎了眼睛,她故作大度地揮揮小胖手,將雞蛋白遞給毛金蘭:“媽媽,你養我這麼大辛苦了,這個雞蛋給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