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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八妹卻不這麼想,野橘子雖然很酸很澀,但是做成橘子醬卻很好吃。她笑了笑哄袁君道:“老姐妹,陪我去摘點好不好?”
袁君想了想,摘點就摘點吧,反正家裡也沒有活要她干,她點了點頭。
“那走吧,就你鼻子靈,我怎麼聞不到野橘子的味道。”
葉八妹淡笑不語,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嗅到野橘子的具體位置後,她往西邊指了指:“在那邊。”
她走在前面,袁君走在後面,倆人走了十來分鐘,終於找到了野橘子樹。
野橘子樹長在半山腰的斜坡上,一共有三棵,每一棵都枝繁葉茂,主樹幹挺粗,看起來有十年的樹齡。
樹上結滿了黃澄澄的野橘子,走近一看,每個野橘子有拳頭大小。
頂端的野橘子大多被山上的小鳥吃了,破了皮,露出裡面的橘子肉。
葉八妹掰下一根樹枝,擰下一個野橘子。從外表看,野橘子看起來皮薄肉多汁。她用指甲在野橘子的頂端掐了一下,順著頂端往下剝皮。
剝開皮,看到包裹在皮裡面的橘子肉果然如她想的那樣豐滿多汁,她掰下一半遞給袁君。
袁君接過野橘子肉,掰下一小瓣,嘗了嘗。橘子肉入口的瞬間便酸得她舌頭髮麻,她連忙吐出橘子肉,伸長舌頭,皺起眉頭。
“老姐姐喲,這野橘子太酸了。”
葉八妹半信半疑地嘗了一口,確實很酸,酸得她牙齦發麻。
小白龍從她的懷裡跳了出來,跳到野橘子樹上,抱著樹上的野橘子甩了甩尾巴。
他連著皮咬了一口爪子下的野橘子,咬完後被酸得蜷縮著一團。
葉八妹假裝上前摘橘子,摘下小白龍咬過的橘子扔到地上,抓起小白龍放到肩膀上。
她又掰下一瓣野橘子肉放進嘴裡,強忍著酸意咽下口中的野橘子肉,自然說道:“野橘子都這個味,咱們摘幾個回去做橘子醬吃。”
袁君猛搖頭:“我不要,你要我給你摘。”
葉八妹點頭:“行,咱們一塊摘,等我回去做好野橘子醬分你一半。對了,你家不是每天都剩很多豆渣餵豬麼,咱們今晚做豆渣餅吃吧,豆渣餅配上野橘子醬,非常好吃。”
袁君家一天要做幾百斤豆腐,因為每天做完豆腐後都剩很多豆渣,所以她家養了六頭豬,每一頭豬都被豆渣餵得白白胖胖。
說到豆渣,袁君露出嫌棄的神色:“豆渣乾乾癟癟的,割喉嚨不說,吃多了還脹氣,特別難吃。”
葉八妹摘下一個野橘子:“老姐妹,相信我,我做的豆渣餅肯定好吃。”
袁君說不過她,只好沉默不言。她想到葉八妹平時做的美食,吃起來確實味道很特別,心想:也許她真能做出好吃的豆渣餅。
她走到葉八妹身邊,伸手掰下一根樹枝,摘下幾個野橘子放到身後的背簍里,一根樹枝上有十來個野橘子。
將十來個野橘子全部摘完後,她的背簍將近半滿。
倆人快速摘了幾十個野橘子,將倆人的背簍都裝滿後,葉八妹意猶未盡地盯著野橘子樹看。
冬天野果少,過不了幾天,這些野橘子就會被小鳥和其他小動物吃光。
袁君扯了扯她的手臂,說道:“別看了,你真這麼想要,回家叫你家大壯來摘唄,這裡起碼能摘下一千來斤。”
聽了袁君的話,葉八妹眼神亮了亮,轉身將背上的背簍解下,在上面鋪了一層野草後重新背了起來。
她看向袁君:“你說的有道理,咱們回家。”
倆人並排著走,沿路撿了一根干樹枝當拐杖,半個小時後走到村門口。
在村門口遇到幾個村裡的小輩,那些小輩紛紛向她倆打招呼。
葉八妹扒開乾草,拿出幾個野橘子遞給他們,說道:“剛摘的野橘子,你們嘗一嘗。”
小輩們見野橘子個子大,顏色黃澄澄,看起來很好吃的樣子,連忙剝開皮嘗了一口,只一口,幾個小輩被酸得直流口水,紛紛擺手。
有人問道:“八奶奶,你這橘子好酸,你們在哪摘的?”
葉八妹給他們描述了一番野橘子樹周圍的環境,又給他們說了說野橘子樹的情況,說完後以要回家準備晚飯為理由離開。
葉八妹帶著袁君回家,到家後,她拿出木盆將大半野橘子倒進木盆里,剩下一小半留給葉大壯他們嘗鮮。
袁君拿起竹簍里的油鹽醬醋,同樣將背簍里的野橘子倒進木盆里。
她倆一共摘了一木盆的野橘子,約莫有二三十斤,做成野橘子醬的話有二十來斤。
葉八妹直起腰,拍了拍腰椎的位置道:“老姐妹,你先回家叫你家大媳婦留半桶豆渣,還有吩咐她別做晚飯了。”
袁君哎了一聲,背起背簍往外走。她回到家,她家大媳婦正在磨豆腐,見她回來了,忙喊了一聲‘娘’。
袁君將葉八妹的話和自家媳婦說了一遍,她家大媳婦停下動作,走到廚房拿出一個木桶,倒了大半桶新鮮磨的豆渣出來道:“娘,要我陪您送過去麼?”
豆渣很輕,大半桶的豆渣連著木桶也不過十斤左右。
袁君擺手說不用,提著豆渣出門去葉八妹家。
到達葉八妹家,她推開小院子的門,提著豆渣往裡面走,看到葉八妹後,她喊道:“老姐姐,你看看這些豆渣行不行,不行的話,咱們家還有曬乾的豆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