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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了,現在最重要的還是要先發現目標、找到目標。”楊品話鋒一轉,微笑著道,“你們兩位是a市對這些事件接觸最久、了解最深的人了,我和蕭靜初來乍到,不如請先給我倆介紹下?”
作為一個擁有十幾億人口的龐大國家,最頂尖的那一批人絕不能是偏激狹隘之人,也絕不能沒有容人之量……說難聽點,上世紀八十年代到本世紀這幾十年的忍耐這些人什麼白眼偏見謠言風浪危機沒經歷過,真要是心胸狹隘之輩或是不能接受現實的理想主義者,北方『毛』熊帝國魏然屹立的時候給的那些委屈早就『逼』得無數人『自殺』了帳了。這個龐大的古老國家有它的心胸,也有它的堅韌,區區奇人異士還不足以讓這些笑談天下事的真正精英們惶恐茫然。
楊品這個氣質儒雅的中年帥哥自家祖上就是華夏古頂尖精英之一,自身也是堅定的唯物主義戰士,但對他而言更重要的是作為華夏古國頂尖精英後代的榮譽感,什麼龍神後裔返祖啥的,壓根動搖不了人家堅定的信念。聽完陳友孝這個直接調查者和趙新書這個一線法醫、直接屍檢者的陳述,他沒有趣死磕那莫名其妙的死法,而是若有所思:“這麼說來,第一個不明原因的死者王禕哲死亡現場是新生活小區,黃偉明和吳家源(黑龍)的死亡現場離新生活小區直線距離僅有1500米,羅興平和周順則是直線距離不到五公里?”
陳友孝苦笑道:“我最先開始懷疑的也是目標可能居住在新生活小區,其實在王禕哲和黃偉明、吳家源這兩批死者的間隙,離新生活小區八百米的地方出過一樁由小區居民舉報的猥褻兒童案件,我們也從這兩個小區居民身上下手調查過……這兩人一個是經營網吧的業主,一個是在網吧里打工的普通市民,派去的同志跟蹤了幾天又假扮成送外賣的人接觸過,經濟往來、活動軌跡等方面都沒有發現異樣。這兩人的檔案也是清清白白,除了其中一人有過聚眾鬥毆被當地派出所拘留的記錄,其他的都沒什麼異常處,如果這兩人跟這事兒有關的話,我想不通他們為什麼會選擇報警,不是自個兒私下動私刑處理。後來我又想辦法把新生活小區入住的居民『摸』底了一遍……”
帝利亞斯想不出現在人前的時候,再經驗老道的偵查員也難以發現他的存在……
楊品知道在沒有正式成立專案組的情況下陳友孝能進行這種規模的查訪已經是盡了全力了,點點頭看向趙新書:“趙法醫,你有什麼想法嗎?”
趙新書道:“不能說想法,是我的一點猜測……首先,我認為嫌犯殺害這些死者的時候是沒有直接接觸的,當然這一點我也不是很肯定,也許這個嫌犯是有什麼特別科學不能解釋的能力,不需要直接接觸就能犯下殺人案。”今天之前趙新書是絕不會把這種猜測說出來的,但既然能變身的返祖者都出現了,再來個能隔空殺人的人似乎也能說得過去。
在座的三人自然不會嘲笑趙新書的異想天開,紛紛點頭。
趙新書又道:“再來,我認為這個嫌犯團伙行兇的時候估計對目標的選擇上是有限制的,原因是羅興平和周順案,以及楊處長你提到的h省舊鎮黃姓宗族案,這兩個案子的死者所處的環境都是較為封閉的私人空間內,且身邊大多都有其他人存在,但在案發過程中,這些人並沒有感受到異樣也沒有受到傷害,比如羅興平和周順案中的那個小孩,小孩是直接跟著兩名死者共處一室的。對方是故意留下目擊者的嗎?我想應該不是……”說到這兒趙新書有些異樣的振奮,“我認為,對方的特殊手法只能用來殺害符合條件的人。”
陳友孝不想聽到這種話,這似乎是在為嫌犯開脫、標榜那傢伙的行為正義『性』一樣,但認真想來趙新書的這個看法也沒有錯,黃姓宗族案不說,確實羅興平和周順案在當時那個小孩是很有可能聽見動靜、或是看到什麼不應當看到的東西的,做下如此大案的嫌犯居然不在乎目擊者的存在,這確實有點說不過去。還有安西村的黃偉明和黑龍事件,案發的時候黃偉明的女兒是跟黑龍共處一室的,是在事後才被驚嚇到從現場跑出來,這個小孩也沒有被傷害。
楊品沒有在意趙新書的狂熱,略一沉『吟』後,這位楊處長點頭道:“有這個可能,這樣的話……倒是降低了一些嫌犯的危險『性』,如果對方真的只能對特定的人員出手的話。”
沒人不惜命……假如對方是能無差別大規模群體屠殺的窮凶極惡之徒,跟對方接觸時他們這些一線人員心裡就得打個突。而若是這種以無法猜測的手法奪取他人『性』命的手段是受到限制的,那麼對大伙兒都是件好事。
作者有話要說:這故事是虛構在平行空間裡的,請勿與現實世界對號入座_(:3∠)_
說到國家的忍辱負重,很多人沒有具體的概念……但是稍微翻一下這幾十年間的實事,基本也能有個大概理解了。
有些人提到國家發展只會高貴冷艷地說一句山寨出來的發展,說這話的時候這人大概不知道各國的工業文明都是抄著發展起來的,德國抄英國、美國抄歐洲、大家集體抄英國,往死里抄往死里山寨扒掉英國最後一條底褲,這才有了現在的五常……還真以為日不落和日已落只是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