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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份文件的來頭也很大,pla總後勤部發過來的, 列了一批位面援助計劃的物質清單讓王林這個負責實際運送的人審閱, 裡面包羅萬象還特嘛連現役部隊的裝備都有……當然這不是說王林立馬就能把這些物資申請到手然後開個傳送丟過去, 還是有申請程序要走的,得按批次來。
另外, pla總後勤部還附送了一群戴著眼鏡的專家組成的智囊團, 這個智囊團不直接參與人道主義援助計劃,只是留在a市待命、收集整理計劃參與者提交上來的信息後給出可撥發援助物資具體參考——也就是說,國家的大方是有限制的,智囊團不認可的話王林不能『亂』來、不能啥都瞎jb往那邊搬……
一給官位二給物資, 這個支持力度就算是王林心裏面陰謀論很大也沒啥能挑剔的了。他心裡清楚國家在這倆方面這麼大方意味著再想開別的口就沒戲、國家是不會在這倆方面之外的地方開綠燈的,這大約是目前華夏精英們能接受的底線;對這個王林倒沒什麼好計較的,華夏國『政府』又不是慈善機構……隨之而來的程序上的麻煩王林也能忍,這世界上哪來好處占盡責任不負的事兒呢……
吳莉莉跑完任務回到a市,一進王林家的自建樓小院就給院子裡停著的兩排小車嚇了一跳,這姑娘疑『惑』地退出去看了下門牌號,又扭頭左右搜尋,找著了隔壁樓住著特工24小時盯緊王林家門的窗戶,嘀咕句“沒走錯呀……”再度進院門,便見教官王林正兩腿打擺子地送兩個眼睛宅下樓,臉部表情僵硬眼圈發黑,要說多虛就有多虛。
倆眼睛宅倒是看上去一幅文文弱弱很小受的樣兒,跟王林揮手告別後爽快地開車走人,怎麼看都不是那種有威脅『性』的,但是王林卻一幅送走了瘟神的樣兒,大大地長吐了口氣。
“王哥,家裡又熱鬧了啊?”吳莉莉一臉寫滿八卦地湊過去,有過一塊兒跳健美『操』的革命友誼,這姑娘現在跟王林是親近多了。
王林嘆息一聲,裝了個『逼』:“沒辦法,能力越大,責任越大啊。”
吳莉莉就斜著眼睛看他。
“任務出的怎麼樣了?”王林不打算談這個,轉移話題。
吳莉莉接下鼓鼓囊囊的背包遞過去:“都在這了,一個村子全端了。”
王林先是滿意地用手拍了拍鼓鼓的背包,聽吳莉莉講完下半句話手一抖差點沒把背包甩出去,做賊似地左右看了看,壓低聲音:“小聲點,樓上還有外人……怎麼回事,一個村子全給端了?就沒個把個活口什麼的?”
吳莉莉也壓低聲音:“我們也不想搞得這麼絕啊,去一趟就把一整個村子變成死村算什麼回事,在國家忍耐範圍內試探的話這一腳踩出去也太浪了……問題那個村子真的從上到下沒一個乾淨的,除了常年在外打工的青壯和小孩,村子裡的留守中老年全都有染,不是直接參與者就是助紂為虐,所以送靈魂球回來就我一個,車子和安靜還在那邊配合當地『政府』做後續掃尾呢,實在是問題太嚴重了。”
“這麼誇張的?!”王林驚了。
吳莉莉嚴肅臉點頭:“十年那對被拐賣到s省的姐妹倆,姐姐次年就死了,妹妹一直熬了六年,到14年才死於難產。姐姐當年是怎麼死的已經查不到了,妹妹多次試圖逃走惹惱了賣主家後便給當成了廉價『性』|奴使喚、租給村裡的鰥夫不斷生孩子這個是全村人都是知道的,甚至妹妹當年多次逃跑失敗也是村人團結起來把她抓回去的。09年姐姐死時有在外打工的年輕人不落忍,在外地偷偷打電話舉報,警察進村解救妹妹的時候全村人出動打砸警車並鬧到當地派出所所長下跪道歉、又有什麼民族團結大於天的政策,當地基層根本沒辦法強勢解決此事,最後只得裝作妹妹與‘丈夫’生活幸福隨便結案了帳……”
頓了下,吳莉莉臉上浮現戲謔:“最惡劣的是妹妹在10年生的女兒,7歲後也遭遇了與她一樣的命運,這點是當地的基層也十分憤怒的,我們的行動一定程度上得到部分人的默許……車子和安靜留在那邊主要協助的是受害兒童的安置轉移問題,當地『婦』聯也在配合工作,不過我看受害兒童的安置可能並不能盡如人意,畢竟s省是多民族大省,資金都用在維護全國人民大團結上面了,可沒多少錢能用來幹這種費力不討好的事兒。”
說話間兩人上了三樓,王林開門進客廳坐下,有些不敢置信地:“怎麼就到這個地步了,我記得s省的扶貧搞得挺火熱的啊……”他的意思是脫貧的地方總是能有稍微好點兒的社會風氣,再怎麼是社會底層出身,這種事情對王林來說也太聳人聽聞了。
吳莉莉嘿了一聲:“這個就是王哥你太高看那些人了……要說扶貧工作捨得下本錢的全國就得數c省了吧,問題c省那些少數民族領了扶貧資金都用來幹什麼了,朝聖、拜佛、養喇嘛,恨不得拋棄新社會新生活回到人皮唐卡的年代虔誠地以身伺佛、追求心靈超脫。”
“停,再說咱就過線了。”王林道。
吳莉莉點頭,把話題又轉回來:“反正就我這趟親眼所見,有些偏遠地方的風氣、道德什麼的不是扶貧能解決的,這個村子早就通了公路通了水電年年有家電下鄉,還是這個樣子。按村里小孩的說法,那個妹妹生的小孩在村里都沒什麼地位,男的好點有老人罩著,女的就跟燒火丫頭差不多……幾個留守兒童雖說不沾事但也給帶歪了,都覺得這事兒很正常,要扳回來也是要當地『婦』聯負責,全都是事兒。不過王哥,s省那邊一方面在處理後續,一方面也給車子他們施壓了,就算是什麼特殊部門,搞出這種大案子也非常麻煩……六十多個中老年村民一夜之間暴斃,建國後這種事情還沒發生過,他們壓力也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