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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整個日本社會,相比那些只占極少數的壟斷者和極大部分的未醒悟者,我們是弱勢的一方。”革命者a如此說道,“我們是追求共同道路的命運共同體,我們是志同道合的同志,我們決不能接受我們之中出現犧牲者,所以我們絕不會採取任何過激的行為來激化社會矛盾,那不是我們想要的。我們需要的是創造出符合自然公理的適合生存的世界,這是我們集聚在此地的唯一目的,也是如我這樣的‘革命者’被日本人民的意念創造出來的意義。”
這樣的話讓小山勇很暖心,日本企業內部也有面向員工的洗腦,但洗腦的目的是讓員工無私奉獻、為了企業燃燒生命青春,相比之下,革命者a雖然倡導著大逆不道之舉,但實在是要溫暖得多。
漂浮在能讓所有人都看清他的高度的革命者a,抬起袖珍的手臂,手掌開始分|裂成星星點點的光芒:“因此,我要將我的力量分給我們所有的同志,讓大家從此刻開始習慣接受集體的力量……沒有人可以決定他人的命運,對我們來說也是如此。我們想要達到同一個目的,就必須要所有人都敞開心胸精誠合作,形成牢不可破的堅固的團體,再去影響整個日本社會。如果我們連自身團結起來都做不到,那麼我們當然是沒有資格去影響別人接受我們的思想的,我相信大家的意志,也請大家互相信任彼此。”
這段話說完,革命者a細小的身軀已經盡數化作柔和的光點,這些光點如同有自我意志那樣在空中飛舞、飛到了在場人的身前,小山勇心中湧現莫名激動的情緒,下意識伸手接觸飛到他身前的光點,那細小而溫暖的光芒落在他的指尖,微微閃爍後,融入了他的身體之內。
“啊……”小山勇發出了無意識的呻|『吟』,他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自己的靈魂中多了某種東西,他自靈魂深處感覺到自己“不再是孤單一人”,他的意識深處仿佛與許多人相連;小山勇連忙側頭看向周圍的同志,他發現他不光是能用視覺感受到同志們的存在,在他的心中也能感受到這許多的“同伴”正處在離他不遠的地方,這讓他產生了一種莫名的、對同志的親近之意。
這種感覺實在非常奇妙,站在人群中的小山勇沒有任何彷徨不適之感,只覺得自己正身處於非常安全的群體之中——他發現了,他身邊的人都隱約散發著溫暖人心的光芒,而他自己,也正如此地溫暖著其他人。
“日本的明天一定會更好。”
人群中有人激動地說出了這句話,明明是別人的聲音,在小山勇聽來卻像是自己開口說話了一樣,他不由得看向其他人,發現大家的反應和他差不多。
“是的,日本的明天一定會更好!”小山勇出聲道,他聽到別人也和他說出一樣的話,聲音重疊在一起,分不出彼此。
身邊的環境像是玻璃罩子碎裂了一樣散落,這群人的身邊出現了大量的人——或者說是,被警方嚴密地包圍起來、正謹慎地勘察的地方忽然出現了大量失蹤超過三小時的人。
“失蹤者出現了!”有警員發出驚喜的呼聲,但並沒有靠過來,只是在遠處喊道,“喂,你們沒事吧?”
“啊——天啦!他們突然就出現了,電視機前的觀眾你們看見了嗎,失蹤者瞬間歸來了!”
“快來人檢查、醫生呢?”
清晨七點二十,四處大量人員失蹤地先後出現回歸的失蹤者們……
第202章 東京攻略(六)
公安總務課警視小笠城畢業於東**學系, 同學中不僅有白鳥議員那種東京都議員, 還有許多成功人士, 他本人出身的小笠家是足立區的名門, 親大哥是足立區的區議會議員……在這樣的背景下,即使小笠城被捲入怪人劫持民眾案、於眾目睽睽之下在井之丸失蹤了足足三個多小時, 警視廳也不可能將他像普通民眾一樣隔離起來。
或者說……現在東京警視廳要面對的麻煩已經不是隔離就能解決的了。
警視廳某會議室內,神情疲憊的小笠城在親大哥小笠誠一郎的陪同下詳細地講述了一番他在被劫持期間的經歷, 當他話音落下, 警視總監、副總監、東京都議員、防衛省防衛次長、內閣官房長官、國家公安委員長、防災擔當大臣等臨時趕來的諸位東京都要員皆陷入了沉默。
“防衛省到底在幹什麼?!公安部到底在幹什麼?!”內閣官防房長官率先發難, 將矛頭對準防衛次長和公安委員長、防災大臣, “這些親共的暴|徒在東京大肆招搖,你們就一點兒風聲都收不到?!”
這話當然沒人敢接, 防衛大臣沒有出面就是擺明了這件事兒自衛隊絕對不背鍋的意思;防災擔當大臣人倒是來了,但這事兒說到底是警視廳反應不利,所以大臣就像是沒有聽到官房長官的發難一樣, 表情陰沉地盯著警視總監看。
警視總監是兩小時前才情『婦』的床上滾下來並忙不迭趕到警視廳的, 他一肚子火氣地瞪了一眼副總監, 點頭哈腰地:“房長官,現在的問題是, 被挾持的民眾都坦誠受到了四名怪人的蠱『惑』……他、他們並無掩飾或欺瞞之意……”
明仁天皇時代日本**『政府』將當時的日共屠殺殆盡, 雖說在階級森嚴的日本上位者掌控下位者的『性』命非常理所當然……但也從側面說明了日本權力者們是深知**思想對特權階級天然擁有強悍破壞力的,用於安撫平民的“鎮痛劑”、從美國爸爸那學來的民主遊戲中,日共從來就沒有抬過頭,也很能說明日本統治階級的共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