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頁
華夏國的政治體系雖然有不少的『毛』病,但反應速度絕對是全球第一的,早上特調處楊處長的加密報告打到京城,兩小時後這份絕密報告就送到了前三排某位超級大佬的桌面上;還沒到中午,南方某軍區就緊急抽調出一個連的精銳兵力趕赴a市,將陳警官請上武裝直升機,重兵保護下送到軍區的軍用機場,再出動特種部隊護送到京城某處掛著生物科技實驗室招牌的特保局總部,然後就是各種長|槍短炮……不對,各種儀器的檢測、取樣、各種最高規格待遇的嚴密檢查……
一番折騰下來確保陳友孝身上沒有出現任何可疑異變細胞組織後,一群隸屬特保局的國寶級專家圍繞著陳友孝左手不明原因冒出來的白『色』火焰展開研究,將國內頂尖實驗室內保存著的各種病變細菌、細胞樣本讓陳友孝玩“燒烤”,這裡面包括海拉細胞系、天花病毒等各種生物病毒,從dna病毒、rna病毒到蛋白質病毒無所不包……
實驗下來的結果是超乎想像的,不管是溫和『性』還是烈『性』、不管是dna是是蛋白質,所有培養皿中的病毒只要在白火燃燒形成的溫度內放置五到十秒,都能被這經過測量最多只有40度的白火熱度消滅——連公認最可怕的海拉細胞系,都在白火的溫度影響下出現萎縮現象!
專家們不住發出的驚呼聲和懷疑世界的慘叫聲成了陳友孝整個下午的伴奏bgm……
但這麼高強度的實驗下來問題也出現了,陳友孝並不能保持太長時間的白火燃燒,持續燃燒火焰的時間相加到二分鐘左右他就會出現精神難以集中、喘息、精神萎靡等疲憊現象,需要休息兩個小時以上並大量消耗食物才能恢復過來,再度燃燒白火的持續時間也會比上一次大大縮短。
專家們當然不敢把這麼個活寶貝往狠里『逼』,發現其釋放的火焰需要長時間的休整後立即喊停,更多的儀器套到陳友孝身上,確保他的健康狀態不會因為釋放白火而出問題。
第二次的集中實驗是在陳友孝休息足夠八小時、補充一次睡眠並且進食了最豐盛最具營養的宵夜後開始的,一群根本就沒休息過眼睛泛紅的專家圍著陳警官激烈地討論,然後其中一位年紀最大的老專家出來充當實驗樣本,把遍布老人斑的手腕放在了白火上。
無數檢測儀器籠罩了陳友孝也籠罩了老專家,所有人的眼睛都盯死了白火與老專家皮膚的接觸面……
沒有任何變化。
白火的熱度可以殺滅一切現存病變細胞和細菌群,可以恢復受創的細胞組織,但不能讓分|裂次數接近五十次極限的人體老化細胞恢復青春。
老專家有些遺憾,但也跟在場的所有人和不在現場、通過視頻信號關注著這邊的許多人一樣鬆了口氣,長生不老確實是無數人的追求和夢想,但這種玩意兒最好還是永遠只是傳說、別出現在世界上的好,不然引發的一系列問題根本就不是現階段任何一個人類組成的國家政權可以承受得了的。
確認陳友孝的白火只是一種類似於萬能『藥』而不是長生不老『藥』的可以接受範圍的能力後,華夏國總算是可以不用如臨大敵般用重兵把特保局總部包圍起來了,陳友孝在二次實驗結束後獲得了一定程度的活動自由,也見到了特保局安排來負責他的主任。
看著眼前這個笑的像是個彌勒佛、特別讓人有天然親切感的白伍白主任,陳友孝用膝蓋都能猜到這人之前肯定幹過軍方的政委……氣質和刑警隊的指導員太特嘛像了。
被體貼親切地問候了一番後,陳友孝老老實實交底:“白主任我跟你說實在話,我沒有什麼特別的想法也沒有別的要求,我是個黨員,我服從國家的安排積極配合所有研究,我個人絕對不用自己的能力謀利,也絕對不會做任何違反國家政策的事,如果組織上准許的話,我希望研究完了我還能跟蕭靜一樣回到一線去。”
白伍沒有意外陳友孝的坦誠,這也是個老黨員了,還是特保局之前就審查過一遍同意吸收進特調處的,思想上肯定比一般人有覺悟,當即笑呵呵地道:“想回一線不是問題,組織上肯定會考慮你的想法的。現在啊,我也跟你說說實在話,別說別人了,我都對你這個情況好奇得不行,你能給我說說你身上出現這個白火的前因後果不?”
“成。”陳友孝點頭,之前楊處長打絕密報告的時候沒瞞他,交上去的內容中有一部分還是陳友孝這個當事人自己提議的,當即把他昏『迷』前和醒來後的感受細節詳詳細細地重複了一遍,未了道:“我有種直覺,我這個能力可能『摸』到那個猛鬼不是主因,『摸』到那個猛鬼後又碰到臨死前的謝一飛,有可能才是讓我的身體產生變化的主要原因。”
白伍鼓勵道:“這種情況我們都沒人接觸過,你儘管把你的想法說一說,先不用管什麼對不對錯不錯合不合邏輯。”
陳友孝之前確實有些擔心他個人的主觀看法不太合理,這會兒便也不考慮那麼多了:“那白主任你可別笑我,我是這麼覺得的……我『摸』到那個猛鬼後吧,左手整條胳膊都不聽使喚了,在a市人民醫院檢查下來的結果是沒有任何異常,那麼到底是什麼原因讓我這胳膊不能用了呢……然後我腦子裡面就往咱們華夏的神話傳說啊什麼的跑偏了一下……”偷眼看白伍確實聽得很認真,沒有嘲笑他的意思,陳友孝這才咬牙忍著羞恥心道,“我就想,我這個會不會是什麼武俠小說裡面的點『穴』啊之類的情況,別人的‘氣’混到我胳膊裡面了,然後我整條胳膊都不能動了……那個綠火猛鬼我是覺得有可能原來是個人的,為著什麼特殊緣故才會那麼全身冒火、還有了超出我們常規理解的能力,然後我『摸』到了他的火,他的‘氣’順著我的手到我胳膊里來了,我這手才會不聽使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