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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讓江殷忍不住又親了他一口,疼惜地揉揉懷中人那如絲般的黑髮:那藏污納垢之地,本王就算取締了也無人敢忤逆。不過是個剽人字畫的賤婢,手腳不乾淨的竊鼠,還敢妄稱帝姬。如果他願意,這醉生夢死的廢物也得聽令,仰人鼻息就是這個下場。選擇死在女人的溫柔鄉還是選擇要一個富貴的皇位,被拿捏著死處的康景帝自然得好好掂量掂量,江山與美人之間到底該如何取捨。

    第57章 掌上明珠副本10

    金雕馬車緩緩地前進著, 從那金碧輝煌的殿宇到人流喧譁的鬧市區。

    “田田!”一個嘹亮的女性聲音響在街頭, “田田!你在哪?”

    車裡的人無意識地重複了一聲, 表情所有所思: “田田?”他怎麼感覺, 這家女兒的名字最近常聽到?這又是哪家的閨秀?

    聽到馬車內人的問話,馬上就有人垂頭回道:“稟告主子, 這不是一家女兒, 而是多家女兒的辱名。出自小公子的畫。”

    車中人輕笑了一聲, 道:“果然又是阮玉兒。” 這樣一說,他倒是想起來了, 還是他將畫流出去的。

    明玉公子因其穢麗流儂的春宮畫作,在上流社會和文人圈子裡廣受好評,名譽大盛,大家追捧之時也在猜測作者明玉公子的身份, 無數當代的名家大儒都被扣過嫌疑的帽子,眾說紛紜, 絕對猜不到這明玉公子竟是個未及弱冠的少年人。

    除了春宮畫外, 還有那繪盡人生百態的丐世生活長卷,生動瑰麗地展示了純華皇朝所謂盛世繁榮景象下的底層人民生活狀況,畫中富貴與貧困尖銳對立,藝術特點鮮明,可以說這副市井風情畫作從一出世便引發轟動,將“明玉公子”從□□、難登大雅的春宮泥淖中拔除,徹底被世人奉上神壇。

    車中人也曾懶懶地把玩過少年的手指,纖長細嫩, 卻有著不少的繭子。這手明明小了他一圈,但只要這細嫩的手指握住了筆,一隻最普通不過的筆也跟活了似的,有了魂兒,他也好奇,這纖瘦的軀體怎擁有這份能耐,可以畫出如此震撼人心的作品。

    而且那份才氣和靈性倒是名滿天下的畫家名儒也及不上,從那廣泛流傳的畫作《蓮葉》便可窺知一二。

    接天蓮葉無窮碧。在無數畫師筆下乃至諸多藝術作品中,蓮葉總是襯托蓮花的存在,而明玉公子筆下的蓮葉鮮潤幼碧,似小兒笑臉,筆酣墨飽、濃艷明快。

    畫作邊上還以以稚子口吻,清麗明快地提了一行字,道:江南可採蓮,蓮葉何田田。吾感吾師喚小女田田,全名葉何田田,初見驚詫,感其名難成倫類,待年歲漸加,方知吾師愛女心切。

    此番剖白辭藻不富麗、不浮華,真情切意,令人動容。小傢伙的私塾老師確實姓葉,亦有個七歲小女兒,小傢伙作此畫的本意就是感恩葉秀才的常年教導和感動其對小女的一片珍愛之心。

    一時文人騷客中喚小女田田的比比皆是,而蟄居京城一腳、門庭冷清的葉秀才也在四十而立之時迎來了聲名遠揚的人生勝景。

    這些事情江殷只當少年不知道,他心尖上那乾淨如玉的小少年只需沉浸畫作,其他的俗事由他操辦便好。

    別人畫格調高,喜畫珍稀花鳥禽獸,但小傢伙偏偏就喜畫平凡之物。如他所畫的一碗飯,上面的白米粒,顆顆珠光飽滿,令人見之憐惜,小傢伙還用淺顯直白的話語配詞道:“珍珠米,農家汗,六月晚風吹麥浪。”

    連同他所畫的白玉蘿蔔也是水靈靈的,質樸可愛,完全不輸當時名家大作的千年白胖人參。所以明玉公子的名聲並沒有因此而降低,反而因畫作中的常見景物,讓他更親近民意。

    旁人畫急功近利之心太重,撲面而來,他卻偏偏貼近自然,與民相接,那與鼓吹盛世的御用畫師背道而馳的作風,反讓他成了畫壇一道嶄新的旗幟。

    想到這裡,把玩摩挲著掌中明珠,江殷輕笑出聲,只因這明珠柔柔的光澤,像極了他心尖上那人的臉蛋,與那威嚴蟒袍上一串晶亮的黑珠相映襯,明珠的光輝漸漸消緩了黑珠的殺意。

    西門豹之性急,故佩韋以自緩,董安於之性緩,故佩弦以自急。而殷親王常年披黑袍以掩血腥、帶黑珠以緩殘暴本性、以迷魂人心。

    跟隨親王多年的下屬早已習慣了目不斜視,多餘的眼神從不多給,但他還是知道,自從小公子的出現,主子便開始有了時時摸索那顆小公子贈予的明珠的習慣,而主子胸前的黑珠數量則在一顆一顆減少。

    ——————

    回了親王府,江殷直接走向阮玉兒的房裡,果然看到那少年持筆作畫的模樣,小腦袋微歪地看著畫紙,全身心專注的小表情令人心折,可憐又可愛。

    不過卻在看到他的下一秒,那雙水潤潤的黑亮眼睛馬上便從那紙上轉移了,反而揚起歡喜的笑意。小嘴不說話,光那雙明眸,便勝過了千言萬語。

    江殷心情愉悅地親了親對方的小臉,再抬起時,看到了對方白皙脖頸處一串串誘人的紅痕,他幽深明亮的眸光一暗,那置放於少年纖細腰肢的手也開始曖昧地向上游移,他話語隱晦地道:“阮玉兒,陪本王玩個遊戲如何?”

    男人溫熱厚重的氣息灑在敏感的耳垂,小少年白皙的耳廓馬上紅了一片,那雙又黑又亮的眼睛眨了眨,略帶好奇地看向他。

    江殷輕笑了一聲,俯身咬了咬他幼嫩的耳垂,低聲道:“誰輸一次,就脫一件衣服。”話音剛落,他滿意地看到懷裡的小傢伙像受驚的小動物,敏感地抖了抖身子。

    一炷香後

    小傢伙乖乖地坐在一邊,黑鴉鴉的長髮垂在漂亮的臉頰,尖尖的小臉上襯著兩團酡紅,眼神害羞卻又帶著迷離,像是被水浸過似的光彩照人,鑲玉紅色小夾襖更襯得膚色更加白淨,脖頸秀挺。

    令人大失所望的是,對方該少的衣服倒一件沒少,就露著一雙漂亮的腳丫子,旁邊丟著一雙純白色的鞋襪。而他卻除開可供蔽體的長袍外,近乎赤裸,微微一個撩人的動作,袍下便會呈現一片大好風光。

    這跟所想的出入太大,讓江殷那張絕世的容顏忍不住一僵,鎖緊了漂亮的眉宇,只能儘量舒展著自己勻稱修長的身軀,不讓那貼服的袍子徹底從腰間滑落,他隱忍道:“阮玉兒,過來。”

    小傢伙聽令,小膝蓋乖乖地挪了過去,被人猛地抱進懷裡,臉頰一下子撞上了雄性氣息豐厚的胸膛,小手摸的是薄而流暢的肌肉,大眼睛再向下一看就是一片若隱若現的黑色叢林,他的臉驀地一下紅透了。

    可以說,冠絕天下的美男子就這樣赤身裸體地大敞著,甚至那手還放在魅人的唇瓣邊上,眼帶勾引,這樣的場景可不多見。

    這樣想著,小傢伙頓時興奮得不行,在對方那優美的唇都要啃上他脖子時,手腳並用地推拒,爬著從對方懷裡離開,不顧男人的下身已經昂揚飽滿,去抓那散落在腳邊的畫筆。

    和小傢伙一樣,男人脖頸上也有幾串曖昧的紅印,還有幾道淺淺的抓痕,從精緻的鎖骨處沒入寬鬆的衣領處。正慵懶地托著腮,那英氣的眉斜飛入鬢,如白玉般光滑的臉,極端的貌美,讓他一舉一動都撩人心弦。

    包括那身體,腰腹間緊緻的肌肉令人垂涎,那隨意舒展的男性身體完美又性感得令人發瘋!

    小手一抓上那筆,小傢伙便開始一筆一划地畫了起來,帶著一臉對美男裸圖的狂熱欣賞,下筆如有神。

    說實話,小傢伙那雙帶著水汽的秀氣眼眸一眨不眨地盯著他,那樣全身心的專注眼神讓江殷很受用,似乎天地間,對方的視線永遠只為他停留、只為他痴迷、只為他狂熱。

    不過這個等待也太漫長、難熬了,他皺起眉,手開始不滿地順著小傢伙挺翹的臀部往上摸。

    “不急、不急,忍耐一下哦。”小嘴裡喊的倒是親熱,手還故作“安慰”似的輕碰了一下男人的下體,不顧男人慡快的悶哼聲,繼續埋頭作畫了。

    忍耐得滿頭大汗的江殷也不知道這小傢伙是有意還是無意的!那安撫他撫摸他的小手如此誘人,但死抓著筆不放的樣子又令人火大,偏偏那俏生生的小臉帶著認真又無辜的表情,勾得人慾火升騰、幾近暴走。

    看小傢伙嘟著嘴,似乎橫豎對畫不滿意,手還轉著帶著墨汁的毛筆,做可愛的冥思苦想狀,下一秒像是恍然大悟找到不滿意的根源了,伸出柔嫩的小手扶了扶他幾乎要爆炸的分身,然後繼續心滿意足地畫起來了!

    被這樣直白的撩撥,男人腿間的直挺挺那處青筋暴起。

    正沉浸在畫作里的小少年表情帶著痴迷,冷不防頭頂就被一片修長的陰影罩住,然後他的夾襖就被人粗暴地剝了,一雙溫熱修長的大掌將他整個人抱起,瞬間天旋地轉,他被狠狠丟在床上,那放肆的大掌徑直伸入裡衣摸索了起來,在那細膩的肌膚上遊走,最後狠狠掐住脆弱敏感的紅纓,過電般的刺激惹得他全身發麻,受不住地低吟出聲,一雙又黑又亮的眼睛噔然溢出水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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