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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餵?餵?人呢?”
祁樂樂搖了搖手機,又換了個信號更好的位置,半天后才聽到那邊兒傳來了友人不敢置信的聲音。
“樂……樂樂……”
“???”
“雪中送炭的來了,”友人響亮地咽了口唾沫,“好了,我現在徹底相信寫詞是真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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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楚辭的粉絲猝不及防地刷到那條長微博時,整個飯圈都是懵逼的。
……這什麼狀況?
親媽粉滿心都是不敢相信:
【我天我天我天!!!這種渾水別人躲還來不及呢,怎麼我們家實心眼的小孩還主動往裡鑽?是不是傻,是不是傻???】
【想把他揪出來,打一頓。】
【我的傻孩子呦……他是嫌自己出道以來被黑的還不夠狠嗎……】
然而對於cp粉來說,自然又是另一番滋味。
【身為寫詞粉,又開心又難過。這一下,他們兩個都徹底處在風口浪尖了,本來和楚小辭無關的,也沒人逼他站隊,但他還是願意相信啊……QAQ】
【講真,我又開始相信愛情了。】
楚辭的這條微博言簡意賅,只說明了兩點。
1,他並不支持任何人吸毒,但是相信江邪絕不會主動吸毒,希望大家能冷靜下來等待官方結果。
2,如果證明江邪真的主動吸毒,他願意與所有網友公開道歉。
每一字每一句都是楚辭與唐元一同商量著寫下的,其中並沒有用什麼華麗的辭藻或是煽情的語調,語言誠懇而樸實,只是在向公眾表明自己的態度,毫不猶豫地、堅定地,站在了正處於眾人圍攻下的江邪身旁。
鋪天蓋地的網絡噴子終於找到了可以發泄的地方,立刻浩浩蕩蕩涌到了楚辭的主頁上,將此地作為了另一個沒有硝煙的戰場。江邪的粉絲也像是在這場大難之中找到了主心骨,終於在四面楚歌的情況下找到了一個並肩作戰的戰友,一瞬間又是喜又是悲,千般滋味湧上心頭。
“後悔嗎?”看見罵聲一片後,唐元扭頭問他。
楚辭抿唇笑了笑,答:“若是不站出來,我會後悔的。”
他澄澈如水的琥珀色眼眸在燈下折射出千萬種繁複的光彩,明明滅滅,很是動人心魄。唐元看了許久,突然感嘆:“小辭,你真是我帶過的最奇怪的藝人了。別人給你一點善意,你就總受寵若驚,想著千倍萬倍地還回去——這樣下去,遲早要吃虧的。”
“吃虧就吃吧,”楚辭聳聳肩,全然不在意,“我只要問心無愧就好了。”
大不了不過是再死一回,他已經是死過的人了,還有何可怕的呢?
楚辭的粉絲在罵過正主攪混水之後,到底是秉著一顆當親媽要為兒子收拾殘局的心,雄赳赳氣昂昂捲起袖子下了場。自家孩子就算是有錯,那也只能是自家欺負,若是別人欺到了頭上,那就是無論如何也忍不了的了。
為首的幾個大粉立刻聯合了江邪家粉絲,同時公開發表了聲明,表明要靜待官方結論。在事情塵埃落定之前,將保留所有對江邪本人進行造謠誹謗的證據,並列出了專業的律師函件。
這一招不可謂不狠,有了主心骨,兩邊便齊心協力擰成了一股繩,同時握住了劍柄,將鋒利雪亮的刀刃對準了敵人。
只是江邪那邊,卻遲遲也沒有任何動靜。
楚辭打了好幾通電話,一次也沒有打通過。LC也沒有聽到任何和這件事有關的官方消息,這起風波在業內像是被誰密封進了儲藏盒裡,掩蓋的嚴嚴實實,再看不出一點蹤跡來。
圈內的人個個都是人精,已經從這裡面品出了些不大對的味道,悄無聲息避開了此事。唯有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仍在網絡上瘋狂蹦躂,想要借這件事找些存在感。
恰巧楚辭最近也沒有什麼中意的劇本,便乾脆躲過了媒體的窮追不捨,一個人待在家中給神仙們做做飯、燉燉湯,再掛心掛心態度有些奇怪的秦小陸,日子倒也過的十分愜意。
當門鈴聲響起時,楚辭還以為是小孩終於按捺不住找上門來了,打開門一看,卻是許久不見的江邪懶懶地靠在門框上,衝著他舉起一隻手:“呦。”
呦什麼呦!
楚辭一把將他拉進門,隨即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最終將目光停留在他蒼白且瘦削的臉上。只看臉色,分明還是有些掩飾不住的病態的,楚辭不由得蹙起眉,問:“江哥,你沒事吧?”
江邪短促地笑了兩聲,他的聲音也有些沙啞,不復往日的清亮,“前幾天有事,這幾天要好很多了。”
他絲毫不把自己當外人,拔腿就向屋裡走。好在早在聽見門鈴聲時,太上老君已撤回了仙法,江邪也未察覺到什麼異常,直接大大咧咧地癱在了沙發上,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頭髮:“哥這回真是要被那幫兔崽子坑死了。”
“到底怎麼回事?”楚辭問。
“還能怎麼著,”江邪懶洋洋道,“被算計了唄,陰溝里翻了船。”
他雖然喜愛玩,但一向很是潔身自好,菸酒毒色樣樣都不沾,雖然每天吊兒郎當的像是個社會渣子,卻比這圈裡面的大部分人都要乾淨。再加上身份背景在那兒放著,也不知有多少人看他不順眼,明里暗裡總想著踩他一腳,只不過面上不敢露出罷了。
陰謀陽謀,他看的也多,誰能想到一時不備就中了招?
“那天是一個發小的店開了業,我得去捧個場,沒想到有人給爸爸我下了套,靠。”
真是……千年老狐狸卻栽在了這種雕蟲小技上,實在是丟他爸媽的人。
江邪並不曾將這件事說的太細,只簡單說是有人在他隨身帶的水瓶中下了點東西,可只這一點,已經足以讓人驚心動魄了。楚辭聽的眉心都揪起來,顯出幾分擔憂:“你真的沒事?”
“沒事,”穿著黑亮皮衣的青年看見他這種神態,反倒哈哈大笑起來,伸過手來在他頭髮上亂揉一通,“小朋友,哥哥我也在這社會上混過很多年了,還能有什麼大事?”
他的手心乾燥而溫暖,楚辭很快就被他揉成了炸毛,不由得忿忿地將這隻作亂的手拽下來。
“炸了炸了!”
“炸了也好,”江邪眯著眼,“我看你之前的小捲毛挺好看,一看手感就好,跟個絨毛熊似的。”
楚辭:……
你才絨毛熊,你全家都絨毛熊!
我分明是鐵骨錚錚的真漢子!
“成了,”江邪看看表,隨即站起身來,“這事兒你也不用擔心,再讓那群混蛋蹦躂兩天——兩天之後,看哥哥我怎麼調教的他們翻不了身。”
楚辭跟在他身後慢騰騰地挪動,聽了這話忍不住嘖了一聲:“江哥,你好污。”
明明只是放句狠話,卻污的讓人不忍直視了。
這不是開往幼兒園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