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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的錢足,這幾位閒散人員也很聽話,讓幹啥幹啥,多的一點也不干。他們在社會上打磨久了,本就圓滑,所以如何去把周宏的嘴撬開,讓他們來辦是最方便的。
等過了幾天,王思婉拿著領頭的那個人送過來的資料時,看完後閉上了眼睛,然後對那個領頭人說道:“如果我說,讓他受盡折磨,然後去死,你們能做到嗎?”
那個領頭人點點頭,“可以,但是價錢。”
“這個好說,肯定是不會虧待你們的,”王思婉從桌子下面拿出一個信封推過去,然後又說道:“但是我不希望這件事被透露出一分一毫。”
那個領頭人看了王思婉一眼:“放心吧,我們都是聽許哥的。”
王思婉心裡一松,等那個領頭人走了,拿著那些資料去找了許安,“原來那些人都是你認識的啊?”
難怪她說要找人的一塊去的時候,許安說他來找呢。
許安將那些資料打開,邊看邊說,“深市那邊情況複雜,養些人比較有用。”
等許安看完,合上資料後只說了一句話,“她選擇了最傻的辦法。”
王思婉攤手,“沒辦法,那時候形式容不得她選擇。”
在面對威脅的時候,女人為了保證自己的清白和保護自己的女兒,只能選擇跳樓。扔下自己的女兒,是無奈之舉,很壯烈,也很可悲。
在王思婉看來,這就是個俗套的故事,可她的心口卻悶悶的。
周宏應該是早就覬覦了原身的母親,會舉報王家,一方面是因為嫉妒,還有一方面則是因為他喜歡上了年輕貌美的女主人。
如何能得到女主人,那場運動就給他提供了方便。
他先是搞垮王家,然後乘虛而入,用原身來威脅她的母親就範。原身母親本來就是比較強硬的性子,怎麼可能同意,她知道這個局裡,她才是最大的弱點,雖然她是真正的大資本家呢,而自己的女兒,只是出生在這個家庭而已,她並不會受到什麼迫害。
她看得很清楚,知道周宏是沒辦法對自己女兒動手的。
她不想受辱,於是給女兒安排好了後路,就直接跳下了樓。
乾脆利落,可她沒想過,弱小的女兒失去了她,也就等於失去了庇佑,周宏雖然不會對王思婉做什麼。但周宏的女兒周玉霞會,她早就嫉妒王思婉,只等她跌下雲端,就直接將她狠狠的扯到泥濘中,狠狠的碾壓。
於是,現在的王思婉就過來了。
王思婉覺得原身的母親是無私的也是自私的,也許是當時情況緊急,也容不得她多想,所以整條後路並沒有安排得太妥當,至少她是沒考慮到原身一個小姑娘,就算拿著大筆的票和錢,在這個世道生存,也是很艱難的。
但無法去指責她什麼,因為她看重自己的清白,這是無可厚非的,你不能去指責她哪裡做得不對。
但王思婉卻從她身上想到了自己的母親,也是這樣的,用壽命換了她的平安,但是卻忽視了她失去母親之後,在後院中又怎麼能活得自在呢。
她一會想到原身母親的一躍而下,一會又想了自己的閨房中那張刻滿了吉祥福瑞圖案的拔步床。
許安將資料收好,走過來將她抱起來,像抱孩子似的那種抱法。王思婉環著他的脖子,腿纏在他的腰上。一聲不吭的被他抱著回了房間。
“沒事的,我不會離開你的。”許安將門帶上,小心的哄著她。
他知道王思婉在想什麼,小仙女難過了,他得好好安慰小仙女才行。
王思婉他們正式畢業的那天,S城的日報上刊登了一條很不起眼的消息,一名斷了雙腿的老頭被發現凍死在公園裡,公安那邊找到他的家人,才發現他的女兒早就瘋了,妻子也重病在床不能動彈。
照顧他們的居然是一個七八歲大的孩子。
七八歲大的孩子能做什麼?自然是什麼都做不了的,家裡屎尿滿地,臭氣熏天。公安那邊見沒有主事的人,連屋都沒進,只在門口說了一下。
那孩子卻出乎預料的冷靜,只說讓他們去把老頭給燒了。隨後就關上門,不再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我來了,晚上九點,不見不散
第186章
他們班是重新開放高考後的第一屆, 在他們這一屆, 各式各樣的學生都有,有原來是當兵的, 也有原來是工人,還有些以前是護士啊之類的。有職業的沒職業的,都因為知道知識的重要性,所以參加了高考。
他們這一屆學生中, 有大著肚子進來讀書的,也有帶著小孩來讀書的,更有逃了婚來讀書的。
有時候你進一個班,可以看到三四十歲的人是這個班的學生, 也能看到十多歲也是這個班的。
後面三年進來的學生,大多數年齡層次都差不多,少有像他們這樣,形形色色的人都呆在一個班裡學習。
他們作為重新開放高考後的第一屆學生,在國內也是相當受關注的。不少報紙上都大幅面的報導了這一件事,對他們進入社會工作也尤其的重視。
王思婉他們這個專業的學生, 跟其他專業的都不一樣,在其他認認真真的到學校安排的實習崗位上去上班的時候,他們這個專業的學生全國到處亂跑,有跑去鄰國做倒爺的,也有跑去挖煤的。總之整個專業的人,就沒兩個正正經經去實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