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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晚上忐忑的等到了今天,看到人她就趕緊觀察王思婉,沒從她面上看出什麼異樣來,才鬆了口氣。
“沒事的,我們也沒想到她會這樣,還好許安比較警惕,之前就發現不對了。”王思婉淡淡一笑,見周圍不少女生都豎著耳朵聽著這邊的動靜,大大方方的就說出來了。
昨天還有一個身形跟許安那麼像的人,又不是他們學校的,所以就乾脆大方承認他們這邊也早有準備。
“放心,她沒出什麼事,至於床上那些血,是她故意自己把手劃破了。”王思婉又接了一嘴。
馬玉蘭是經了事的,自然知道血是怎麼回事,她嫌惡的撇了撇嘴,“呵,準備得還真全面。”
而前面的許安,坐在胡明身邊,胡明悄悄的湊過來,小聲問道:“許哥,昨晚,你和嫂子沒吵架吧?”
許安淡淡的睨他一眼,“你盼著我們吵架?”
胡明聽出了裡面的冷意,趕緊搖頭,諂媚的笑道:“怎麼可能呢?我巴不得你和嫂子好好的呢,就是嫂子離開的時候,我看她臉色不大好,擔心她跟你鬧脾氣呢。是我想岔了,嫂子脾氣這麼好的人,怎麼可能會跟你吵架呢,那是不可能的。”
許安想起昨晚上哼哼唧唧比以往更黏他的王思婉,眸色漸漸轉為柔和,他低頭翻開書,嘴角輕勾,笑出一個溫柔的笑臉來,“嗯,確實不可能。”
胡明:感覺自己被餵了一口什麼。
中午上完課之後帶著許逸一塊回了家,結果就在門口看到了等在那的鄭教授。許安讓王思婉帶著不明所以的許逸先進去,他則和鄭教授站在院子裡。
對於他來的目的,許安大概也能猜到。
“我是來道歉的,我很抱歉沒有教好我的女兒,導致她做出這樣的事。”他看著許安,羞愧的說道。
他對許安和王思婉其實沒有什麼太多的印象,頂多就是學生,第一次是房子的事,說起來還是他老友那邊做得不對。第二次就是他們倆被聯防隊抓了,他正好看到,就解了下圍。
他的課程,王思婉和許安都沒有報,所以雙方的交集幾乎可以說是沒有。
說起來,那次送茶葉蛋,還是自己女兒提出來的。當時他也沒多想,恐怕那時候自己女兒就起了心思吧。
想到這,他又嘆了一口氣。
“教授,我看在你的面子上,才沒有追究的,至於你女兒,我希望她能離開我我們的視線。”許安神色冷淡,但對於鄭教授,還是保持著一個基本的尊敬。
“好,我會帶她離開的。”鄭教授鬆了口氣,無論如何,是她女兒做錯了,對方不追究,還是看在他面子上,他已經很滿意了。至於離開,自己女兒這樣,在這裡肯定也待不下去了,所以他還是帶著一塊離開吧。
沒過兩天,鄭教授就提出了離開學校,因為鄭怡然的事鬧得挺大的,校長他們也都清楚,雖然惋惜學校失去了這麼優秀的一位教授,但也能理解。
畢竟人言可畏,鄭怡然確實不適合呆在這兒了。
對於鄭教授的離開,反彈最大的其實是那些學生,他們都喜歡鄭教授,是不願意他離開的。甚至還有想,雖然鄭教授的女兒做了這種事,但不是也沒對王思婉和許安有什麼影響嗎?
所以,鄭教授幹嘛要帶著女兒走啊?
但很快,他們就發現,鄭教授是走了,可來接鄭教授課程的,卻是國內另一位國學大拿,論知名度,比鄭教授的知名度還要高。
於是,王思婉和許安逼著鄭教授走了的議論聲,才漸漸消失。
作者有話要說:來了來了,明天中午十二點見啦
第171章
十一月, 一場會議正在嚴肅的進行中。
但遠在雲省, 卻爆發了一場知青們的集體反抗,聲勢浩大, 遠在S大的學生們,都根據從雲省那邊考進來的知青們,知道了部分消息。
王思婉他們班的一位來自雲省的知青,在學校里讀了快一年的書了, 還是穿著那麼一件單薄的衣服,聽跟他一個宿舍的人說,他只有幾件衣服,稍微冷一點的時候, 外面就套著一件薄薄的夾襖。
他夏天的衣服只有一身,一般都是晚上洗完,白天再穿上,他每天都在努力的保持著自己的體面。
他是來自雲省的知青,一個條件特別艱苦的地方。
“同學們,我們必須團結起來, 不能因為我們考上了大學,就不管我們那些還在下面吃苦受罪的知青同志們?他們只是想改善自己的生活環境,你們知道嗎?我在那邊呆了十年,住的一直都是下雨下雪都要漏水的茅草房,到了冬天,牆縫裡刮進來的風,能直接吹到你骨頭裡去。我的手腳, 在這十年裡,爛了一次又一次,我們提過很多次,還是只能住在這樣的地方。運氣好,我們能分到糧食,吃上飯,但吃飽肚子,那是不可能的。運氣不好,大半年的時間,我們只能靠喝鹽水湯度過,我沒有在誇大事實,我說的都是真的。當地的老百姓仇視我們,覺得我們搶了他們的糧食,我們就算干再多的活,分到的糧食也是有限的。”他說到這,聲音都哽咽了,他狠狠的擦了一把眼淚,看著下面的同學們,繼續說道。
“這還不是最關鍵的,我不知道你們之前是在哪做的知青,但我們那,醫療條件特別差,你們知道每年有多少人,因為治療不及時,而失去生命嗎?這次,唯一的一名醫生,因為喝得爛醉,導致一位懷著身孕的女知青死在了醫療點的產床上,她徒步走了好幾公里,就是為了想平平安安的在醫院生下孩子。她怎麼也沒想到,她信賴的醫生,才是斷絕了她性命的終結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