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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呢,我主要還是因為另一個原因才來替你們說話的。”盛其深視線轉到王思婉身上,狐狸眼中各種情緒閃現,最終他盯著王思婉的臉,問道:“請問你是不是出生在S城?”
他雖然是看著自己,但王思婉並沒有覺得不舒服,於是點了點頭,“是的,我出生在S城。”
“嗯,那你家裡有沒有姓宋的人?”盛其深似乎有點緊張,他放下茶杯,手放在膝蓋處,身體不由自主的前傾了一點。
王思婉眼睛微微睜大,心中怪異更深,“有,我爺爺姓宋。”
原身的爺爺就是姓宋的,當年鼎鼎有名的實業家,響應實業救國的第一人,宋嬸就是因為被賣進了宋家,後來改姓宋的。
盛其深長舒了一口氣,像是知道了什麼一般,對上許安和許逸警惕的眼神和王思婉有些詫異的眼神,微微一笑,“沒什麼事,只是問問而已。”
問得這麼詳細就不是簡單的問了,那裡面必然是有一些事的。王思婉和許安心裡各自有了猜測,礙於在車內,無法跟對方商量。
後面盛其深就說到了別的話題上面,跟許安倒是越聊越投緣的架勢。
等車停在了酒店門口,盛其深把他們送下車,然後遞給許安一張印有聯繫方式的名片,對他們三人說道:“有什麼事隨時打我電話。”
王思婉注視著他的臉,莫名有一點熟悉的感覺,總覺得好像是在哪見過似的。
他們的酒店是狗剩定的,狗剩當初跟許安告了密,後來許安就把他送到了港城,還給了他一筆錢。
狗剩這人呢還挺靈活的,腦子也還算聰明,又是個能下得了狠心的人,這幾年在港城還真弄出了點成就出來。
許安雖然不喜歡狗剩,但架不住狗剩就剩就像狗皮膏藥似的黏著,還誠心實意的找王思婉道了歉,為當年鬼迷心竅想去玷污王思婉的事而道歉的。
所以這次直到許安他們要來,狗剩就早早的定好了酒店,還是港城最大的半島酒店,定了一間頂級套房,就等著他們過來了。
等辦好入住手續進入房間,這套房有兩個房間,一間小房間,一間大房間,樓層很高,從大落地的陽台那可以將港城小部分景色都收入眼底。
剛剛坐在車上王思婉還沒太注意,這會才看到港城的面貌,說實話,確實比大陸要好一些,這邊高樓林立,馬路上有電車也有很多小車開過。對比起來,連京城暫時都沒有做到像港城這樣。
王思婉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景色,從樓上往樓下看就更有意思了,就和許逸趴在陽台那看得很開心。
許安也由著他們看,自己在房間裡把要用的衣服還有鞋子都給拿出來。
等王思婉他們看得華燈初上,肚子都餓了,才發現許安已經用客房服務叫了餐,都是港城這邊的特色菜。
這邊的菜大多數是偏西式的,王思婉一邊用叉子叉一根火腿,一邊對許安說道:“我總覺得那個盛其深好像在哪見過似的,很眼熟,不過我想了想,如果見過她我肯定是記得的,所以肯定又是沒見過。”
許安給她倒了一點紅酒,聞言抬眸看了他一眼,還沒說出口,旁邊的許逸就舉起手,“我知道為什麼眼熟,因為這個盛叔叔跟媽媽挺像的。”
王思婉眨了眨眼睛,很不可思議的問道:“哪裡像了?”她是杏眼,盛其深是狐狸眼,比她的小了不止一倍好嗎?
不過,她頓了下,趕緊把叉子放下,跑到房間的鏡子面前去看,盯著鏡子裡特別美的自己,越看越覺得,好像還真的挺像的,除了眼睛不一樣之外,臉型還有嘴巴,五官都有點一點隱隱的相似,只是這種相似又不太明顯。王思婉想到原身的母親,原身的眼睛是隨了她媽的,秋水盈盈的,很漂亮。
但其他五官,好像跟原身的爸又不是太像,但好像又很像。王思婉糾結了一下,捂著腦袋走出房門。
指著自己的臉問許安,“真的像嗎?我覺得有點像,但又不是很像啊。”
許安直接搖頭,“不像。”
王思婉鬆了口氣,對許逸說道:“寶寶,你是不是近視啦,怎麼眼神都不好,你爸都說不像了。”
許逸撇嘴,那是因為你在他心裡是獨一無二的,肯定不會說你跟別人像了。
不過,許逸眼睛盯著他媽,心裡很肯定的點點頭,就是像啊。
王思婉兩杯紅酒下去,就完全不糾結什麼像不像的是了,許安把許逸趕去洗澡,就把自家媳婦兒抱上床,外套脫了只穿一套裡衣,又給她把被子蓋好,省得她著涼了。
雖然自己媳婦兒身體好得不行,但許安還是會把她照顧得很好。
他自己把帶來的毛巾浸濕,給王思婉擦了擦腳,又換了條毛巾給王思婉把臉擦乾淨,她今天沒化妝,就這麼擦一擦就行了。
其實許安覺得自己媳婦兒乾淨得不行了,之前坐月子一個月沒洗澡身上都香香的。但自己媳婦兒可愛乾淨了,要是不給她擦的話,她明早起來肯定得生氣,覺得自己髒兮兮的睡了一覺。
就算許安這麼冷靜的人,其實都不能理解自己媳婦兒為什麼會覺得自己髒兮兮的,她要是髒兮兮的,那天底下都沒有乾淨的人了。
不過這話他從來沒說出來,自己媳婦兒說什麼都是對的,這是維持夫妻關係的基本準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