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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大隊辦事處的時候,李長秀見到他就冷了臉,趕緊帶著他去了辦事處後面,“你來找我幹嘛?”
狗剩搓搓手,眼神淫邪的在李長秀隆起的胸前掃了兩眼,“這不是想來告訴你,我準備什麼時候動手嗎?你到時候記得帶人來。”
李長秀被狗剩的眼神看得噁心,心裡厭惡得不行,但這會也不能說他,只好伸手擋在胸前,“什麼時候?”
“明天下午六點。”那會正好下工。
等狗剩和李長秀都離開,辦事處後面的草垛突然走出個人,如果有人在這裡,一定能認出來,他是梁啟華。
第二天一大早,許安做好早飯就走了,現在農活重,大家都要比往常早一個小時上工,不然來不及。
王思婉在家養了好幾個禮拜了,其實在剛回來沒多久,她就發現,她的手臂似乎好得很快,才幾天功夫而已,她試著轉了轉手,居然一點都不疼。
她猜測應該是空間裡的泉水起的作用,她現在每天喝的水,都是空間裡的泉水,而平時水缸里的水,她都會偷著空裝一些空間裡的水進去。
傷筋動骨一百天,可她這才幾天呢,手就沒事了。怕別人懷疑,她只能帶著夾板吊著手,繼續裝殘疾。
到了中午的時候,她拿著熱好的飯送到地里。
農村里忙起來就是這樣的,大家都像打仗一樣,連休息時間都沒有什麼。
許安現在乾的活是插秧,這個活不算太累,就是要一直彎著腰,尤其一天不止一畝地,是幾十畝。雖然不止他一個人,但這工作量也是大得不行。
中午吃飯的時候,許安和隊裡其他人一塊坐在田埂上,現在天氣還算涼爽,可他們這群人衣服也都被汗濕了。
“我這腰啊,真的痛死了。”李長根坐在許安邊上,伸手扶著自己腰齜牙咧嘴。
“我看你是晚上太拼命了吧?這腰能不痛嗎?”有人打趣道。
李長根呸了一口,但臉上卻是笑開了花,“就這麼點事還需要我拼命,稍微用點力,我們家臘梅就受不了了。”
他兩個月前就和張臘梅結婚了,村里人向來喜歡開這種葷玩笑,他也不覺得有啥,當下就反駁回去,反正說他啥都行,這腰可跟晚上那檔子事沒關係。
“你這可就瞎說了吧,我看你家臘梅每天在地里幹活幹得虎虎生風的,那勁兒可比你大多了。”有人故意逗他。
李長根面色不改,“我家臘梅就是有本事,咋的了?”
說話間,地里各個男人的媳婦、閨女都來送飯了。
王思婉也拎著一個布袋子,走了過來。
一路上,田埂邊上的男人都忍不住看她,然後又嫉妒的看向許安。
還是許哥/安子有本事,居然能跟這麼好看的知青成一對。
有人在王思婉的小細腰上掃了一圈,然後低聲說道:“安子馬上就要和王知青結婚了,你們看看王知青的小身板,也不知道受不受住安子。”
有人一拍他腦殼,“那說明咱安子有本事,我跟你小子說,這女人越受不住男人才會越喜歡這個男人,不然的話,人家還得說你不中用呢。”
這邊的葷話先不提,那頭的許安在看到王思婉過來後就趕緊站了起來,伸手把王思婉手裡布袋子接了過去。
“累不累,早說這飯菜我早上一塊做好就行了,你就熱一下,也方便。”許安把布袋子打開,露出裡面做的野菜饃饃和一碗小菜。
雖然只能用一隻手,可王思婉覺得自己還有一隻手呢,再加上切菜揉面這些其實用右手也能做,所以王思婉堅持不肯讓許安一個人來幹這些活。
其實連早餐,她都不是太想讓他來做的,畢竟她從小接受的教育裡面,就有君子遠庖廚這一句,而在第六大隊,除了知青點裡的知青外,也基本都是女人做飯,只有許安,因為只有他一個人,才需要自己做飯。
雖然許安因為心疼自己不讓自己做飯的行為,她很感動。可不代表她傷了手就要像個廢人似的,什麼事都不能幹。
所以這中晚餐的活,她還是要了下來。
只是許安每次都要念叨幾句,王思婉一開始還反駁一下,現在基本就裝聾作啞,當沒聽到。
伸手接過王思婉遞過來的筷子,許安塞了一個野菜饃饃到她手裡,“你又當沒聽到。”
王思婉不理他,低頭咬了一口,然後眼睛愉悅的眯了起來,這野菜饃饃里的野菜,其實是她從外面移到空間裡去的,後來還長起了一小片,味道可比外面的野菜香太多了,又沒有那麼多野菜的乾澀。許安也很喜歡吃,所以這幾天她做了好幾頓。空間裡的野菜都薅完了。
吃完了一個野菜饃饃,王思婉伸手點了點許安結實的胳膊,“你累不累啊?”
許安吃飯依然豪放,兩口一個下去,搖了搖頭,“不累。”
他現在精力充沛的不行了,每天的力氣都像使不完似的。就連晚上,夢到她的次數都變多了。
他將視線落在她偷偷竊喜的小臉上,眸中滑過一道暗光。
等許安吃完了,王思婉收拾好東西就離開了。
李長根湊到他身邊,小聲商量,“許哥,許哥,下次你媳婦兒給你送吃的,能不能分我一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