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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的浴盆里不時有水花被撲濺出來,落在地上砸出一塊一塊的濕印子。
許安帶著王思婉洗了一個熱騰騰的熱水澡,足足花了一個多小時,水都快涼了的時候,才用一條王思婉做的大毛巾把人裹著送進了房間。
王思婉身上半點力氣也沒有了,微眯著眼睛瞪他。許安笑眯眯的親了小仙女一口,然後滿足的掀開小仙女身上的大毛巾,將虛軟的小仙女抱坐進自己懷裡,再次狠狠的欺負。
……
因為許安太過不要臉,狠狠的衝擊了王思婉的三觀,導致王思婉足足三天都沒理他,無論他怎麼道歉就是不理人,不止如此,還把每天給許安一個蘋果的份例給取消了。
就在王思婉生氣的時候,隊裡重選大隊長的會議開始了。
開會的地方在原來的大隊食堂,現在改成了糧倉。
許安跟在王思婉後面到的時候,裡面已經圍上了一圈又一圈的人。
其實主要要選的就是大隊長和副隊長,相當的人輪流上台發言,說說自己未來會怎麼做好這份工作之類的。
因為沒有位置坐,大傢伙都是站著的,只有那些要上台發言的,會站到搬來的桌子上發言。
許安緊緊的貼著王思婉,但王思婉不想理他,就鑽到了楊靜身邊。許安無奈,就站在原地,遠遠的看著王思婉。
現場的氣氛其實不嚴肅,不少人站在一起嘻嘻哈哈的聊天。
楊靜見王思婉過來,就偏頭和她講話,“我聽說,這次蠻多人來競爭的,李隊長估計沒法連任了。”
王思婉壓低了聲音,“也不一定,到時候是大家都要投票,就看誰拿到的票數多了。”
倆人隨便聊了聊,沒敢大聲說話,畢竟這邊上全是隊裡的人。
王思婉回頭找許安的時候看到李長秀,她和栓子滿打滿算已經結婚快五個月了,低著眉站在栓子身邊,似乎是懷孕了,小心的護著自己的肚子,而栓子則緊張的守在她身邊。
楊靜也看到了,“李長秀懷孕了,現在都不怎麼下地了,栓子幹活很拼命,每天都是十公分。”她對李長秀沒好感,但作為會計,這些事記得還挺清楚的。
“挺好的。”王思婉點頭,不再看她。雖然李長秀之前是過分,但現在她們都開始了自己的生活,她也受到了懲罰,所以王思婉也不會抓著不放的。
很快,就開始輪流發言了,先選大隊長,最開始上去的就是李大柱,講的就是自己之前如何鞠躬盡瘁的為大家處理隊裡的大小事。在王思婉看來,這種話就像老太太的裹腳布,又臭又長,他之前做大隊長做得怎麼樣,大家心裡都有點數,不是你說多辛苦多累大家就會相信的。
果然,李大柱講的這些沒多少人聽,大家的表情都很漠然。後來又上來了幾個,說的都是一些沒什麼重點的話,一點大家的情緒都沒調動起來,也就無功無過。
最後上來的人,王思婉認識,是張臘梅的三哥,叫張三虎,跟許安關係還不錯。
張三虎笑眯眯的一張臉,不知道為什麼,每次王思婉看到他都會想起笑面虎三個字。這次也不例外,張三虎比之前幾個來競爭的年紀都小,跟隊裡年輕人,稍微年長一點的關係也都還不錯。一上台下面就響起了起鬨聲,他也不介意,示意大家安靜一點就開始講了。
這人有意思,也不說之前那些人說的什麼假大空的話,就是一條條列出來,比如他當上了大隊長,明天養多少頭豬,年底給大家分多少豬肉,開多少荒地,種多少糧食,然後預估一下收成,明年大家能分到多少,又把後年的計劃給說一遍。
別說,農村人就愛聽這個,跟農村人關係最大的,不就是在地里刨食嗎?種多少糧食,能拿到多少糧食,這才是關鍵啊。
所以對張三虎說的話,在場的人都聽得很認真,尤其是他不是虛著說的,而是根據了往年的收成來進行對比,說出未來的產量。
這可是關係到所有人口糧的問題,能不關心嗎?
等張三虎下去了,楊靜張了張嘴小聲說道:“我看這大隊長,十有八九是張三虎的了。”
王思婉默默點頭,眼神在面部表情僵硬的李大柱臉上掃過。
果然,每個競爭者背對著大家,背後放著一個箱子,大家都過去把手裡分到的紅紙放到想選的那個人箱子裡,到張三虎那邊的人是最多的。
最後公布的時候,也是張三虎最多,也就是說,這張三虎未來幾年就是第六大隊的大隊長了。
有跟張三虎關係好的叫著讓他請吃飯,這張三虎故意板著臉,擺擺手說自己得以身作則,先給大家辦實事,辦得好,再說吃飯的事,引來了一片掌聲。
對比張三虎的得意,李大柱的失魂落魄所有人也都看在了眼裡,可他現在不是大隊長了,也沒多少人怕他了。
這裡面,鬆了一口氣的就是梁啟華了,他現在瘦了不少,畢竟每天都被安排那麼多活,不瘦是不可能的。既然李大柱不是大隊長了,那他也沒法故意給自己安排重活了。
後面就是選副隊長,副隊長在隊裡作用似乎沒那麼大,但不是的,其實很多事都需要大隊長和副隊長一塊來做,比如隊裡的未來發展,是準備以種植為主,還是養殖為主,這都是要大隊長和副隊長來決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