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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墨之輕聲咳了咳,“那你給本王做兩件吧。”
顧婉兒瞪大了眼,她脫口而出,“王爺您不是有繡娘嗎?“
周墨之聽了這邊頓時冷了臉,有繡娘又如何,怎麼,連為他做件衣裳都不願?
顧婉兒看著他黑下去的臉,忙補救道,“妾回去就做,爭取早點把衣裳做出來。”
她說完以後偷偷看了凌王爺一眼,果然,他的臉色緩和了一些。
“只是妾的手藝自是比不上繡娘的,妾怕王爺看了嫌棄。”
“無妨。”周墨之只回了兩個字,估摸著還在為剛才的事生氣,顧婉兒也很懊惱,都怪她嘴快!現在把這尊大佛惹生氣了吧!
出了藏書閣,梧桐正在外面一臉焦急的等著她,見她出來了,忙問道,“剛才怎麼了?凌王爺進去沒多久,奴婢怎麼在外面聽到了一聲驚呼。”
一提起這個,顧婉兒就想到了剛剛凌王爺的大掌摸上了她的渾圓,她的臉不自覺的燒起來,“無事,回去吧。”
晚上,周墨之便做了一個夢,夢裡的女子未著片縷的朝他走過來,她的皮膚光滑瑩白,身上還冒著剛沐浴過後的熱氣,透明的水珠順著她的皮膚緩緩流下來……
第22章
第二天,周墨之一醒來就察覺到了腿間的濕熱,他不動聲色的下了床換了中衣,然後穿上外裳就喊人過來伺候,這一系列事情,他做的是無比的自然,如果不是耳尖的那一抹紅色,還真以為他能做到不動聲色呢!
他早上起來沒用早膳就匆匆的出門了,把阿福弄的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待他派人去內室收拾床鋪的時候,才知道王爺為何早早的就走了。
他讓下面的人抱了一床新的被褥換上,待晚上王爺回來的時候,看著新被褥神色還有些不自然,不過阿福是誰啊,他可是自小伺候王爺的,對王爺的脾氣了解的很是透徹,他全程站在外面裝鵪鶉,一副我什麼都沒看見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周墨之自從那次去過藏書閣後,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踏足那裡,顧婉兒也不親自去了,她每次書看完了,都會讓身邊的丫鬟去藏書閣給她拿。
桃院裡,顧婉兒正半臥在軟榻上看書,自從得了王爺的准許,可以看藏書閣的書後,她就不整日整日的做女紅了,而是做半日的女紅,看半日的書。
前幾日凌王爺說讓她給他做兩件衣裳的事她沒有忘,她前兒個讓梧桐去孫嬤嬤那裡拿了兩匹顏色深一些的料子,一匹玄色的,另一匹是靛藍色的,孫嬤嬤好似知道她為何要這麼做,給的料子都是外面華麗內里又柔軟的,是少見得好料子。
她怕她手一抖把好好的料子給剪壞了,就讓冬雨先拿去裁,等裁好了她再拿過來做。
她每日做半日的活計,就這樣做了五六日終於趕出來一件袍子,因為是給王爺做的衣裳,所以她做的格外精細。她先用細細的陣腳把衣裳縫好,她縫的很細心,把裸露在外面的線頭都給包進去了,縫好了衣裳,她又琢磨起了繡紋,要給王爺的衣裳上面繡什麼呢?
她想了一會,準備在衣裳上面繡一從茂竹,她的繡藝現在已經練出來了,繡的又快又好,不過比起正院的繡娘,她這技術肯定還是差一點的,不過這也沒辦法,人家是專門做這個的,她拿什麼和人家比?
做好一件衣裳後,她就讓梧桐去正院走一趟,把做好的衣裳給王爺送去,梧桐過去的時候,凌王爺正好在,他看著只有梧桐過來,一張俊臉上帶了些許寒意,待看到梧桐手裡簇新的衣裳,他的臉上才鬆快下來,“把衣裳給阿福,讓他拿進去。”
梧桐答應了一聲。
頓了頓,周墨之問梧桐,“你主子這幾日在做什麼?”
“庶妃每日做半日女工,然後再看半日書,對了,庶妃讓奴婢轉告王爺,還有一件衣裳過幾日再送過來,現下還沒有做好。”
周墨之不動聲色的勾了勾唇,“好。”那他就等著。
待梧桐走後,周墨之便進屋換衣裳,阿福看著王爺開始脫外裳,心裡翻湧起來,王爺不是只穿院裡繡娘做的衣裳嗎?怎麼現在……
在阿福還在發呆之際,周墨之的帶著寒意的聲音傳過來,“做什麼呢?還不過來幫忙?”
阿福渾身打了個激靈,他來不及多想就忙走了過去,玄色的衣裳上身後,周墨之看向阿福,好像在問他這件衣裳如何,但阿福沒有領會到周墨之的意思,他看了王爺一眼,顫巍巍的問出了心底的話,“王爺不是不穿外人做的衣裳嗎?”
周墨之的臉色頓時冷了下來,他冷哼一聲,甩著袖子進了書房,只留阿福在原地嚇的腿直打哆嗦。阿福拍了自己一巴掌,都怪自己多嘴。
周墨之進了書房後,心裡久久不能平靜下來,她怎麼能算是外人,她是他的妾,是他的女人。
第二日,周墨之上朝路過一旁的首飾鋪子,鬼使神差的走了進去,掌柜的一看他的穿著,便知這位公子非富即貴,他笑著走過去,“這位公子是來挑首飾的?”
周墨之輕點了點頭。
那掌柜的臉上立馬帶上了笑容,他讓人把鋪子裡那支紅寶石金步搖拿過來,“這可是上次進的最好的貨了,不信您看看這成色,多通透,這位公子要不要買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