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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想都知道人是去找寧風來了。
結束完晚上課程,貝靈和時暮兩個人來體育室訓練了半小時,415那幾人沒事兒干,又過來湊熱鬧。
對著音樂,時暮心不在焉做著訓練。
她和老黃相處時間不久,但也知道他是個一根筋的漢子,沒心眼又單純,老黃至今沒出現,不一定知道寧風來去世的事兒了,當初分手用了那麼長時間才走出來,現在估計正在哪兒哭呢。
時暮心裡難受,啪的聲按下音樂,“我有點事兒要出去,要是老師查房,你們幫我瞞著點。”
說完,拿上書包衝出體育室。
周植正要跟上,傅雲深一把拉住:“讓她去。”
茫然眨眨眼,遠遠看著時暮消失在視野里。
學校圍牆很高,從正面翻不出去,她又來到了後院,越過雜草堆,四處找著有沒有狗狗洞,電視和小說都這麼寫的。
“別找了,沒狗洞。”
腳下不穩一個踉蹌,險些滑倒。
傅雲深雙手環胸站在身後,微微抬眸看了眼牆壁,緩緩踱步到時暮跟前,“你要逃課?”
時暮撫去肩上的枯樹枝:“我晚上10點前回來。”
“找老黃。”傅雲深眼神清明,滿是瞭然。
時暮嘴唇囁喏,遲遲未語。
“上來。”他半蹲下,拍了拍肩膀。
時暮一愣:“啊?”
少年沒好氣的說:“啊什麼啊,上來。”
他這是要送她出去?
時暮眼睛一亮,半握拳捶了他胸口,“不虧是我兄弟,真夠義氣的。”
傅雲深嗤笑聲:“誰和你兄弟,到底上不上,不上我走了?”
“上上上,我上。”
時暮生怕錯過這次機會,一手扶牆,一腳踩上了他肩膀,傅雲深護著時暮雙腿,慢慢起身。肩膀有些承受不了一個人的重量,傅雲深皺眉屏息,逐漸吃力起來。
站在上面的時暮也不好受,腳尖的著力點太小,又害怕壓傷他,動作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
“能上去嗎?”傅雲深死死托著她雙腿,下半身不穩,有些輕微晃動。
時暮費力向上勾著,鼻尖不知不覺泌出薄汗,咬緊牙關說:“你、你先別動。”
傅雲深喘息著:“你先下來,換個地方重新開始。”
腳下的這片地面不太平滑,站著多少有些困難。
時暮已經精疲力盡,正要往下跳,突然手上一滑,竟向身後跌落。傅雲深眼疾手快把人護住,只聽悶聲響起,傅雲深被她連帶著摔倒在地面。
少年扣著她後腦勺,像個人體氣墊一樣幫她抵去了所有衝擊。
傅雲深喉嚨里發出淺淺的哼聲,時暮怕他摔壞了腦子,腳尖發力,著急忙慌就要從人身上爬起來,估計是太著急了,啪嗒一下,又重新跌了上去,同時傳來的還有清脆響亮的打啵兒聲。
這、這不是日狗了。
親到傅雲深鼻子的時暮眼珠子四處亂轉,心跳如麻。
她支撐起雙臂,凝視著身下的少年:“我不是故意的。”
傅雲深臉色漲紅,額頭滿是汗水,他嘴角微微抽動兩下,像是在極力壓抑著內心的暴躁和怒火。
時暮不敢說話,伸手狠狠搓了一把少年好看的鼻頭。
“時暮!”傅雲深沒忍住,一把將人推開。
時暮眼神無辜:“口、口水……”
他一臉惡寒,掏出手紙使勁擦著臉。
作為一鋼鐵直男,重度潔癖天蠍座,絕不允許臉上有除了護膚霜的任何不明液體。
“你、你不是不帶紙嗎?”
傅雲深把紙張揉成團,微微喘息著:“我用來擦屎行嗎?”
時暮搖頭:“我覺得像您這樣的仙男是不拉屎的。”
傅雲深沒說話,半天,別過頭抿唇笑了。
氣笑的。
他活這麼久,就沒見過時暮這樣不要臉的人。
時暮小心翼翼拉了拉他袖子:“深哥,你、你還幫我嗎?”
傅雲深沒說話,起身摸了摸後腦勺,上面好像摔起了一個小包,疼得慌。彎腰拍去身上的土,瞥見時暮還坐在地上看她,眼巴巴的,像是一隻哈巴狗。
呼吸一窒,又是好笑又是無奈,最終沒忍住,帶汗的是掌心狠狠在那柔軟的頭髮上揉了把:“那你快點滾起來。”
時暮眼睛一亮,刷的起身。
兩人來到牆壁角落,傅雲深彎腰,十指聚攏成一張網狀,“你踩著我手,另一腳助力上去”
時暮不敢不聽他話,雙手扶著牆壁,單腳踩著他手,傅雲深深吸口氣,用力提勁,距離最高點還差點,傅雲深托上了時暮屁股。
她身體一僵,還沒來得及回神,就爬上了牆。
傅雲深把書包往出一丟,毫不猶豫轉身離開,徒留她一人在牆上發呆。
望著少年遠走的修長背影,時暮摸了摸屁股,有點懵。
不管怎麼說,人還是成功從學校逃出來了。
而傅雲深,正在洗手間瘋狂洗手,摸了小基佬的屁股,估計也會傳染變gay,不能不能。
*
離開學校的時暮背好書包,抓緊時間向站台小跑,也是幸運,快到站台時剛好看到一輛計程車路過,要知道在這種地方打車是難上加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