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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暮:“…………”
沒了辦法,只能按照他的要求重新開始。
時暮深吸口氣,把聲線放軟;“魔鬼大人,你這樣不太好的啦~”她紅唇嘟著,的啦二字為整段台詞注入靈魂。
傅雲深閉著眼:“幫我按摩。”
“魔鬼大人,人家家……”
傅雲深繼續著台詞:“若不按照我說的做,就收回你的女性特徵。”
話音剛落,時暮就感覺後背的扣子開了,啪嗒,36D的假乃幾穩穩噹噹砸在了傅雲深臉上。
時暮:“魔鬼大人,你給我的奶是不是三無產品啊?這也太不牢固了吧?”
旁邊飾演僕人的妹子小小聲和身旁人嘟囔:“這……這就是洗面奶?”
一群人再沒忍住,全都大笑出聲。
被矽膠月匈砸了臉的傅雲深覺得自己毫無尊嚴。
開了陣玩笑後,一群人繼續排練,過程順利,沒有意外發生,結束完排練後,時暮換下衣服,和同學們相互道別,拿著書包和傅雲深向宿舍走去。
現在差不多是九點左右,冬日的夜風冷冽如刀,打在臉上冰涼生疼。
她體質屬陰,本就畏寒,冷風一吹,不自覺往傅雲深旁邊躲了躲,他從出來到現在都沒說話,時暮不由自主抬頭看了過去。
“傅雲深,你是不是生氣了?”
少年餘光睨過又很快收斂,“我生什麼氣。”
時暮說:“我剛才和大家開你玩笑,你是不是生氣了?”
傅雲深嘴唇耷拉了一下,沒說話。
他再怎么小心眼也沒必要因為這個生氣。
傅雲深就是心裡煩躁,時暮是那麼一個好看的姑娘,本來可以和其他少女一樣穿著漂亮的花裙子,塗著喜歡的指甲油,寒暑假時做美美的頭髮。而不是一天到晚戴著假姐姐和宿舍男生開葷段子,更不用為了掩飾生理特徵穿緊身舒服的裹胸衣。
傅雲深抿唇,腳步停下。
時暮跟著停下,眼神意味不明。
路燈下,他垂眸看著她。
時暮歪歪頭:“怎麼了?”
傅雲深輕輕呼吸,哈出一口白色的冷氣:“我考慮了很久,等冬日慶典結束,就帶你去找校長公布你的身份。”
時暮怔了下。
傅雲深繼續說:“你每場考試都是全年級第一,校方不是傻子,就算知道真相也不會貿然開除你,所以我們主動點。再不行,你和我一起出國。”
時暮眼神閃灼兩下,噗嗤聲笑了,語氣輕快:“你愁眉苦臉一整天就是在尋思這個?”
傅雲深並不覺得有什麼好笑的,眉頭再次緊皺起來。
她眼神四下張望兩下,確認無人後,偷偷摸摸把雙手伸到了他羽絨服口袋裡,“我之所以不說就是怕破壞我和周植還有老夏的關係,兄弟突然變女人,是個人估計都難以接受,就算他們接受了,以後也不會像現在這樣親密了。周植馬上要去當兵,一走還不知道幾年;老夏準備繼承家業,等高中畢業大家都要分道揚鑣,這是我們在一起的最後機會,所以……”
“所以你想繼續瞞下去。”傅雲深的眼神冷淡不少。
時暮張張嘴:“我……”
結果沒等她把話說完,傅雲深便拉出時暮的手,“沒人會願意讓自己的女朋友整天和別的男生同吃同住,時暮,你可能根本就不喜歡我。”他斂了眸,丟下獨原地呆愣的時暮,轉過身闊步離去。
他生氣了,從背影就能看出來。
[叮!您的愛侶選擇和你冷戰,婚姻維護靠大家,還請宿主快快哄回來哦,提示:若持續冷戰將會損失一定的感情值。]
時暮抽了抽凍得發紅的鼻子:“你還沒死?”
系統:[抱歉宿主,準確來說我不是生命體,我是不會死的。]
時暮切了聲,拉緊書包帶快步跟上。
*
傅雲深的確和他冷戰了,回到宿舍後完全將她無視,時暮想偷偷吃他的小零食,結果手剛過去,就被傅雲深的眼刀嚇了回去。
時暮是個成年人,不和小朋友計較,於是把爪子伸向了周植:“你那天買的辣條還有沒?給我一袋。”
周植拉開抽屜翻找一番:“你要親嘴燒還是小麵筋?”
時暮:“不要帶甜的,帶甜的辣條都是邪教。”
周植懂了,把所有存庫都丟到了時暮床上。
正埋頭做作業的夏航一沉思片刻,拿出一盒糖遞過去,“辣的吃多嘴裡難受,貝靈給我買的,分你點。”
時暮毫不客氣接過,一邊看小說一邊啃著辣條。
突然,時暮感覺耳根子燒得慌,她吮了吮手指,小心翼翼向旁邊看去,傅雲深正盯著她,眼神犀利,像是要將她活吃了一樣。
僵持許久後,傅雲深鼻尖發出聲冷哼。
時暮:?
“後天就是冬日慶典了,聽說你們一班要表演舞台劇?”
時暮扭過頭看向周植,說:“你們班不是也被抽到了?”
周植撓撓後腦勺:“我們十五班也沒幾個有文藝細胞的,就讓我們幾個上去唱個歌,應付應付就得了。”周植雖然學習不好,歌兒唱的不差,加上不醜,選他上去也不會討人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