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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抿一點,我抿一點的,老祖就有些暈乎。
被海棠和水仙攙扶回去,躺到塌上就睡著了。
沒一會兒,胤禛也回來了,隔著帘子問海棠:“醒酒湯可喝了?福晉可有難受?”
見她搖頭,胤禛進了內室,借著微弱的燈光望著她。
一張白皙光潤的小臉蛋,秀致的眉毛平和的伸展著,水光瀲灩晴方好的雙眸此時合著,能看到細密卷翹的睫毛。
俊挺的鼻子下,是微翹的唇,微微的嘟著,閃著水潤的光澤。
吸引人去探索,去發現,是不是跟想像中一樣,又軟又綿,香甜可口。
由於是在睡著,脫了外衣只穿著琵琶衫,這會兒蹭的歪歪扭扭……
胤禛緊緊的抿著唇,喝過的酒氣上涌,眼都是紅了,小心把咽了口口水,喉結上下滾動……
床帳掩下,衛有期嚶嚀一聲,被熾熱的視線驚醒,雙眸朦朧的望著在黑暗中愈發高大的身影。
紅燭清夜深,床隨風動。
發現水泥的工匠被賜了百兩金,高興的跟什麼似得,直謝皇恩。
水泥簡單易得,在全國各地都能輕易製得,康熙二話不說,投入大批人口進行水泥的製作,先把主路給修出來。
這是對衛有期的承諾,只是從石碾子軋出來的,變成了水泥修的。
全軍出動,爭取在冬天開始,修到南方去,這東西不知道耐不耐凍,還是得保險些才好。
裕親王福全和胤禛一道接了這個差事,督管修路進程。
胤禛跟她笑道:“一頭扎到工部出不來了。”
可不是這個理,當初建造馥園,因為是跟他有關,也就派遣他這個差事。
後來又建了分店,更是需要他這個熟手來,經驗充足以後,這些相關都會交給他。
這一次修路,衛有期更是大手筆的包了一條路,跟胤禛更是撇不開關係,也就順著交給他了。
正說笑著,就有一個叫魏秀的小太監來請,說是皇上召見四阿哥、四福晉。
兩人更衣以後,悠悠的走向乾清宮,都有些莫名,何事需要兩人一道前去,最近沒見有什麼事情發生。
想來想去也想不明白,衛有期跟胤禛溜著牆角走,太陽底下肩並肩,要多熱有多熱。
胤禛用手在她額前搭了涼棚,權當心理安慰。
天越熱,越沒有風,又悶又熱。
快步走到乾清宮,胤禛後背就被汗濕了,衛有期也好不到哪去,細膩圓潤的鼻尖冒出密密的汗珠子。
進門就被涼氣給沖了一下,康熙挑眉看向兩人,讓人給上了溫熱的茶水,又讓他們緩了一會兒,才笑道:“這事頂要緊,才讓你倆頂著太陽過來。”
衛有期好奇的問:“何事?”
乾清宮裡真涼快,一左一右兩個風輪對著冰盆吹著,很舒適。
康熙沒賣關子,直接說道:“老四家的捐出來不少銀兩,建一條南北路出來,這是名垂千古的好事,其中頂重要的取名,就想著讓你自己來。”
衛有期沉吟,起名只是小事,左右史書不會略過她的名字,還是推辭道:“兒媳不才,皇阿瑪代勞就成。”
正說著,傳來通報聲。
原來是裕親王帶著幾個重臣,並工部的人過來了,見了他倆就寒暄打招呼。
等眾人坐定,康熙才把自己的想法又說出來,眾人沒什麼意見,出了一條路的銀兩,換個命名權而已。
衛有期略一思索,沉吟道:“相逢有期未有期,就叫有期吧。”
康熙不置可否,直接定了。
而另一條路,就定了中規中矩的名字:平安路。
一條平安,一條有期。
接下來的事,需要胤禛的參與,衛有期就回到東四所,抱著小弘暉稀罕。
小孩子長得快,一天一個樣,前幾日還吭吭哧哧的翻身呢,今天那小手小腳就一蹬一蹬的,跟蛙泳似得,一會兒就從床這頭,竄到了床那頭。
男孩子調皮,整天沒個安生的,衛有期險些保不住他。
弘暉出生後,大福晉、三福晉、陳氏更加喜歡帶著孩子來玩,這幾個大大小小的孩子湊到一起,雞同鴨講的也挺好玩。
衛有期沒有阻止,一是孩子需要玩伴,二是多跟同齡人相處也是好的。
初始的時候,弘暉看到樹葉晃動,也能高興的手舞足蹈,現在顯然不能滿足他的需求,對花朵也變得無動於衷。
只有幾個孩子來陪他,才會開心一點。
衛有期無奈,笑罵:“再鬧就給你生一個弟弟出來,搶你的阿瑪額娘,你就知道珍貴了。”
胤禛撩帘子進來,感動極了:“不如今晚就開始努力吧?”
面不改色、風光霽月的說著這樣的話,當初那個羞澀的胤禛一去不回,如今臉皮子厚的能跑馬。駿馬。
衛有期笑吟吟的嗔他一眼,湊到她耳邊嘀咕:“我倒不怕有孕,就怕你受不住。”
說著往下三路瞄了一眼,纖白的食指勾著他的髮辮,往床上一推,舔了舔唇,沙啞著嗓音道:“說,生、還是不生?”
胤禛眼眸幽深,一股酥麻從尾椎骨升起,顫慄的感覺令他眼中憋出血絲,一個翻身將衛有期強硬的壓在身下,沙啞著嗓音重複:“人生得意須盡歡,生什麼生?!”
床帳很忙,又被放了下來。
事後,兩人摟在一起聊天,衛有期用發梢掃著他的臉龐,調皮的在那白皙的肌膚上畫著圈圈,笑道:“動勝搖扇,胤禛越發出色了。”
胤禛歪頭,慵懶的掃她一眼,不滿的強調:“我一向出色。”
見她敷衍的嗯了一聲,胤禛覺得自己的尊嚴受到挑釁,又翻身壓到她身上。
衛有期雙眸亮晶晶的:“你確定嗎?”
那自然是確定的。
床帳又被放下。
第二天就傳來消息,說是太子妃生了,在昨夜生了一個白白胖胖的閨女。
衛有期一聽,頓時稀罕的不成,香香軟軟的小閨女唉,多招人疼。
連忙備下禮物,約著和幾個皇子福晉一道去了毓慶宮,太子妃隔著屏風跟她們說了幾句話,面都沒見。
幾人的臉色也變了,雖然說太子妃要尊貴些,可她們皇子福晉也不差什麼,這得多看不起人,才會見都不見。
都不是能受氣的人,當下就告辭離去,在路上走著的時候,大福晉長嘆一聲道:“怕跟我是一樣的心病。”
大福晉前頭生了四個女兒,才有個兒子,而太子妃身份不同,對第一個孩子的性別更加看重些,再一個她的年歲也不小了,經不起耽誤。
見到是個閨女,太子妃的眼淚刷的就下來了,她有些無法接受。
太子年歲越大,越發左性,相較於柔軟的女人,更喜歡清俊的小侍,她強忍著噁心跟他同房,好不容易有了,又是個丫頭片子。
丫頭片子有什麼用呢,她手中攥著儲君,一個丫頭片子只能眼睜睜的把儲君之位讓給別人。
她也不敢想,當太子知道她生的是個閨女,會怎麼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