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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枉費力氣掙扎了,我們雅城的捆仙繩連飛升的仙人都無法掙脫,乖乖跟我回大牢接受審判吧。”
被帶進了一座監牢,裡面關著不少被捆仙繩束縛住的人,他們見又有人不知好歹在雅城動用武力被抓進來,只是苦笑著搖搖頭。
應簡被推進一間空牢房,牢門被鎖上。
這下可好,這麼多坑都有驚無險地踩過來了,最後栽在了那個什麼林家少爺手上。
“誒可憐了這如花似玉的姑娘。你便好好呆著吧,林家二少爺使了不少銀兩,估計你要在這牢里呆一輩子咯。”鎖門的獄卒嘀咕著,搖了搖頭轉身離開。
呆一輩子??雅城修士鬥毆就算是死了人,也要經過城主府的審判再決定是關上百八十年還是處以怎樣的懲罰,怎麼可能二話不說就關一輩子?
應簡想叫住那個獄卒問個清楚,但是捆仙繩的法術依舊阻礙了她的發聲。
往地上疑似是床的的一團厚厚的茅草坐下,努力聚精會神,終於稍稍衝破了捆仙繩呃束縛,將神識探入丹田一觀。
一黑一白兩顆棋子不似往常那麼鮮活,只是平靜地在丹田中心旋轉著。丹田內的靈氣由於被外力鎖住,如同一潭死水,了無生機。她試圖驅動神識衝撞那層無形的束縛結界,卻像一拳打進棉花一般,連個反作用力都沒有。
扛著束縛結界的力量強行內視,讓應簡格外疲憊,不知不覺便坐著睡著了。
眼前又出現了那個熟悉的仙府,男子抱起她,輕柔地在她的臉頰上親了一口。他的臂彎和懷抱好像一艘小船,輕輕搖晃著,讓她覺得安心。
“把今日抓捕這位姑娘的兵士頭領還有牢獄長給我叫來。”
雅城大牢,值守的獄卒跪在地上,心裡納悶著今日城主大人怎會屈尊來到牢內。
和城主大人一道前來的還有一個黑袍的英俊男子,雖不知他的身份,卻感覺此人是比城主可怕一百倍的存在。
“小人這就去。”獄卒顫顫巍巍地應下指令,起身小心恭敬地往外退去。
☆、傳說中的鳳凰血
“小人,小人真的不知啊!求城主大人饒命!”
一醒來,便聽見旁邊有哭天搶地的叫喊聲。應簡不禁皺了皺眉,抬手撓了撓耳朵。
“醒了?”郗鑒看著靠在懷裡滿眼惺忪的女子,臉上的冰冷短暫融化了稍許。
應簡揉了揉眼睛,傻傻地盯著上方男人的臉看了半晌,才反應過來:“郗鑒?”
從他的懷裡坐起身來,環顧四周,發現自己已經不在大牢之內。看這屋內的裝飾和擺設,倒像是城主府的大殿。
“也罷,來人,把林家二少爺也一同叫來,看看他二人能如何對質。”坐在上首的正是秦壯實,他一臉嚴肅地審問著跪在下面的幾人。應簡覺得有些新奇,從認識這位城主到現在,這是第一次見他這麼一本正經。
轉眼看向跪在地上的幾個人,應簡只認出了那個把她抓起來的兵士頭領,還有那個獄卒,其他幾人看穿著打扮似乎也是有些身份的人。目前的情形大概猜了個七八分,她便也好整以暇地坐著看這場替她大出惡氣的好戲。
“話說,就算在城內動武了,為什麼只有我被抓起來了,那個什麼林家的人就沒被抓?”應簡覺得有點丟臉,便只小聲地問著身側的郗鑒。
郗鑒輕笑,將手邊的女子輕攬進懷裡,揉了揉她的頭髮:“雅城嚴禁的是修真者動用法術鬥毆,林家的來的人全是普通人,你說呢?”
應簡聽完,氣鼓鼓地生起了悶氣。郗鑒失笑,道:“夫人不傷心,一會兒那個林家少爺來了,隨便你出氣,為夫罩著你。”
“誰要你罩。”應簡白了郗鑒一眼,嘴角卻開始不自覺地上揚。
過不多久,林自祥被管事帶進了殿內,不過出乎意料的是,他不是孤身前來,身後還跟著一個胖胖的中年男人。
“見過城主。”中年男子率先向上首的秦壯實頷首行禮。
“哦?林老爺今日怎有閒暇來我城主府。”秦壯實面色不改,禮節性地寒暄著。不過依應簡看,這兩人似乎不怎麼對付。
“犬子年少無知不懂事,得罪了城主的朋友,在下特攜犬子前來向城主告罪。”
嘴上說是告罪,可神態和語氣卻絲毫沒有歉意。
看來是來給他兒子撐腰的。
雅城的林家雖不是修真大家族,卻是財力僅次於雅城城主的商業家族。不僅僅是雅城,整個人界都遍布他們的產業,之所以選擇落戶於雅城,也是看中這裡的安全。
秦壯實笑了兩聲:“哦?我倒不知林老爺有這般自覺。那好,既來告罪,那我也不好太重罰,不如就幽閉三百年如何?”
“噗——”應簡噴出了剛喝進去的一口水。
三百年,人家又不是修真者,三百年都能轉世三遍了。
“你……”林老爺指著上首座上的人,卻說不出話來。
“我不過是想向她高價買鳳凰羽毛而已,也沒有違反城內的規定,我哪裡做錯……”林自祥不滿地辯解,被他爹趕忙打斷。
“少說點吧你。”林老爺對林自祥道。
眾所周知,雅城城主一向不是個正經性子,而且極其護短。自家兒子先是強迫城主的朋友賣鳳凰羽毛,再是派人挑起事端,設計讓她進了大牢,還買通了牢獄長,本就是理虧。而且就算他們占理,城主也不見得會偏向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