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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
成年男子開口道:“簡姐姐,是我,黎玉啊。”
“小黎玉??”應簡震驚,“你,你你你怎麼長這麼大了?哦不,你怎麼是個男的?!”
黎玉抽了抽嘴角,乾咳了兩聲:“我本來就不是女孩子,是簡姐姐你一直都認錯了……這副人身其實才是我元神的本體人形,之前的小男孩也是因為我身上的詛咒過於強大,即使是郗鑒哥哥施下法術,也只能幫我恢復成幼年時的模樣。這裡是你的精神世界,所以我才能以元神的本體人形站在這兒。”
黎玉竟然是個男孩,哦不,是個男人。他還和自己簽了血繼契約,能進行精神對話。每天生活在一起,就連上廁所也……
應簡扶額。
黎玉似乎沒有明白應簡的尷尬,繼續說著正事:“簡姐姐,這些都是次要,重點是剛才和你下棋的那個白瓊山弟子把他被藥物加強過的精神力全部施壓在了你身上,我雖然盡力抵擋,但他的精神力實在是太過於強大了,我用了全部的修為也只能化解掉一半。所以簡姐姐你現在全身經脈,都被破壞得千瘡百孔了……”
應簡愣住。全身經脈千瘡百孔,這是個什麼概念。
“你剛才說這裡是我的精神世界,所以我現在是還活著,但在昏迷是嗎?”
黎玉點點頭:“還好簡姐姐的金丹是秘寶黑棋,它雖然一時間被那股精神力給壓制住了,但是卻沒有被侵蝕。所以簡姐姐雖然全身經脈受損,但好在丹田根基仍穩。”
“那我還要在這個夢境裡多久啊?”應簡環顧四周,那個夢境裡的男子似乎終於轉過了頭,但因為整個夢境都極度扭曲,她還是看不清那張臉。
“不知道……”黎玉遲疑了一下,答道:“可能你想醒的時候就能醒,也可能永遠都……”
☆、一盤棋引發的血案
天下第一大會開辦了幾百年,第一次中途休會。
整個雅城,乃至整個修真界,都在談論這件事情。
“你知道嗎?聽說是白瓊山的一個弟子在棋術大會裡服用了什麼藥物,不僅自己爆體而亡,還把對手也害死了。”
“不不不,你這個消息不準確,那個長寂書院的姑娘沒死,只是昏過去了而已。”
“不對不對,不是長寂書院的,是個修仙的,聽說全身經脈盡斷啊……”
“經脈全毀了?那和死有什麼大區別嗎?這輩子就毀了啊。”
“那現在怎麼處置啊,白瓊山是不是有什麼陰謀啊?”
“聽說城主已經和白瓊山談過了一次,他們只說是那位弟子的個人行為,門派並不知情。就算是他們門派有什麼陰謀,人已經死了,沒有證據,也拿他們沒辦法。”
“真是可惜了,那個修仙的姑娘可是居老欽點上來挑戰的,本來還想期待一下看看她能不能贏過居老呢。”
“你們知道她叫什麼名字嗎?”
“聽當時在場的人說好像叫應繁吧?”
“我聽說應繁是她的假名,實際上叫應簡。還有不少人聽見居老當時衝上台的時候,嘴裡喊的是‘師父’……”
“居老的師父??!這個年輕姑娘?!”
各種版本的故事和猜想流傳在整個修真界裡,大家對於天下第一大會的首次休會充滿了吃瓜欲望,而對於那個被大乘之下第一人、公認棋聖的居老稱呼為師父的神秘小姑娘,更是充滿了好奇。
但沒有人清楚知道這個神秘當事人的境況。究竟是死是活?是修魔的還是修仙的?是叫應繁還是應簡?
八卦千絲萬縷,讓人猜不透哪條是真實,但不影響人們對此事的津津樂道。
雅城城主府,最中心的一座建築,也是秦壯實自住的地方。
他的腳步停在一間房的門前,抬了抬手示意身後的兩個管事不要跟進來。
敲了敲門,隨即推門進入,房間裡坐著一個黑袍男人。而屋內的榻上,躺著一個擁有美好睡顏的女子。而她的枕邊,還昏睡著一直圓圓滾滾的小黃雞。
“第幾天了?”秦壯實將房門帶上。
“第五天。”
郗鑒已經恢復了本來面貌,輕輕踢了一腳右邊的凳子,正好滑到秦壯實腿邊。
“就只能這樣等著嗎?”秦壯實在凳子上坐下,問道,“我那兒有多年積攢收藏的各種靈丹妙藥,需要什麼就和我說。”
郗鑒搖了搖頭:“只能靠她自己,外界施加的方法都只會增加她的危險。”
秦壯實見幫不上什麼忙,也就作罷:“我知道這個問題現在問好像有點不合時宜,不過反正現在也沒啥事做,要不你給我說說,這姑娘你是什麼時候看上的?我怎麼從沒聽你提起過。”
郗鑒瞟了秦壯實一眼:“無可奉告。”
“太絕情了吧!這可是我頭一回讓陌生人住在我自己家哦!有此殊榮,你都不感動一下嗎?”
郗鑒沒有理他。
“就算你不感動吧,看在我們這麼多年好哥們的情誼上,你不應該告訴我一些你感情上的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