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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郗鑒哥哥,你不能再撐下去了,我幫你一起療傷。”黎玉不管三七二十一,跳上郗鑒的頭頂,跳起了奇怪的舞。
應簡猜這可能是小黃雞家族奇特的療傷方式吧……雖然好奇,但沒有出聲打擾。
就這樣靜靜看著二人療傷,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了。
等她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小小的玉床上,四周靜悄悄的。燭火滅了大半,只留下了幾盞燈泛著微弱的光芒。
茶桌上,黎玉和之前的睡姿一樣,仰著肚皮呼呼大睡。茶桌旁,那個絕美的男子,正閉目打坐。
估摸著是快要拂曉了,應簡躡手躡腳地下床,坐在了郗鑒對面。兩手撐住下巴,端詳起正前方的睡顏。
小說里並沒有對郗鑒的容貌具體描寫,只知道他是個俊得讓女主都忍不住感嘆的人。經過應簡認真細緻並富有客觀科學精神的觀察,這五官,這皮膚,這輪廓,這氣質,用“驚為天人”來概括也不為過。
不知不覺越湊越近,恨不得看清楚他每個毛孔,看看有沒有找出一絲瑕疵。
“我的臉,這麼好看?”精緻的睡顏,雖然眼睛依然閉著,卻突然開口說話了。
應簡嚇了一跳,身子重心一個不穩,撲在了桌上。
“唧唧!”睡在桌上的黎玉被狠狠壓住,瞬間驚醒,甚至發出了小黃雞的母語驚叫聲。
應簡感覺到胸部似乎壓到了什麼,聽到雞叫聲,趕緊撐著手起來。只見黎玉似乎有些扭扭捏捏地想抬頭看她,又不好意思的樣子。
“小黎玉,你害羞啥呀!等你長大了,該發育的器官也會發育的嘛~”應簡習慣性雙手捧起黎玉。
應簡沒有注意到,對面的郗鑒已經睜開了眼睛,臉色還有些暗黑,正犀利地盯著她手上的小黃雞。
黎玉早就感受到了郗鑒鋒利的目光。他知道郗鑒哥哥一直以來都在尋找一個無比重要的人,而從他最近的態度來看,簡姐姐應該就是這個重要的人。雖然郗鑒哥哥對他一直很照顧,教他功法帶他修煉,也儘管剛才只是個意外,但如果他再不做點什麼,惹怒了郗鑒哥哥,也是會很慘的!
“簡姐姐,你在說什麼啊?我怎麼聽不懂……剛才什麼都沒發生啊,哈哈……”黎玉邊說著,邊跳下應簡的手掌,往郗鑒的身旁一蹲。
其實他挺想告訴應簡是你認錯了,其實他是個男孩紙,但是感覺如果在這個時機坦白,不僅巨尷尬,而且會再次惹怒郗鑒哥哥……畢竟他單獨跟著簡姐姐已經兩天了,完全可以在這段時間內糾正應簡的錯誤印象,但他卻沒有……
應簡沒看出來他的異常和尷尬,只當黎玉是害羞。目光轉向郗鑒,才突然反應過來,好像……有點尷尬?不僅趁他睡覺的時候偷看,還撲了一跤……
“天快亮了,我讓息墨送你回去。”郗鑒看向應簡,臉色又恢復了平淡和一絲淺淺的溫柔。
應簡還在自我尷尬中:“那,你,你的傷……還好嗎?”
“還好還好!我已經幫郗鑒哥哥把傷治療得差不多啦,接下來好好休息幾天就可以了!”黎玉搶答。
“哦……”應簡看看黎玉,又看看郗鑒,“到底是誰傷的你啊?你怎麼這麼不小心……”肯定是大boss輕敵或者開小差了,不然怎麼可能有人能近的了他的身。
“我檢查過了!是地靈火的灼傷!還好郗鑒哥哥反應快,及時躲開了,不然可能半身修為都會被活活燒乾!”黎玉再次搶答,並接收到了郗鑒的一記冷冰冰的眼神,立馬掉了個頭,往應簡的方向一蹦,一蹲。
“地靈火?”那不是白瓊山的鎮派之寶嗎?雖為火,卻是由人為煉製的器火,等同於玄階中品的攻擊系法器。
“此事以後再和你細說,時間不早了,先跟息墨回去。”郗鑒一拂手,密室的門便開了,依然是一身寬大的連帽黑袍打扮的息墨走進。
“嫂子,我們走吧~”
應簡小臉一紅,隨手就抓了個東西砸過去:“你才嫂子,你全家都是嫂子!”
沒想到被砸過去的東西正是黎玉……
應簡更加窘迫了,偷瞄了一眼郗鑒的表情,竟然看見他很開心地笑?!瞬間臉又紅了一度。
“哎呀走了走了,告辭!”應簡飛速推著息墨往密室外走去,再也不回頭看身後的男人。
☆、書院代表
書院的生活讓應簡重溫了自己上學時候的感覺,只不過把語數英換成了打架、煉藥煉器,還有下棋。
郗鑒雖然是院長,實際上並不怎麼教課,至少她還沒見過郗鑒來上課。應簡猜測他大部分時間應該都在白瓊山當魔修臥底。至於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麼,估計只有原小說的作者才知道。
每次想到這兒,應簡就會想起郗鑒的傷。這幾晚她都按約定去密室練功法,郗鑒在一旁指導她。雖然黎玉和郗鑒都說他的傷無礙了,但應簡還是能感覺出來郗鑒並沒有完全恢復。所以每次練了一個多時辰,應簡就稱自己太困了要回去睡覺,其實是想讓郗鑒多休息休息。
白瓊山的地靈火,雖然厲害,白瓊山卻不是太常用它。一來,近幾百年人界基本比較穩定,沒有用得著地靈火的場面。二來,這個等同於玄階中品的器火,若頻頻現世,總會引來更多的覬覦。所以白瓊山一直將地靈火秘密保存,除了白瓊山的高層之外,其他普通弟子都不見得瞻仰過他們的鎮派之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