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頁
“哎喲!誰偷襲我!!”
似乎有人被應簡扔出的捲軸砸到了頭,人群變得更加騷亂。
應簡正想問郗鑒現在到底什麼情況,眼睛突然被兩隻手輕輕捂住。
“閉眼。”
原本黑漆漆的洞穴突然爆發出了極其刺眼的光芒,儘管應簡閉上了眼睛,還有郗鑒的手給她擋住了光,她依舊能感受到這個光亮的程度。如果沒有提前準備,怕是雙眼都得被亮瞎。
過了好一會兒,感受到郗鑒收回了捂住自己眼睛的手,應簡才小心翼翼地睜開眼。
只見四周是一個裝飾得非常漂亮的房間,是應簡最喜歡的中式裝修風格。雕花古典,青羅紗帳,檀香氤氳。
而前方不遠處,正是捂著受傷眼睛的眾人。修為高的看上去只是稍稍被刺到了眼睛,修為低的則能從他們痛苦的表情感同身受他們的煎熬。讓應簡無語的是,郗鑒不知何時也跑去那群人中蹲著了,一副自己也被亮瞎了眼睛的樣子。
“你這個魔修,做了什麼!”最先恢復的是離山和白瓊山的幾位長老們,他們一致將矛頭指向了在場的唯一一個黑袍人,息墨。
息墨剛才也被這個突然的亮光閃瞎了眼,看看站在那裡毫髮無損的應簡,又看看假裝受傷混在白瓊山弟子之中的主人,竟然覺得有點委屈。好歹他也跟隨了主人幾萬年了,主人既然知道這個光亮,可以保護那個女人,就不能提前和他說一下讓他有個心理準備嘛!
“你這個老頭是瞎的嗎?沒看到我也差點被亮瞎眼了嗎?”息墨心情很不美麗。想他堂堂絕魂殿第一護法,竟然在一座仙府里差點瞎了眼,丟人!
“應該是仙府的結界,你們瞧,這洞穴變成了一間廂房。”公西晴舞也勉強恢復了視力。
一屋子人或打坐療傷,或四處張望,在弄清情況之前,都沒有動手的意思。這座仙府從一進門就不同尋常,眾人都提高了警惕和防護。
“方才放在那石台上的秘寶呢?”突然有一名離山派弟子放聲問道。
“是啊,這是怎麼回事。”
“興許是在這間房內的某處吧?”
離山和白瓊山派弟子此時也不管什麼門派關係了,頭腦風暴十分熱烈,更有人開始大膽在房間裡翻找起來。
應簡接收到郗鑒的眼神暗示,扶著雙眼受傷的趙夕坐在角落裡不做聲,只是從儲物戒指里找出了一個居久送她的療傷法器給趙夕用著,也不知道有沒有效果,反正死馬當活馬醫,總比沒有的好。
息墨則坐在離她們兩米的位置,說不清是防止她們逃跑還是保護。
看著眾人開始大肆翻找秘寶,她又一次覺得眼前的景象很眼熟,和剛才眼熟的石台和捲軸一樣。
“沒找到。”
“這邊也沒找到。”
“房門上了鎖,打不開,出不去,不知道會不會在外面。”
眾人翻箱倒櫃許久,別說秘寶了,就連一件普通的法器都沒有找到。換做是平常的仙府,就算搶不到最珍貴的秘寶,多多少少也能有些收穫。
“哼,捉迷藏玩不過我,又裝死嚇人,無賴!”突然屋外傳來一個嬉笑的女聲。
屋內眾人紛紛拿起手中武器,防止突然出現的危險。
“你自己又是扭轉時間又是瞬移的,我可玩不過你。”接著又傳來一個好聽的男聲,語氣一樣的輕鬆。
應簡從聽到那個女聲開始,就覺得頭有點隱隱作痛,在聽到男聲後,頭開始撕裂的疼。
房屋開始震顫起來,桌上的花瓶被晃倒在地。漸漸地,房梁斷裂,整座屋子開始倒塌。
息墨打算撐起一個防護罩給身後兩個女人,卻發現應簡周身有一道詭異的光圈,將所有掉落物,甚至包括粉塵都隔了開來。
等到地震漸漸平息,眾人發現,所處之地又變回了先前的那個洞穴。石台依舊在原地,可上面的兩個捲軸卻不見了蹤影。
☆、滴血認主
“應簡,交出秘寶。”離山派長老舉著劍,指向應簡。
應簡覺得這大概是這個炮灰角色命運的後遺症,導致離山派的人一有機會就來懟她。雖然很想反駁,但是剛才劇烈的頭痛讓她現在有點點暈,根本沒力氣和人爭辯。
“剛才在石台邊上的只有你,現在秘寶不見了,定是你趁大家慌亂時偷偷拿了去。”離山派的另一個長老也附和著。
“你們離山派的這位弟子,倒是比看上去的本事大些。”一旁的公西晴舞突然出聲,“我們大家多多少少都有些狼狽,她卻毫髮無傷,連衣角都沒髒。”
公西晴舞看似誇讚的話,卻不露痕跡地提醒了眾人,應簡和剛才的事情大有干係。
“應師妹,如果你交出秘寶,我可以和掌門求情將你重新收入門派。”方乾子往前走了兩步,語氣竟然很溫和,和他平常冷冰冰的樣子完全不同。
“是的是的,應師姐,我聽說之前的事了,是冤枉你了,你就交出秘寶和我們回離山派吧。”公西晴羽也上前來勸說,“魔修實在太危險了,應師姐可千萬不要和他們糾纏在一起啊。”
好傢夥,一句話又提醒了大家她和魔修有來往。不愧是善於扮豬吃老虎的女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