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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這個啊,哎呀不礙事不礙事,怎麼會怪你呢。”
倒不是應簡不在乎自己的身體,雖然全身經脈寸斷,動彈不得,但是自從醒來之後她就發現自己的修為似乎比之前又提高了不少,尤其是神識前所未有的強大,強大到可以直接操控靈氣施展法術,就算是居久這樣的渡劫期高手,也根本做不到。
準確的說,不是做不到,是想都想不到。
直接跳過靈氣轉化為靈力的步驟,也意味著跳過了靈氣轉靈力這個過程中的損耗,光是這一點就會讓應簡的修為增長速度快過別人好幾倍!不過最超出這個世界認知的應該是,神識竟然也有操控的能力。在所有修真者的認知中,神識僅僅只是一個用於觀察自身經脈、丹田,以及增加修真者感知靈敏度的另一雙眼睛而已。
目前修真界中出現過的最強大的神識,也就是日向白眼,已經是神技的存在了。
至於用神識來施展法術?各門派的老師們都會告訴你,這是不可能的,然後認為你上課不好好聽講,訓你一頓。
不過奇怪的是按照這種修為提升速度來說,她早該開始煉化元嬰,突破境界到元嬰期了。可是她的丹田內只是飄著一枚黑棋,她甚至不確定這算不算金丹,所以對於煉化元嬰,根本不知道從何煉起,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才能晉到下一個修煉境界。
見郗鑒還是一臉心疼和愧疚,應簡莫名覺得熟悉又好玩,突然想逗逗他。嘴巴一鼓,假裝生氣地看著他:“你說,就因為你的疏忽,我現在都變成高位截癱了,怎麼辦吧!”
沒想到郗鑒想都沒想,脫口而出:“我養你。”
應簡愣住,她原本只是想開個玩笑活躍一下氣氛,可沒想到會得到一個這樣的答覆。
“我養你,天天陪著你,就和以前一樣……”郗鑒握住了她的手,在手背上留下輕輕一吻。
就像觸電一樣,大腦微微一痛,好像被電開了什麼開關。她突然覺得眼前這個英俊十分的男人,好像在她穿越過來之前就見過啊。
一邊回憶著,一邊問道:“我們以前認……”
話說了一半,腦子突然劇烈地疼了起來,疼得應簡張著嘴,卻沒力氣發出聲音。
“頭……好疼……啊……”
隨著應簡的疼痛加劇,整個房間內的小件擺件,茶壺、花瓶、杯子、筆墨硯台,竟全數懸浮了起來,不斷地變換著位置,仿佛是她平常在練習隔空取物一般。
郗鑒在原地愣神了足足三秒鐘,這是他幾百萬年來,從沒有出現過的大腦空白。
他打橫抱起應簡,大跨了幾步破門而出。
“哎!你怎麼帶嫂子走了,什麼情況?!”
還在門口呆著沒走的秦壯實被突然出門的郗鑒嚇了一跳,見應簡痛苦的表情,也猜了個大概。
“你要什麼藥,我這兒什麼都有,現成的。”
郗鑒看了秦壯實一眼,眼神里是他從來沒對別人展露過的感激:“謝了,但我現在必須立刻帶她去白瓊山,只有那兒有能治好她的東西。”
“白瓊山?”秦壯實皺起了眉頭,“你上次去都傷成啥樣了,這才多久,又去送死?真當地靈火是廚房的柴火啊?!”
“放心,這次不硬闖。”郗鑒的話音未落,已經不見了人影。
“原來這就是鐵漢柔情?會溫柔,會謝人,還會不要命!”秦壯實在原地摸著下巴看著他離去的方向。
“壯實兄,老夫的師父呢?!!房間裡怎麼沒人了?!”突然有人在秦壯實身後大力拍他的肩膀。
他轉頭一看,是居久。從沒見過這老頭這麼著急的表情。一個神秘高深莫測的郗鑒,一個大乘之下第一人的居久,都因為她性情大變啊,這應簡姑娘可真是厲害了
秦壯實將肩膀上握得他生疼的老手撇下,轉過身去搶在居久再次開口前道:“她醒了,然後被她相好的帶走了。”
“她有相好的?!老夫怎麼會不知道?!!”居久咆哮。
秦壯實被這大嗓門吼退了兩步,嫌棄地看了這個不正常的老頭一眼:“你找你這師父找了好幾個月都沒找著,還多虧了我這天下第一大會呢。人家這幾個月找了個相好,難道還要向你匯報?”
居久愣了一下,竟然覺得很有道理。但是他實在是擔心應簡的身體和安危,畢竟這雅城城主結交甚廣,人又粗枝大條,指不定哪個不懷好意的把人從他手裡給忽悠走了。
早知道就不該把小簡交到他手上。
☆、白玉床
白瓊山的大部分精英弟子都去了雅城參加天下第一大會,但是往年帶隊的首席弟子公西晴舞,今年卻缺了席。
白瓊山山門前,郗鑒已然易容回了那張普通的臉。他對守山門的弟子出示了腰牌,便抱著應簡往裡趕去。為了防止引起不必要的懷疑和麻煩,特意放慢了一些速度。
應簡此時已經過了頭最痛的時候了,也或許是痛著痛著痛習慣了。她睜開眼看著兩旁迅速倒退的花草樹木,回想起郗鑒之前被地靈火所傷,問道:“你是不是來白瓊山偷過地靈火,所以才被地靈火所傷?之前的身份暴露了,所以現在才換了一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