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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山谷里,除了一座破得讓她覺得隨便刮陣風就能被吹倒的小茅屋之外,啥也沒有。
小說里沒出現過這個地方,身子原主也沒有相應的記憶。應簡有些好奇,往茅屋走去。
茅屋裡面比外面更簡陋,只有一大片雜亂的茅草,和一張石桌棋盤。
“竟然有張棋盤?”這倒是引起了某專業圍棋手的注意。
應簡在石凳上坐下,環顧四周卻沒找到一顆棋子,倒是發現了一本棋譜。棋譜的紙張材料很不同尋常,說不上來是什麼材質,觸手生溫,隱隱泛著blingbling的閃光,而且還非常堅韌,撕不碎。
而當應簡翻開棋譜,瞬間被吸引了,忍不住用手在棋盤上比劃了起來:“好精妙的棋譜啊!”
“呲……”一處茅草下似乎有些動靜。
應簡放在棋盤上的手頓了一下,視線朝聲響處看去。
只見從茅草堆下伸出了一隻灰撲撲的手,接著又伸出了另一隻手,看姿勢似乎是在,伸懶腰……
“是……是人是鬼?”不管應簡以前是不是無神論者,她知道這個世界和穿越前的可不一樣,鬼絕對是存在的。
腦子裡拼命調取原主對於法術這一方面的記憶,萬一有危險也好自救一下,可竟然一點相關記憶都沒有。
“嗯?”茅草堆下的人疑惑了一聲,仿佛沒想到在這個地方會出現第二個人。
這一聲“嗯”基本可以判定對方是個老人,起碼也有七八十歲了吧。應簡想起身準備開溜,卻見一個老人從茅草堆下跳了出來。
居久是離山派的長老之一,也是修仙人士中排的上名號的渡劫期修士,離大乘期和飛升也就差了一道天劫的事兒了。如果除開那些隱世不出的,他可以算是大乘之下第一人了。
應簡沒想到會在這裡碰到居久,他原本在小說中後期才出場的,是幫助原女主修為進階的牛逼角色。
居久很驚訝,他沒想到自己閉關幾百年後竟有人能破了他設下的結界進入到這個山谷里來。看這女娃的裝束,應該是離山派弟子沒錯,難道是近幾百年新出的天才修士?雖然他不一定認得所有離山派弟子,但如果有特別出挑的他一定會知道。
轉頭一想也不對,他的這個結界包含了上古大能的一絲意志,就算是仙界來人,都是進不來的,何況是個年輕修士?
居久走出茅草堆,一揮手,衣袍上沾染的灰塵泥土便不見了。踱步到應簡對面的石凳坐下,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了兩盒棋子。
“小女娃,和老夫對弈一局嗎?”
對於突如其來的對弈邀請,應簡楞了一下,才想起來,書中有提到過居久因為醉心棋藝,故而得機緣收服了一絲上古大能的意念傍身,所以比平常的渡劫期修士更為令人忌憚。
“好啊。”應簡接過棋盒,這時候就該從善如流。
居久是修仙界公認的棋聖,自認打遍天下無敵手。可就在今天,他出關的第一天,連輸了一個小女娃八把。
“不下了吧?”應簡揉了揉肩膀。這老頭太倔了,屢戰屢敗,屢敗屢戰。
“小女娃,你叫什麼名字?”
“我?”應簡稍有些詫異,“我叫應簡。”
“師父在上!請受老夫,哦不,請受徒兒一拜!”
沒想到這老頭突然往地上一跪,朝她磕起了頭……
作者有話要說:新文開啦,打滾_(:з」∠)_
☆、收了個渡劫期徒弟
乘上居久的飛劍,很快,離山脈越變越小,消失在已落下的夜幕中。
五分鐘前,應簡剛收了居久為徒,答應以後教他棋藝。雖然科目有點偏差,但好歹是正經磕頭拜過的師徒了。
開玩笑,修仙界大乘之下第一人,離山派長老,是她的徒弟!就算她這個角色原本是炮灰命又怎樣?
“師父,我們去仙人居大吃一頓如何?我是他們店的高級會員哦!”
站在應簡前方操控飛劍的正是居久,他轉頭朝應簡投來了一個燦爛,且帶有一絲諂媚的笑容。
小說里描繪的仙人居是人界頂級飯店之一,坐落在繁華的雅城中心位置。雅城是人界最繁華的城池,富庶且開放,不論修仙、修魔、妖修,還是其他小眾派系的修士,雅城一律歡迎。
而且雅城也是人界裡唯一一座嚴禁修士動武的城池。應簡記得小說劇情剛出現雅城的時候,評論里清一色的“修真界還有安全區啊”。
居久果然是仙人居的高級vip,剛進門,掌柜的就從櫃檯里小跑出來招呼,親自帶上了頂樓的貴賓包間。
“這不是居老嗎?您出關了怎麼也不通知我們小輩一聲,我們好去離山吃一杯酒啊。”
還沒走進包廂,側身處傳來一個笑吟吟的女聲。
只見是一個紅衣羅裙的美艷女人,身後還跟著三四個年輕男人,看打扮是同一個教派的弟子。
“原來是公西家的大女兒晴舞啊,近來可好?對了,你們白瓊山老掌門的病怎麼樣了?”居久雖是宗師,卻從來沒有架子,對誰都是一副好相處的模樣。但應簡看過後面的劇情,知道他其實可腹黑了。
比如這句話,顯然不僅僅是表面上的寒暄,不然對面女人的臉色也不會這麼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