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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一瞬間,感覺到熟悉的氣息的虛元君立刻抬起了頭來,瞬間不可思議的睜大了眼睛,看著葉清瑣手上的那顆漆黑如墨、混沌無比的珠子。
而在葉清瑣拿出珠子的一瞬間,一直盯看著葉清瑣的水姜,也同樣指尖一顫。
虛元君嘴巴張了張,似乎想要說什麼話,卻盯著這顆出現在此的珠子,嘴巴蠕動了好半天都沒有吐出半個字來。
毋庸置疑的,這熟悉的氣息,分明就是魂玉無疑。
那麼,對方所說的……
並不是虛言了?
“這……這……”
“……這魂玉為何在葉姑娘手中?”還是水姜抬眼看向對方,率先問出話來,卻變得言語冰寒,目光犀利。
甚至情緒激動之下,不知不覺的散出了威壓。
就連站在院外的季炎都感覺到了這股可怕的力量,心中一震,全身血脈急流,寒毛直豎,幾乎瞬間就要被這股威壓給壓的給吐出一口血來。
只是這股威壓轉瞬即逝,季炎想了想,終究沒有上前詢問。
水姜也瞬間察覺到了自己情緒失控之下,所散出去的威壓,自覺不好,瞬間將其收回。
但一抬頭,看著面前的這個女子,又不免一番驚愕。
連外面的季炎都被他無意中施散出來的威壓給影響到了。
對方卻仍然看著他,纖細白皙的手上漂浮著那顆黑色的珠子,始終目光不變,面色從頭到尾都沒有絲毫變化。
一旁虛元君見此也瞬間臉色微微一變,目光變得微寒,隨既語氣也立刻變得謹慎起來。“原來姑娘是真人不露相,也是個同輩之人啊!”口氣森然。
葉清瑣看向他,想了想接下來的問題,也不再隱瞞,身上的氣息忽的一變,恢復了隱匿的修為。
武尊三階瞬間變為四階、五階……圓滿……武宗……
在對方身上氣息在一瞬間急劇變化。
儘管有了心理準備,虛元君還是露出不可思議的目光,對方仍然是兩三百歲這般小的年紀,但修為,卻瞬間由武尊變成了武宗,但還沒有完,一階、兩階……五階,直至六階,後期巔峰修為才穩穩的停了下來。
兩三百歲呀,這已經不是天才了,這是怪物吧!
“血咒有沒有解除的方法?”對方恢復了隱匿的修為後,這是第一句話。
虛元君望著對方,瞳孔微縮,不敢再小覷。
其實葉清瑣的魔道修為並沒有這麼高,只是正統的正道修為到了,只是如果不刻意掩飾分流出來,可以連帶的魔道修為表面上也呈現出這樣的一個高度。
這種時候,是需要修為說話的。
但這一切,虛元君並不知道
當然,如果知道了,他只會更加恐怖面前的這個小姑娘。
“姑娘真中了血咒?”虛元君望著對方,目光晦暗莫名的問道。
葉清瑣點頭。
“可是……”虛元君的目光從頭到尾的掃視著葉清瑣,“姑娘的樣子實在不像啊!”
“只是將其抑制住了。”
“那姑娘的本事甚是厲害啊!”對方略微有點飽含深意的回了一句。
“……”
“既然魂玉在姑娘手中,那給姑娘下了血咒的那個人呢?”問話的是水姜。
他此刻依舊坐在棋盤旁,臉上看不出神色的的看著葉清瑣。
葉清瑣將目光移向對方:“死了。”
死了?
旁邊的虛元君又被驚了一下。
死了,簡簡單單的,只有兩個字。但怎麼死的?
魂玉都出現在了對方手中,那個人怎麼死的,自然不言而喻。
瞧對方面無表情說話的樣子,明明沒有什麼,卻讓旁人看的,無端的就覺得,對方此刻仿佛渾身上下都遍布著一層肅殺之氣。
想到這些,虛元君又對面前的這個女子增添了一層忌憚。
如果對方真中了血咒,卻能如此這般安然無恙,不僅沒有什麼事的樣子,死得還甚至是下了血咒的那個人,還將魂玉拿到了手中,那就真的不得了了。
心中千迴百轉,想著又看了他的師弟水姜一眼。
對方卻並沒有回頭,只盯著那葉清瑣,表情倒沒有什麼變化,只是更加肅然,半響,才又繼續問道:“那敢問葉姑娘,對姑娘下了血咒的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葉清瑣回道:“反正不是苦道人。”
“那是誰?”儘管知道手持魂玉,對面前這個女子下了血咒的不可能是自己的師父,畢竟自己師傅已經失蹤千年,師父他老人家的武皇修為也犯不著對這麼一個小丫頭用魂玉出手,但水姜還是如此問了一道,完了看了一眼對方手中的魂玉,又加了一句。“這事事關我失蹤多年的師父的蹤跡,還望仔細告知?”說後面的話時,態度頗為恭敬了些,真心誠意。
葉清瑣聽此,瞧著對方,然後忽的,手掌一收,收回了魂玉。
而虛元君與水姜兩人見此,見對方這明顯將魂玉視作自己所有物的動作,除了看了對方手上一眼,並沒有出聲有什麼異意。
莫說對方的修為與他們相同,就說對方這么小的年紀就達到了這般修為,對方身後的背景肯定也不容小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