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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人附和道:“確實,這於雲出自於西綢海的於家,要說這西綢海於家呀,也是不得了的存在,與我等仙山門門人弟子眾多不同,他們是靠血脈延續,但掌握的資源可不比仙山門派小。西綢海一帶一向不好惹,與我們也是井水不犯河水,同樣,那邊的勢力也不低於我們,能在那裡矗立的也只有三個家族。於家就是其中一個,所以這於雲有這把長劍也就不奇怪了。”
“西綢海?”幾人都望了過來,皆對這耳生的詞露出了淡淡的疑惑。
另一人又道:“啊!西綢海,我倒也聽說過這個地方,但那並不屬於龍淵九洲,與我們也是相隔千萬里,周師兄你知道的事情多,那這於家怎麼會來參加仙門大比?而且單單只是這於家?”
龍淵九洲,仙道十門為領和幾個大國為領的這片大地的統稱。
“哦,這個嘛,我交情與你們幾個好,就悄悄與你們說,你們不要張揚啊……”這個人說著說著壓低了聲音。“……聽說在四百年前,飄雲宗、天山谷、還有那梵蒂山,皆經歷了一場不大不小的亂子,雖這亂子不會動搖根本,但還是在這仙山門派中引起了一場動盪,造成一時風波。最後似乎就是這於家相助,將這麻煩事解決了。只是此事後,為了表示感謝,西綢海的於家就與我們這邊的仙山門派建立起了聯繫,兩邊資源相交,這進入琅琊秘境的資格就是其中一塊。不過武士與武師的武修,同樣只能靠與大家一同參加大比獲得資格,畢竟名額有限嘛。”
“哦?”對方對他口中所說之事表示大大的好奇:“那這亂子是怎麼一場亂子,又是怎麼引起的風波,還是三大巨頭?”
這人搖了搖頭,不好意思的笑笑,“這個為兄就不得而知了。”
“這事聽起來有意思,誰能動得了三大巨頭,師兄一點都不知?”
“好了,好了,好了,看比斗吧!”對方卻不願再多談,“這於雲雖有一把金絲長蛇劍,但他發揮不了它的威力,也只能當一個神兵利器來用而已。他若要贏得比試,還須得有其他的招。”說罷,望向台上。
只見台上的少年危急伸檔過了幾招後,目光一凌,往劍內輸入真氣,凌於空中,劍氣瞬間盪開了盪開了對方密不透風的鞭風。
“不是說它不能發揮這金絲長蛇劍的威力嗎?”
“人家用的是劍決,沒見識的,不要再問我話了!”回應之人的話都有些不耐煩了。
將這些話收入耳中的葉清瑣繼續平視著望著台上。
那於雲將對方揮舞不斷的鞭風盪開後,劍影在空中虛晃不止,每一道劍痕打到地上激超碎石,要知道這比武台的堅硬程度,一般一點的靈器都動不了分毫的。對方卻只是劍氣,就刮出了碎石,雖然刮出的痕跡並不大。隨即劍影合一,立即朝皇甫靜橫空劈刺下來。
看來也是個不想浪費時間的主,一來就用大招。
而下方的皇甫靜早就祭出一張金符,頓時,周身布滿了金色的護罩。又不慌不忙的拿出了一把金剪刀,嘴邊冷笑溢出,打出一道法訣,幾束黃光射在金剪刀上,口吐真言:“化形。”頓時,靈器金光大放,扭曲變形,化為了一條雙頭獨角金蟒的形狀。
兩方對撞,頓時飛沙走石,對方的那道橫空劈下的劍氣被擊得潰散,台下的人一陣驚呼。
然而於雲卻並沒有驚慌,周身真氣一凝,再次將劍氣合一……
而那皇甫靜的動作卻更加讓人驚訝,她甚至將周身的護罩也撤去了,左手上握著一顆黑色的珠子,全身的靈力狂涌而入。
眨眼間,那鋒利的劍芒已經到了少女的面前。
皇甫靜這時候才將那珠子拋了起來。一片絢麗的紫光,晃得人睜不開眼,藍光中,嗤嗤的激射出無數道閃電,感覺到那可怕的靈力波動,於雲臉上的輕鬆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慎重。“這……這法術。”
眼前的法術他再熟悉不過,掌心雷,武師以上的修士才能施展的高階法術之一,家中長輩就曾多次施展過。自己若靠靈器或者符篆也能使出。可問題是,對方的靈力波動也太駭人了一點,與自己以往所見的動靜根本就不可同日而語,能夠擁有這種掌心雷的,難道是……武尊?
台下不少人都想到了這一點,睜大了眼睛,驚駭的望向了台上。
連高閣之上的各位真人也如是想道。
其中一個真人不由皺眉道:“此女下手也太不顧忌了,武尊境界的掌心雷也敢使出,就不怕一不小心把人打死了嗎?!簡直太不像話了!這掌心雷一看就知道是長輩送給晚輩的保命之物,這又不是性命攸關和敵人對戰的時候,簡直太不像話了,這是哪家的!”
俗話說的好,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另一人回道:“皇甫靜,這是景瀾皇族的姓,似乎是梵蒂山的。台上不論生死,贏得各憑本事,這是早有的規定。你這樣念也不起作用,放心吧,就算那珠子封印的是武尊境界的掌心雷,但大概也只是一兩層的威力,想必那於雲還是對付得了的,只是,估計得輸了。”
“這梵蒂山不是一向以修心修性為主嗎,一個個表面性子淡薄得跟真神仙一樣,怎麼出了個戾氣如此之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