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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不僅僅是宗主大人打量著葉清瑣,直至進來之後,羌無同樣也在觀察著這位‘玉姑娘’。因為他又感到了那種怪異感,就是三個月前在那修羅宗女弟子的身子所感覺到的怪異感。再加上九卿師兄又讓他往這裡打探,總是讓姜無不自覺的就聯繫到了之前所見的修羅宗的那個女弟子。
但是相貌和身形無論怎麼看都是不一樣的,在雙眼上附上了自己獨修的術法也看不出來。
依自己的修為和所修的術法很難有什麼隱藏從他眼底逃脫。
羌無有些疑惑。
想了想,決定等回去之後推算一番看看,或者,夢一下?
羌無有一個很奇怪很獨特也很有用的本事,就是每當自己有疑惑之事時,夢中總會出現答案。
宗主大人在這裡閒閒的嘮嗑,嘮了一會兒便離開了。
羌無一已離開此處,他的九卿師兄就找上門來,問他在那白姓女子那裡遇到的是什麼情況。他如實告知之後,便關上了房門開始推算。
他的推算之術是從他母親那裡傳下來的,每當他是有所感的時候都會推算一番,這種事有所感十分的神奇,像是一種預兆一樣,提前感知了什麼重要的事情。或是危險,或是會發生關己的大事,也因為這種似有所感和他的推算之術,幫他渡過了很多次未知的劫難,並且並沒有受到所謂的‘泄露天機’的反噬,一點點都沒有。
只是這次並沒有推算個出所以然來。
卦象顯得很是模糊雜亂,看不清透。
於是羌無只能躺在床上,進入了夢鄉。
直到月上中稍,樹葉沙沙作響,一陣風吹來猛的打開了房間緊閉的窗戶。
頗顯安寧的熟睡少年猛的醒來,睜開眼睛,坐起身來茫茫然的喃喃自語,疑惑的偏了偏腦袋,“難道是她?”
夢中出現的不是其它,是他夢到過許多次的一場夢。
面無表情的黑衣女人在越陽城城門的一場屠殺。
感覺還差點什麼就被邪風驚醒了,於是羌無又想方設法的再次進入了夢鄉。
此次終於夢到點其他的了,率先夢到的便是一處巨大古樸的傳送陣了。
接著他的身影在走,就在這月魔城中,這處府城。
似乎是在跟隨著幾個身影,隱在暗處,東拐西拐,還深入了地底,最後就出現了之前一開始就看到的那處傳送陣。
在一片黑暗之中散發著幽幽的光,是已經被啟動了。
傳送陣的上方,隱隱的站著幾道身影,不過幾乎都是背影,看不清楚。倒是有男有女,相互對持著,地上還有幾隻夜叉,只有一個特殊的身影,他將其一眼認了出來——九卿師兄。
對方的樣子大概有些猙獰和狼狽。
天上有黑色的羽毛落了下來。
九卿師兄張開了黑色的羽翼臨於空中,長發飛舞,身上儘是血痕,手中掐著一個女子,幾乎要將那女子掐死,然後,身影一閃,拉著另一個身影,沖入了傳送陣中。
羌無醒來之後問了門口的守門童子時間。
果然,這次一睡便睡了將近一整日。
抬頭望天,卻是一片灰暗。
傳送陣?
一般夢中出現的場景和發生的事若與這一世不一樣的話,基本都清晰無比,像是經歷過,真實發生的一樣,卻不會在現實中準確無誤的發生,都會出現偏差。但那些模糊的,像尋常夢境一樣的場景,卻全都會在現實發生。
清晰的夢他常做,模糊的夢很少,但但凡是模糊的夢,都會發生,絲毫不差。
……
在確定那黑鑾殿裡有一個外來的神秘女子後,九卿便開始想方設法的進入了殿中,這樣的機會並沒有等太久。因為那白姓女子跟著宗主出門去了,但那個神秘女子並沒有出門,於是九卿偷摸著溜進了那處黑鑾殿中。
不過,進入空蕩蕩的宮殿,跟著感覺走到了一處在這座宮殿角落的房間,一打開門,就看見了坐在某處某道陌生的身影。看見他也不意外,像是在等著他一樣。
抬眼投過來的眼神涼颼颼的。
瞬間確定,沒差了,就是姓葉的那個臭丫頭。
走進房間,走到那女子對面坐下,九卿十分嚴肅的開口問道,“你怎麼出現在這裡?”
葉清瑣桌上泡著白千翎給她招待客人剩下的靈茶,“查東西。”好東西,不喝白不喝。給自己倒了杯,又重新拿了個杯子,給對面兒的九卿也十分大方的倒了杯。“給。”伸手遞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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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卿下意識的愣愣伸手接住,接了之後才反應過來,嘴角抽了抽,“你還如此閒情逸緻的喝茶?”
葉清瑣即便換了張臉,仍舊面癱著回道:“嗯。”
閒情逸緻沒有,喝茶有。
終於找找人,得到了和葉清瑣說話的機會,九卿看對方這模樣嘴張了半天又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心頭又憋屈的很,難受死了。
九卿莫名的覺得很委屈,他這邊費心費力的,為對方的身份啥的擔心的不得了。結果對方還專門跑到別人的眼皮子底下來,跟沒事兒人一樣。
半天了九卿才將那莫名其妙的情緒安撫了下去,自己都覺得自己內心有點兒作,沒事管那麼多屁事幹什麼。能不能自然一點,找到了合適的問話,“你是找你所說的那個上古傳送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