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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清瑣抬眼看向對方,倒還回了句:“客氣了。”
水姜看著眼前這個讓人感覺到壓力,卻還是個年輕小姑娘的女修張了張嘴巴。他到這裡來,為的自然是魂玉一事,兩個多月前,他原本一直還在等待師兄忙完手頭的事,一起去拜訪面前的兩人,卻根本不知師兄是已經上門找了兩人,知道時兩人都已經離開,就在師兄找上門後的當日。
去找師兄時,師兄不知何時閉了關,他這下哪裡猜不到其中恐怕有些事情,但師兄避而不見,他也沒有辦法。想著師兄反正也不可能閉關一輩子,畢竟作為一位煉丹師,是少不了出門的時候,況且還冒出了百年後異界通道開啟之事,師兄六品煉丹師的名頭響,過不了多久就會有人求上門來,水姜便直接陰靈城等著。
卻沒想到事隔兩月,又聽到了那葉清瑣和她身邊那位師兄的消息,還與屍域沼澤內的屍魔扯上了關係,他為了弄清楚魂玉和師兄隱瞞之事,便隨著眾人前來。
卻沒想到遇到了對方正在渡武皇天劫。他當然沒有想到渡劫之人正是葉清瑣,見到這渡劫的場景還想著他恐怕此次是白跑一趟,眾人也來錯了地方,或者說是找錯了人。
畢竟上次見面時,對方才武宗後期修為,雖然只相隔一個七階圓滿,但圓滿這一關卻比前面的每一個小境界的坎都還要難以跨過,平常修士幾百年很有可能就廢在這裡。
所以根本想都不會想一下渡劫之人是葉清瑣。
但卻並沒有排除對方可能在這裡,只是猜想渡劫之人也許是對方的前輩師兄什麼,留在這裡也是想確定一下。
卻沒想到……結果正是他沒想過的那一幕。
可是這才過去多少時日,不過兩個月而已,實在太過不可思議。
哪怕他被師父還有師兄們奉為難得一見的天才,也絕不可能像對方那樣,這種情況,相信說出去也根本沒人敢相信。
而如今對方確實已經是一位武皇,他之前來此所為之事在此刻直接相問便有些不妥起來,所以一時之間也有些躊躇了。
九卿一旁見此,大約便猜出了對方的想法,他對對方沒什麼惡感,再加上對方的師兄拿出了祭煉魂玉的玉簡,便乾脆主動出聲問道:“聽說閣下是虛元君長老的師弟。”
“正是。”水姜轉頭看向葉姑娘的這位師兄,回道。
“那不知閣下前來所為何事,也是為了‘誅殺屍魔’嗎?”
水姜還是有自己的一番氣度的,雖然葉清瑣還沒有收斂壓力,當然也是因為才渡過天劫無法收斂,卻也早已恢復平常,更不會有什麼卑怯之意,也看得出這位師兄九卿對他態度其實頗為良好,問這話並沒有什麼別的意思,便直接回道:“當然不是。那什麼屍魔,與我並沒有什麼關係,至於他們說的財寶,不過是多年來普通修士遺留累積的,雖然數目讓人眼饞,但我既是煉丹師,自是不需要泛這種危險來獲取,哪裡需要誅殺。至於所為之事……”
“何事?”
水姜猶豫了一下,還是道了出來:“雖然有些冒犯,但心有疑惑難解,還是想斗膽問一問魂玉一事。”說罷,定眼看向葉清瑣。
葉清瑣看向對方,“你想問什麼?”
“葉姑娘的血咒按道理來說是無解的,我想知道我師兄是怎樣為姑娘解決血咒的問題的。”
“他給了我一個玉簡。”
“什麼?”
九卿替之回答道:“是刻錄祭煉魂玉方法的玉簡,虛元君長君為什麼會將這麼重要的東西給我們這個我們也不知道,但因血咒,我們收下了玉簡。我相信閣下若有疑問,去問你的師兄怕要更好一些。”
“刻錄祭煉魂玉方法的玉簡,怎麼會?”水姜下意識的就驚訝道。
要知道這種東西連當初師父都自己沒有,只是因為東西是他煉出來的,他也知道祭煉的方法,那魂玉第一次祭煉是很簡單的,就如同尋常法器一樣,只是跟著主人後,便有了靈性,卻也不是不能異主,只是首要條件便是前主人身亡,但師父也說過,若要再次祭煉認主,恐怕只有當初讓煉製這個東西的那個人才知道方法。
忽然間,水姜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臉色變得不怎麼好看:“我師兄閉關了。”
“那我們知道的也不多,也沒有辦法為閣下解答疑惑。”
“好吧,如此,打擾了,告辭。”水姜情緒變得複雜起來,因為他猜到師兄對他隱瞞之事可能就與師傅有關,便拱了拱手,迅速離開了。
接下來便還剩兩人,都是陌生面孔,武宗修為。
有人見那水將離開後,才上前來,齊齊朝兩人拜了拜。
“在下季平!”
“在下季武!”
“見過葉姑娘,九卿公子……”
“你們是季家人?”九卿問道。
“是,回公子話,我倆來乃季家弟子,我家公子因聽說姑娘好像遇到些麻煩,但我家少主又已經身在南域,便特地派我倆前來看一看!同時若有需要,幫上一二。”
“南域?”九卿勾唇笑了笑,“季少主有心了。”然後直接道,“不過現在我們也沒什麼事了,勞煩兩位跑一趟,你們可以離去了,同樣替我們向你家少主謝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