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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茶樓上面的人看到她的這個動作終於開口道:“靜兒。”帶著濃重的警告。
“師傅!”皇甫靜轉頭望向他,滿臉的傲氣和不甘。
燕廷慶搖了搖頭。心中暗道,靜兒這碑氣也確實該壓一壓了,明明大事分的清,卻總在小事上面計效,性子也太過蠻橫傲氣。卻不知剛極必折,在這武道一途,這樣的心性萬萬要不得,否則資質再好,也遲早會丟了性命。
也是從小站在高處,被公主這個身份給養刁了。
葉清風雖然然只是飄雲宗其中一門的一個弟子,但皇族最是子嗣眾多,靜兒也只是皇族內眾多子嗣中的其中一個血脈罷了。皇族內照樣有爭鬥,那怕是靜兒的父親也照樣有想把他拉下去的人。真要論起來,作為飄雲宗門下的真傳弟子,跟她比起來也是只高不低。
“靜兒……”燕廷慶見皇甫靜仍是那個樣子,而且情緒有越加不被克制的樣子,皺了皺眉,又喚了一聲。
皇甫靜忽然望向某個方向。
葉清瑣知道那個位置的某一個地方,站著曹家的三公子,曹卓然。
而離曹卓然不遠的位置,一座二樓上,還靜靜站著那位乖俏嫻靜司徒雪,旁邊站著沈瑤。
人還都去聚到一堆了。
關鍵是,葉清瑣看到曹三的視線是準確無誤的落在她的身上,雖然沒其它意思,只是疑惑和探究,但好像足以讓某人的情緒開始不穩起來。
當然,基本上那些人的視線都是落在葉清瑣的身上。
而皇甫靜手中的鞭子越捏越緊,猛然間望向葉清瑣己是怒火中燒:“憑什麼,她一個丫鬟生的下.賤之人,該打該殺都是應當,憑什麼我要去給她賠禮道歉!”然後再次揮起了鞭子,向葉清瑣猙獰的喊道:“我要了你的命!”猙獰到就連上次在那黑暗森林間接被葉清瑣坑了一臉,皇甫靜都沒有像現在這般大的情緒和怨憎。
“靜兒!”樓上的師傅一聲斥喝。
然而鞭子已經揮舞成一條巨大的火龍,十分之巨大,仿佛用盡的皇甫靜所有的力氣,讓她的臉色變得瞬間蒼白。幾乎將身邊的攤鋪都燒成了灰燼,所過之後一片燒焦的漆黑,火龍惡狠狠的抄葉清瑣撲去。
葉清瑣身邊的大哥葉清風和二姐姐葉清淵俱是目光一厲,火龍因是上品靈器所化,哪怕是武士所化也不可小覷,兩人都收斂了精神認真起來,葉清風就算是高了對方足足一個境界,也是連結數道法印才將這條火龍擋了下來。
然而皇甫靜己又祭出了一個古怪的四四方方的青白玉器,再一次大量的灌入真氣,再迅速地從指尖劃出一顆血滴入玉器中,玉器吸收進血之後,自動飄在空中的旋轉起來,越來越快越來越快……同時就見眼前的小小的身影不受控制的朝那四四方方的玉器吸去。
連葉清瑣自己都覺得無法抗拒這股力量,將她四肢五臟全然勾住,還有所有的力量。
幸好這裡武尊還是有幾位,燕廷慶自己不能容許發生一些不能承擔的事情,立即出手,一個青光落下,直接生生的將葉清瑣和那玉器分開,“靜兒,簡直越來越不成體統!”
葉清瑣和那將被吸入玉器的聯繫一斷,皇甫靜立刻出一口血來,癱軟半跪在地上,仍不甘的看向葉清瑣這個方向。
葉清瑣竟也吐出一口血來,差點倒下被葉清淵和葉清風給扶住。她因為被那玉器中的力量牽扯著,猛然間又斷掉,而反彈回來傷到了心脈。
恢復倒是很容易,多用些好藥就夠了,兌換靈液的話一夜就能好。只是葉清瑣沒有想到這樣都能傷一回。
燕廷慶目光非常嚴肅,聲音非常嚴厲:“這個東西你也敢用,是不是想被你父皇關進禁塔,一入禁塔十年不出,你可知道這是什麼後果,代表了什麼?”然後看著皇甫靜不言不語的樣子,揚聲道,“來人,將公主殿下帶下去,送回皇城!”然後又望向葉清風,“此事我會親自與葉家主有個交代,所幸小丫頭沒事,將她帶回去,好生休養吧。”便不管任何人,也不等回話,直接化作一道遁光離開了。
葉清風面色沉的嚇人。
葉清淵:“大哥,先將小四帶回去吧。”
葉清風這才彎腰正要將葉清瑣抱起,卻被葉清瑣的小手給攔住。葉清風看著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心中雖因方才之事怒著,但仍緩了緩神色,輕了輕聲音:“小四乖,先回家療傷,這帳先記著,以後大哥去給你算。”
葉清瑣卻搖了搖頭,捂著疼痛難耐的胸口,靜靜移了移目光,望著皇甫靜的背影,揮出一根針來,打入了皇甫靜的體內。
除了葉清風和葉清淵,沒有任何人察覺。
“小四,你做了什麼?”葉清淵問。
葉清瑣蒼白著小臉輕輕的道:“沒做什麼……”就是打亂了皇甫靜的一條神經,大概會讓皇甫靜每一次修煉和進階,除了困難之外,都會出現幻覺,面臨走火入魔的危險。越往後,越如此,但絕不會死。
四周人早已在火龍化出來的瞬間跑了個乾淨。
葉清瑣又望向另一個方向。
那裡,司徒雪掐斷了擺插在了桌面上香爐里的一隻燒到一半的香,略帶失望地站起來轉過身,邊往樓下走著邊淺淺的道:“還以為這位天才公主有多厲害,卻原來不過如此……”然後搖搖頭,提起裙角,慢慢的走下被清空的茶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