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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皺著眉頭,暫時沒有開口。
老者笑了一下,繼續:“當時我只是一個小小的外門弟子,知道的也不過是流傳至今的故事。雖然確實聽說過一些不堪入耳的秘聞,但也不是我所能觸碰和決定的。反而是他們不讓人說,那做賊心虛的模樣,讓人覺得好笑。
如今千年已過,我雖已修得正道,卻氣數將盡,連模樣也緩緩呈現出了尋常人的老態。怕是等最後的百年一過,就埋進黃土。心態也索性豁然一些,不知道何為顧忌了。”
男子待對方說完之後,想說些什麼,但看著對方平和並不在意的模樣,還是閉了嘴。無奈的嘆了口氣:“那如此也就罷了,你在我面前說說就行,只是望師兄這話,不要被掌門師兄和門中的那幾位長老給聽到,還有其他的門派……”
“那有什麼,已過千年,還不准人說說了。聽到就由他們去好了,反正也是老骨頭一把,隨便!”老者聽到對方這樣說,性子反而起來了。
年輕男子忍不住失笑道:“師兄也不必如此說話,動不動就老骨頭,你還有兩百年的時間,也只差最後一步,若真出現了大劫,也未必不是機緣出現的時候。”然後話鋒一轉,“對了,師兄剛剛話說到最後,出現的只是二字,是否?”
老者笑了笑,搖了搖頭,看著眼中血光中綿延著的數道華光,道。“似乎出現了身負大氣運大機緣之人,氣運之盛前所未見,且……居然不止一個。”
“是嗎?”男子微微的睜大了眼睛。
“嗯。”
“不是說有大劫嗎,也許是應勢而生吧。不過看師兄這番模樣,難道是出現在了天山谷?”
對方笑著點了點頭,然後望了望天,“因為不止一人,所以不只是天山谷。但也許破碎虛空,在這片空間千萬年來,能夠再次飛升之人就在其中。”
“那如此天山谷豈不將更上一步?”
“不知道,萬一他們中途就隕落了呢?這幾人中,也有互相對立的,還是靜觀其變的好。反正我也看不到那一日…”然後轉頭看對方,“所以你可千萬別把我今日這般話說給掌門聽。”
“是。”男子轉身故意做了個禮,還起身來笑道:“謹遵師兄法旨!”
而在距離這幾座仙舟身後遠一些的地方,同樣有幾座仙舟慢慢的在雲層中飄蕩著。
其中一座,站在船頭好幾個眺望著遠方。
“快到了吧。”
“嗯,是要到了。”
而其中一人面色有些憂鬱。長得粗壙硬朗,一身暗金色長袍被風吹得鼓鼓作響,正是與簫亦雙這支小部隊一同進入峽谷的那位虛元真人。
旁邊之人看著忍不住笑道:“虛元,你怎的還是這番模樣,可是覺得站在你身邊的是我們,覺得礙眼啊!”
虛元轉頭怒道:“去你娘的,就是覺得你小子最礙眼。”
對方不急不緩的嬉笑道:“再礙眼也就這樣了,知道你在想那雷鳴峰的峰主,但人家回谷閉關了,再次出來,怕是與你我已經是雲泥之別。要我說,就你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看看你這長相,像個流氓土匪一般。且不說那蕭峰主一心追求大道,就算是真要找個夫婿,也不會找你這樣的啊!說修為修為比不過人家也就算了,長得還不好看啊,你說是不是。”說著說著便哈哈笑了起來。
其他幾人也跟著忍不住笑了起來。
虛元頓時惱羞成怒,面色難看地罵道:“再笑,小心我把你們從這船上打下去。”
旁邊一位身穿繡竹束衣,相貌雋秀的男子暗暗淺淺,聽到這裡時才急時開口道,打斷眾人的話,“好了好了,你們就別拿虛元取笑了,已經快到了,可以通知眾弟子準備下船了。”
話音一落,旁邊之人頓時齊聲作禮道:“是,松琴師兄。”
於是在出了死亡峽谷四日之後,乘坐仙舟終於到達了此次大比的地點——飄雲宗。
依次走下船,踏上玉白色的石板路。
此處是一個廣闊的廣場,廣場的盡頭是一處氣勢磅礴的大殿門。許多服飾一致氣度不凡的弟子,筆直恭敬的站在大殿門。
那些都是飄雲宗迎客的弟子。
葉清瑣和胭脂幾人依舊站在一處。
胭脂雲染身上靈丹妙藥多,雖然之前在死亡峽谷大斗一場,元氣大傷。特別是胭脂還強行用了藥力強悍兇猛的丹藥,傷了些根本,但經過調養都己無大礙。
在她們的正前方還有一大堆人,衣服沒有統一,但他們卻是此次天山谷來參加大比的內門弟子,神色各異,姿態各異,每個人身上都散發著不同的強大的氣息。
自從發生了死亡峽谷那檔子事後,門內便讓所有的弟子和此次所有前往大比的真人同行。
在葉清瑣在群外門弟子在死亡峽谷內被困十多日之後,門內的內門弟子也早己比試結束。後來他們更是在死亡峽谷外等著內門弟子穿過峽谷白,才一同上路。所以所以此次到達飄雲宗,也是一起的。因為地位原因,內門弟子和各位真人的仙舟行駛在他們的前面。
前方,一位仙風道骨的真人站在眾弟子的前面,屈手握道:“飄雲宗座下長機,特此前來,迎接各位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