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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拍開他的手,都說了要注意。這男人倒好,居然得寸進尺。不想手還未揮過去,就被那大手包在掌心。
一種電流竄過,立馬遍布全身,兩人齊齊心顫。
即使有了孩子,對於他們而言真正的親密接觸只有那一次。嘗過滋味的男人食髓知味,無數次想過再次重溫舊夢。
“今夜我去找你。”低啞的聲音近在她的耳畔,溫熱的唇貼在她的耳垂處,那種心顫的感覺再次從耳根漫延至周身。
“別…你上次去阮府露了形跡,害得晏實挨了一頓打。”
他眯起眼,露出形跡?怎麼可能。
“阮夫人發現什麼了?”
她默認,將手從他掌中抽出來。“所以啊,你可千萬別再深更半夜來找我,免得又被人看到,到時候說都說不清楚。再者,我現在身子不方便,你想做什麼也做不成。還弄得自己火急火燎不上不下何苦來哉。”
她也跟著著急上火。
這句話當然不能說出來,那種事情不光男人會想,其實女人也會想。可惜她現在懷著孩子,要不然還真做不到拒絕他。
他眸色漸暗,她的意思是要是她身體方便,他們就可以行周公之禮,她難道不知男人要想紓解法子多的是。
修長的手指不知何時撫上她的唇,反覆摩梭著。
她腦子“轟”一聲似炸開了煙花,這個男人…這個男人…他到底是無心之舉還是在暗示什麼?不會是她想的那個意思吧?這傢伙看著清清冷冷的,一副清心寡欲的模樣,不想也是一個半身思考的生物,下流無恥至極。
“你…你想得美。”
“我想什麼了,無歸說來聽聽。”
說個屁啊,說出來不是正中他下懷。她敢肯定,只要她敢說,這死男人今天就是天上下刀子也要拉著她試上一試。
對於拉燈滾床單的事情,男人比女人有著更原始的狂熱。
“說來聽聽,嗯?”
他的聲音低沉惑人,摩梭著她唇的那隻手指越發的充滿占有的意味,滑進她的口中感覺到被濕潤包裹的感覺。
這個動作真是…
她心跳得厲害,一張嘴將他的手指咬住,狠狠咬了一會兒不放。不想他一聲不吭地由著她咬,等她嘴一松立馬勾頭下來做著自己一直想做的事情。
她被輾轉碾壓得喘不過氣來,暈暈乎乎時想著:死男人花樣還真不少,懂的也不少。不會真的有過什麼通房暖床丫頭之類的吧。
一吻畢,他埋首在她的頸窩深深嗅著她的香氣,努力平復自己翻湧的情潮還有按捺住快要失控的身體。
“無歸,無歸。”
什麼時候他能隨心所欲地抱著她,想抱多久就抱多久。
“你說說你是不是有過其他的女人?”
“沒有,只有你。”
她唇瓣火辣辣,用鼻子哼哼,“真的嗎?那你是從哪裡知道那些花樣的?”
“想你想出來的。”
大掌伸進她的衣襟,不一會兒失望地退出來,除了布條什麼都摸不到。那一夜他們情形都不太對,她手忙腳亂胡弄一氣,而他受制於真氣亂竄不敢亂動,所以很多事情他都還沒有做全。
她信了他的邪,還想出來的?指不定看了多少春閨秘籍學到的。一想到他清冷出塵地坐在書房裡,一本正經地拿著書在看,不想書卻是少兒不宜的避火圖,她就忍不住笑出聲來。
“你笑什麼?”他咬著她的耳邊。
“別…別,癢…”
突然他替她拉好衣襟鬆開她,坐到她的對面。她心下一陣失落,難道是自己剛才發笑傷了他的自尊心。這男人的自尊心這麼脆弱的嗎?
這種念頭才閃過,就聽到有人敲門。
她恍然大悟,果然練武練到一定的境界是有很多好處的。可惜她吃不了習武的苦,要不然也能有這樣的靈敏的五感。
進來的是晏實,說是阮從煥不顧身體虛弱來了衙門,沿途百姓追隨一路隨到衙門,將衙門口堵得水泄不通。
兩人起身,決定出去看看。
晏實不經意瞄到自家侯爺紅腫的嘴唇,臉上立馬紅成一團低頭不敢再看。努力告訴自己不要亂想思緒卻不受控制,他家侯爺和國公爺難道真的那種關係?
不,他不能癔猜自己的主子。如果侯爺和國公爺真有那種事情,他應當第一個站出來替他們遮掩。
還未到門口,就能聽到百姓的頌讚之詞和感激之語。
“大人,要是沒有您,我小老兒就要餓死了。”
“是啊是啊,我們全家的命都是阮大人給的。”
“大人為了我們都累病了,真是好官哪。”
“大人,您是我們滸洲的菩薩,您一定要保重身體啊。”
晏玉樓停下腳步,姬桑也跟著停下。百姓愛戴當地父母官,這是好事。阮從煥得了民心,又平息了災荒,將來政績上報定會官運亨通。
然而晏玉樓臉上並無半點喜色。
晏實原本一心歡喜地報給自家主子,不想看侯爺的模樣並不像是高興。他有些想不通,四姑父得了好名聲,難道不是好事嗎?
姬桑冷眼看著,淡淡道:“阮大人治理有方,滸洲比饒洲安定許多。饒洲雖未受災,但民心渙散。固縣縣令方簡一心盤剝百姓,連過往商客都不放過,我已將人查辦。他背後之人正是饒洲洲判伍朝奉,也一併關押查辦。將來回京復命,晏侯爺舉薦之人政績斐然,而我的人錯處頻生,實在是有負陛下的信任。到時還望晏侯爺替我在陛下面前美言幾句,姬某不勝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