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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玉樓若有所思,看向李太原,“李大人可有問過之前的苦主,在迷暈之後身體有沒有受到侵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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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美男有毒
李太原老臉一紅,心裡叫苦不迭。之前的苦主是信國公的表弟,面對信國公那張千年不變的冷臉,他哪裡敢多問一個字。
信國公可不似侯爺這般好說話,借他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在國公爺面前造次。
“苦主已是羞憤欲死,下官開不了口,不忍再給他的傷口上撒鹽。難不成這次太過匆忙,那賊子沒能成事?”
有穢物在,證明賊人確實想禍害柳雲生。柳雲生未受到傷害,許是那賊人自己不行,只能半途而廢。
晏玉樓斜他一眼,“辦案不講證據,只憑想當然,本官還是第一次聽說。李大人為官多年,不想如此輕率,怪不得案發幾日不見絲毫進展,賊人依舊猖狂。”
“侯爺,下官失察,請侯爺責罰。”
頭髮都白了的李太原,說跪就跪,沒有一絲猶豫。
晏玉樓感慨著他的能屈能伸,倒也不會在這個時候追究他的責任。誰都知道信國公是個什麼人,那可是個眼神都能殺人的主。李太原這個老滑頭之所以求到她的面前,正是懼於信國公之威。
“你且先起來,等此案了結,你的過失本官自會追究。”
李太原千恩萬謝,顫危危地撐著起身,不讓旁人攙扶。發間的銀絲閃現,加上悽苦的表情,看得人有些不落忍。
論賣慘,恐怕無人能及此人。
晏玉樓知道他心裡的小九九,也不說破。眼下案子為重,春闈在即,若是還不破案,勢必會引起大亂子。
“這件案子本官一定會查給水落石出,給所有人一個交待。柳舉人,你眼下最應當做的事情就是心無旁騖,認真備考。本官希望下次再見你,是在德元殿上,你我同朝為官,共議朝事。”
“學生必當謹記侯爺教誨,終生不敢忘。”
柳雲生輕掀袍擺,跪地叩謝。
眼看著榮昌侯的馬車離開,衙役們跟著散去,張向功才長長地鬆了一口氣。心有餘悸地道:“榮昌侯果然厲害,氣勢嚇人。方才我嚇得不輕,你這次因禍得福,入了侯爺的眼,侯爺定會提拔你。以後定是前程無量,到時候可不要忘記提攜我等同鄉。”
柳雲生苦笑道:“這樣的因禍得福,不要也罷。”
他低下頭去,暗自傷神。
這件案子隸屬順天府,原就是府尹李太原的職責。當晏玉樓表示自己獨自去國公府時,李太原感激涕零。天可憐見,他願意吃糠咽菜也不願意登信國公府的門。
“侯爺,還是您疼下官…下官對侯爺的景仰之情,可比日月。有生之年唯願追隨侯爺,鞍前馬後任勞任怨隨意差遣。”
晏玉樓有些無奈,李太原是出了名的二皮臉。這話聽聽就算了,真要有什麼事,老油條躲得比誰都快。
“李大人是一方父母官,京中治安還得多多仰仗你。都是大啟臣子,理應互幫互助,不必如此客氣。”
“侯爺教誨,下官謹記。”
李太原一雙老眼崇敬地看著這位年輕的侯爺,感嘆上天造物不公。怎麼會有人生得如此俊美,才華橫溢且身份還如此尊貴。老天爺一定是太過偏心眼,才造就了榮昌侯這樣的男子。
晏玉樓長相俊美,京中難有敵手。除了信國公姬桑,再無一人能與之較高下。
先帝於龍榻臨終前託孤,將當時一歲的幼帝託付給自己的兩位肱骨之臣,一位是信國公姬桑,另一位就是榮昌侯晏玉樓。
是以朝中官員大致分為兩派,水火不容。一派是以信國公姬桑為首的姬太后黨,一派是以榮昌侯晏玉樓為首的晏太后幼帝派。
信國公姬桑與姬太后是一母同胞的姐弟,然而年僅四歲的永慶帝並非姬太后親生,而是另一位妃子所出。那位妃子出自榮昌侯府,正是晏玉樓嫡親的五姐。永慶帝登基後,晏太后也受封太后,與姬太后一東一西,共享尊榮。
姬桑是姬太后嫡親的弟弟,以前世人慣稱他為國舅爺。幼帝登基後,按理來說,晏玉樓也可被稱為國舅。
朝臣們都是眼明心亮的,不敢在他們面前提國舅二字,生怕得罪其中一人。連帶著姬桑的國舅身份,也漸漸無人再提,皆以國公爺侯爺敬稱之。
姬桑為人冷漠,不近人情。李太原懼怕姬桑,姬桑這人一向說到做到,他不想丟了官帽,只能求到晏玉樓的面前。
晏玉樓自知他心裡的小算盤,倒也不在意被人利用。誰讓這採花賊太過囂張,竟然張狂到這個地步。她是此次春闈的主考官,出了此等擾亂京中人心的案子,怎麼可能袖手旁觀?
來到信國公府門口讓人去叫門,信國公府的門房不敢置信地再三確認,得知真是榮昌侯來尋自家國公爺,心道真是大白天活見鬼。
心裡嘀咕著,飛一樣地跑去稟報自己的主子。
姬桑聽到下人來報,漆黑如墨的眼從書上抬起,淡淡睨了過來。他的長相與晏玉樓不同,若說晏玉樓是江南的山水墨畫,那他就是極寒之地的峭嶺冷峰。
金冠鑲玉,眉峰冷硬,狹長的眼,滿臉的清心寡欲,卻生得極好,耀眼堪比星輝,蓋世絕塵令人不敢直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