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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傻了,不可能。”他絕情地丟開她的手,“你當初和我在一起的時候就應該很清楚我是什麼人,既然我給不了你你想要的,你就應該止損。”
“我們之間難道除了利益交換,就不能有點別的嗎?”她乞求地看著他的眼睛。
他瞟了她一眼,立刻看著牆壁,冷冷地說:“不可能,再說你已經撕毀了我們的約定,向媒體爆料了不該爆料的事,我能原諒你就不錯了。”
“如果我沒有爆料,你會重新愛我嗎?”她拉著他,想要進入他的視線,他卻躲避。
“不可能,而且我從沒有愛過你。”
“你……”她抽泣起來,“那你對她是真的嗎?”
“也不是。”他搖搖頭,“我很清楚,都只是一時荷爾蒙的衝動。”
“那到底什麼才是愛情?”
“在我的字典里,沒有……”他冷冷地說,“哪怕將來我結婚了,也沒有。”
“太可怕了。”瑩瑩冷笑,“那你剛才說的事情是什麼?”
“如果能幫我得到利益,說不定我能多愛你一點。”張承邪惡地笑道。
“這些話本來是要說給珍兒的?沒想到都成了刺傷我的玫瑰花刺。”她冷笑坐在床上。
“我知道你比她識時務,可能她沒來,你來了,反而是件好事。”他眼睛裡露出欲望的顏色。
“什麼事?只要能幫到你,能讓你回心轉意,我無怨無悔。”瑩瑩呆呆地說。
“幫我賄賂官員。”他笑嘻嘻地說。
“你……竟然把女友送給別人?”瑩瑩生氣道,“你真想得出來?”
“這件事不僅是幫我,也是幫你自己,你想想啊,他們手上多少資源,有了那些資源,你就紅了,比珍兒她們都紅,到時候你不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還會在乎我?到時候你可能都看不上我了。”他摁住瑩瑩的肩膀,瘋狂地說著。
“對啊,到時候你可就得巴結著我了。”瑩瑩下意識地說著。
“太好了,你真是一點就通啊。”他擁抱了一下瑩瑩,然而她將頭探過他肩膀的時候,落下了一滴眼淚,其實她心裡對愛還有渴望,她玩這一票的第一願望是博弈和他的愛情,最後才是名利。
“那你先服侍下我父親吧。”他忽然說道,瑩瑩推開他,精神恍惚了一下。
“怎麼了?裝純還是角色轉換不過來?上次在晚會現場,我可是親眼看見你接近他,看來你為了名利也是急著找靠山啊,現在送上門來了,還不要?”他冷笑。
“我……”瑩瑩不知如何回答。
“我只是想知道,把前女友送給別人,是種什麼心情?”她問道。
“很刺激的心情,到時候可以和他們討教下心得。”他哈哈大笑,笑聲迴蕩在屋裡,也震碎了她心裡僅剩的奢望。
瑩瑩站起來,冷冷地說道:“既然如此,我們之間也就只剩利益了。我沒有什麼才能,也沒有抓住男人心的本事,看來也只能犧牲色相了。”其實她心裡很清楚,她獻身的真正原因是急需一番讓她忘記失戀痛苦的折磨,以毒攻毒。
“珍兒真是沒福氣,被你撿了個大便宜。”他繼續給她洗腦,“保證之後,你就是頭牌了。哈哈哈……”
瑩瑩感覺一股邪惡的力量正把她推入黑暗的深淵,房間內的一扇門打開了,她被推了進去,一張大床上坐著張企立,和晚會那天一身西裝、嚴肅無比的他相比,簡直是兩個人,他對著瑩瑩邪惡地拍了拍床:“過來坐。”
她被拉過去一屁股坐在床上,柔軟的床立刻凹陷下去,仿佛那個深淵正在吞噬她,她來不及掙扎就被推倒,只感覺身上一陣刺痛,厚重的衣服被撕去本該輕鬆,可她為何感覺如此痛苦呢?
眼前這張人模人樣的面孔讓她想要嘔吐,她只得閉上眼睛,仿佛就看不見髒了,在這度秒如年的時間裡,她不斷催眠自己:“醒來以後,雖然看不見張承,但會看見一個無比光鮮的自己,萬眾矚目,像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
正文 第五十四章:珍兒偷聽
對,這是她唯一的寄託了。
“你之前對張承也這樣?以後怎麼服侍官員啊?”這句話比身上的刺痛更痛,直擊她的心臟,害得她不得不睜開眼睛:“啊?”
“你這功夫太差,就這樣躺著就完事了?”道貌岸然的那個人又開始說些不堪入耳的話。
“那該怎樣呢?”
“你已經入了這個套,就甭想脫身了,現在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你懂嗎?”他嚴肅的聲音,嚇得一絲不掛的她端坐起來。
瑩瑩看見自己的身體對著一個老男人,不適應地捂上眼睛:“什麼意思?”
“你已經知道我們在做的事情了,如果你不參與其中,知道會有什麼後果吧?”他恐嚇起來。
“知道,知道。”瑩瑩警覺起來,全身毛骨悚然,現在已經不是尊嚴的問題,而是危及生命了,再蠢的人也知道本能性地自護。
“我一定會好好表現。”瑩瑩跪在床上求饒,很不情願地做出那些討好男人的動作,將神聖柔軟的舞姿用在這骯髒的舞台上,伸展雙臂、擁抱劈叉、環繞下腰、跪地俯胸,不僅要標準到位,還得時刻注意觀眾的情緒,如果觀眾說不好,就得馬上切換動作,調動舞蹈動作的不再是音樂和編排,而是對面的客人。
“這回還不錯。”他邪惡地笑聲讓她感覺整個房間都充斥著陰暗,好不容易結束了,她如釋重負地舒了一口氣,顧不得休息,趕緊把地上的衣服撿起來,先貼在身上,能早一刻遮羞也是好的。
“別裝純了,都這樣了,還矜持什麼?”他哈哈大笑,“那天晚會現場不知道你有如此功夫,不然我肯定當晚就要了你。”
“謝謝張總提拔。”她必須諂媚地笑,笑到連自己都噁心自己。
“好了,明天就跟我們去見官員,到時候拿出今天的本事,保證你資源滿滿,紅紅火火。”他笑著走出房間。
珍兒一直躲在門外偷聽,聽見張企立的話,趕緊躲閃到一邊,待他走遠,才黯然回到自己房間,心想:幸好我沒去,但我是不是把瑩瑩往火坑裡推了?不過她不是正喜歡這樣嘛,算她自作自受吧,而且前世她也這樣害過我,就當以牙還牙了。原來張承父子是拉皮條的,難道我前世也被張承父子送去服侍高官了?但為何會死呢?
她百思不得其解。
瑩瑩卻呆坐在床上愣住了,之前她特別渴望走紅,然而此刻她卻開始厭惡,但是當她一想到自己在香雲坊的處境、光叔判若兩人的態度以及珍兒的威脅,她又迅速服軟,開始自我洗腦:對,只要我能當頭牌、能紅遍娛樂圈,這些都將成為過去,被歷史掩埋,哈哈哈……
她一晚上就經歷了掙扎、自我譴責,又到自我麻醉、自嗨的過程,差點瘋癲的狀態讓她更依賴酒精,睡前都不忘來一杯,這樣才能選擇性忘記一些不堪的事情,明天還能厚著臉皮對著珍兒蔑笑、對著客人媚笑、對著自己自信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