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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要幹嘛?”厲明媚不耐煩了,顯得火冒三丈,“我和莫劍宏說過很多次,我什麼都不知道,也不會說,我坐牢就坐牢了,你們還想讓我怎樣?乾脆讓我死算了?省得活受罪。”
“死?誰要你死?莫劍宏嗎?你知道他所有的事情,他怎麼可能讓這個知己去死呢?你太小看他了,你死了,他就不打自招了。”珍兒仰天長笑:“哈哈……”
“你……你到底是誰?你怎麼什麼都知道?”厲明媚有些恐慌,退後幾步。
“不止我,謝瑩瑩也知道,所以她死了,我藏得比較深,所以活下來了,我說過我在艷樂門潛伏多年並不是為了紅。”
“你……你知道多少?”
“那年我和謝瑩瑩在廁所里偷聽到了你和莫劍宏的對話,你說我知道多少?謝瑩瑩傻,她用這個把柄逼婚莫家,慘遭不幸,你知道她怎麼死的嗎?你應該知道吧?畢竟你也幹過賄賂的勾當。”珍兒死死盯著她的眼睛。
她不自覺地眨眨眼睛,有些緊張:“不錯,謝瑩瑩在替我做事,應酬高官,這有什麼稀奇?你沒有去過嗎?哦對,你逃了。”
“你不要避重就輕,你應酬的和我們可不是一個級別的。”珍兒冷笑道,“你不配合,我很難救你,說實話你如果錯過我們的營救基本就永遠離不開這個牢籠了,除非你死了。”
“你……你到底想幹嘛?”
正文 第一百八十七章:說服明媚
“我說的很清楚,救你,但是你得先自救啊。我問的問題都不回答,如何讓別人幫你呢?”珍兒咄咄逼人地問道,氣勢慢慢逼近。
“行,我信你一次,你想知道什麼?”她直視珍兒的眼睛。
“你很勇敢,在這個節骨眼上,還不放手警惕。”
“求生本能。”
“你到底是被誰陷害的?張企立為何會死?孟子白的事情你知道多少?是不是都和謝瑩瑩那樣,是個棄子?”
“你問的那麼多,你怎麼知道我會回答?”明媚冷笑道。
“你必須回答,否則你就沒有活的機會。”
“不錯,我是被張承控訴的,張承是受了莫劍宏的指使,因為我手上有莫劍宏的把柄,他也多次協調,希望我將一切爛在肚子裡,在牢籠度過下半生。張企立做過皮條客,知道莫劍宏很多事情,在一次生意中不小心說漏了嘴,那晚,我發現他的症狀類似於七情散。”
“果然是七情散。”珍兒插嘴道。
“你怎麼知道?”
“莫政喝醉酒說的。”
“謝瑩瑩一定是被下了七情散,所以昏迷後,過度性交就會暴斃,被人推下了樓。孟子白也是因為知道了莫劍宏把柄,企圖以此和他談判、威脅他,希望得到艷樂門的股份,所以被莫劍宏下了七情散,死在和莫莉的新婚之夜,對外只能說他是失蹤,莫莉因此嚇壞了,終日茶飯不思,離死不遠了,所以莫政終日酗酒,愁眉不展。至於我嘛,他不敢動我,因為我早就將他的罪狀寫在一本日記上,只要他動我,我就讓外面的朋友迅速公布。”她憤憤不平地說道。
“你不用讓朋友公布了,只要你和我們合作,你可以自己公布。”珍兒說道。
“你為何要搞倒莫劍宏?”厲明媚奇怪道。
“實不相瞞,我在艷樂門忍辱負重不是為了紅,是為了查出前世殺害我的兇手。”
“前世?莫非?”她詫異地看著珍兒。
“不錯,前世我的經歷就和謝瑩瑩差不多,懷孕逼婚,莫名其妙死亡,於是我重生了。”她冷笑道。
“原來這樣,難怪你一直不參與娛樂圈的勾心鬥角,舉動特別詭異,原來你一直在暗中查案,我佩服你,既然我們有共同的敵人,我願意配合你,但是你們能保證我的安全嗎?”
“放心,我已經疏通了警界高層關係,如果你出面指控莫劍宏,他不但動不了你,還會因此入獄。”青竹說道。
“你們有沒有周密的計劃和安排?”
“有,阿義是我的好兄弟,明日你就向他報案,他會安排一切事宜,保證你的安全。”青竹說道。
“莫劍宏定期來看我,其實就是監視我的異動,這裡潛伏著他的人,我怕,控訴不成反而被他們滅口了。”
“阿義底下也有人手,而且槍法不錯,你跟著他們一定會安全的。”青竹堅定了她的信念。
“這是你唯一的希望了,你不想一輩子被莫劍宏困在這裡吧?”珍兒一語戳中她的心思。
“你能協助我們捉拿莫劍宏歸案,也算是為社會做了一大善事。”青竹說道,“他迫害的人有多少,你應該心裡有數。”
“行。”明媚點點頭,“也只能這樣了,我厲明媚馳騁一生,本想高枕無憂地過日子,沒想到還是無法躲過莫劍宏的魔掌,反正被關著、後半生也沒有自由了,索性與他拼了。無論能否成功,都還是要謝謝你們。”
“到時候阿義會來和你接頭,加油。”青竹說道。
珍兒伸出手,厲明媚會意,與她握手:“就算我們和解了,合作愉快。”
珍兒:“加油!”
第二天一早,厲明媚雙手抓著監獄鐵門巴望著,果然看見阿義走來,她急忙輕聲喊道:“阿義,阿義……”
阿義左顧右盼之後,蹲下身來俯身說道:“我已經安排好了,你跟著我悄悄出去,我帶你去法官那。”
“好。”厲明媚說道。
阿義故意站起來厲聲道:“今日法官讓我帶你去審訊,趕緊起來別睡了。”他故意魯莽地打開監獄門吼道:“快點,快點……”
“輕點行不行?人家還睡覺呢。”厲明媚故意懶散地回答。
“起來!”他用力拽住她的手,將她拉出監獄,輕聲道:“跟緊了,路上怕有莫劍宏的人埋伏,我已經安排兄弟們暗中保護了。”
“有勞。”厲明媚點點頭,便低頭跟著他走。
果然剛走出幾步,就冒出一個警察大衛,滿臉流里流氣的感覺,眼神轉溜轉溜的:“這是去哪裡啊?”
“審訊室。”阿義答道。
“不對吧?她已經提審過了,怎麼又審?小心逃跑啊。”他故意挑釁道。
“怎麼可能?我在呢。”阿義笑道。
“你?我可不放心啊。”說著警察走到阿義身後,檢查了一下厲明媚的鐐銬,笑道:“這麼松?”他又摁了摁,將鐐銬摁緊了。
“還有什麼疑問嗎?”阿義問道。
“我覺得我陪你一起押送吧。”
“不用了,審訊官說人太多嘈雜,我一個人去就行了。”阿義笑道。
“不對吧?”他的餘光察覺到周圍有人躲在暗處,“出來吧,押送個犯人帶這麼多小弟幹嘛?分明是逃獄吧。”他嚴肅地看著阿義,兩人四目交接,仿佛兩把兵刃刀鋒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