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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兒暗自發笑,經過前世,她早已對張承的心思了如指掌,現在看來,想走出廁所指日可待了。
“我還得幹活,不然會挨罵的,公子若有心,就幫我說說情,小女子改日將登台獻唱報您大恩。”珍兒半蹲叩拜,顯得十分淑女。
張承想伸手摘下她的面紗,她退後幾步委婉說道:“明日如果有幸登台,再話情長。”她微笑離去,張承意猶未盡,這才是恰到好處的撩漢。
張承被挑逗得趕緊回到座位上喝了一杯酒壓制心中的欲望,正巧光叔也在這裡陪客,他便拿著酒杯笑道:“想不到你們這藏了秘密武器?是什麼新玩法啊?”
光叔一臉茫然,賠笑著:“你說的是謝瑩瑩今天的裝扮嗎?確實有新意。”
“不是。”張承指了指廁所,神秘一笑。
“啊?”光叔以為自己會意了,“你莫不是有那種癖好吧?喜歡在那調情?”
正文 第十六章:勸回珍兒
張承搖搖頭,一手搭在光叔肩膀上,顯得親密:“自家兄弟,別瞞我,那個妞兒是給誰準備的?”
“哎呀,我哪敢私藏好貨不獻給您呢,您可是我們這裡最大的恩人啊。”光叔趕緊解釋,“您到底看上誰了?”
“就是那個掃廁所的,聽說是大家閨秀?有點意思。”他眼中意味深長。
“嗯?”光叔仔細回想:“廁所里的美女?”
“她?你說的是珍兒?”光叔詫異,張承怎麼眼光如此低?喝醉了,來者不拒?
“沒錯,唱的曲兒我喜歡,關鍵是蒙著面紗很有味道。”說完又喝了一杯。
光叔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行,您喜歡,一句話的事兒。”看來珍兒還挺有本事?知道揚長避短?
“一言為定,明天我要看到她演出。”
光叔賠笑:“行,再來一杯。”喝酒間,他又害怕起來,珍兒總有摘下面紗的一天啊,只怕到時候那丑貨會惹怒張承,香雲坊還不得吃不了兜著走。
謝瑩瑩在台上賣力獻唱,又是扇子舞又是大腿舞的,時而清純時而賣弄風騷,怎麼博眼球怎麼來,她一邊跳舞,一邊放電,轉身露出筆直的大長腿,秀一下翹臀,順帶著撩撥一下話筒,就像在撩撥男人一樣,台下男人直瞪瞪地盯著她,差點流口水,然而張承只顧著和光叔熱聊,絲毫沒朝她這邊看。
而瑩瑩將全部目光都集中在張承身上,唱歌空隙都不忘與他來個激情對視,然而她期待的四目交接、火光四射,總是變成獨角戲。
唱完這一曲,瑩瑩有些賭氣,不高興再唱,放下話筒就下台直奔張承。
“哎,瑩瑩小姐,怎麼不唱了?”台下起鬨。
“稍安勿躁,瑩瑩小姐休息會就來,大家先跳舞吧。音樂響起。”旁邊主持人說著。
交響樂響起,大家成雙成對地跳起交誼舞。
瑩瑩奪過張承手中的酒杯,自己一口氣喝光,滿臉不悅:“就知道聊天。”
張承會意,趕緊一把摟過瑩瑩,掐著她粉嫩的小臉蛋:“哪捨得不看你啊?剛才那不是看醉了,歇一會嗎?”
瑩瑩這才露出笑臉:“少哄人開心了,喝個交杯酒,就當你賠罪了。”
張承趕緊拿起酒杯,斟了滿滿一杯,先對著瑩瑩做了個挑逗的眼神,一把把她拉入懷中,用酒杯觸碰她火紅的嘴唇,瑩瑩一飲而盡,張承順勢撫摸著瑩瑩的手,抬起她手中的酒杯,就著剛才瑩瑩喝過留下口紅的位置,慢慢品嘗,仿佛在回味她身上的香氣。
瑩瑩含羞笑道:“討厭!”
“今天全場我包了,大家隨便喝,都算我的。”張承忽然站起來大吼道。
大家起鬨,瑩瑩高興地撲到他懷中:“你知道嗎?你這個樣子最帥。”
他湊在瑩瑩耳邊輕聲溫柔地說:“那你還生我的氣嗎?”
“哪敢啊?”瑩瑩閉上眼睛感受現在的溫存,仿佛這個人就可以託付終身,然而她很快意識到他的眼神又溜達到了別的女子身上。很快,他去應酬別的女人,和別人喝交杯酒,而她也被其他權貴拉走陪聊陪喝。
瑩瑩對張承心有所屬,卻總是沒有安全感,不知道什麼時候是真的,什麼時候是假的。她不免有點失落,無奈她身在風塵,每天必做的功課就是逢場作戲,她需要張承包容她、給她空間,她又有什麼資格要求他不逢場作戲、時刻粘著自己呢?她預感張承總有一天會是別人的,她也只能活在當下。
光叔應酬喝多了,在沙發上睡了一會。這幫人夠鬧騰的,口味多變,忽然不喜歡交誼舞,換了音樂,跳起勁爆艷舞了,地蹦地蹦的音樂聲把光叔吵醒了,他摸著昏脹的腦袋,忽然想起剛才張承說的話,明天要看見珍兒演出?
光叔不斷回想剛才張承的話,反覆質疑,不可能吧?他喜歡廁所女?但是萬一他真的喜歡,明天又沒給他找來,豈不是吃不了兜著走?保險起見,還是先備著吧,如果他要,就奉上,他不要,再攆走也不遲啊。
想到這,光叔趕緊起身一路狂奔到豬圈邊,喘著粗氣,她該不會已經睡進豬圈了吧?那明天還不得熏死張承公子?
“喂,葉珍兒,葉珍兒……”光叔著急地大吼起來,“你別睡啊,別睡啊……”
光叔忽然聽到一陣很響的鼾聲,聽著不像豬的鼾聲啊?難道是葉珍兒?這女的叫我說什麼好呢,又髒又臭,還打呼嚕。他搖搖頭,不想去看,怕污了眼睛,皺著眉頭喃喃道:“張承怎麼會喜歡這貨?連豬都不要聞的貨。”
無奈,為了明天交差,他只能蹲在豬圈門口,捂著鼻子,喊著:“葉珍兒,你在裡面嗎?出來……”
依然沒動靜,鼾聲越來越響,“真是頭豬。”光叔只能將頭探進豬圈找尋珍兒的蹤跡,他拿出手電筒照了一圈,沒發現她的人影兒啊。
豬卻被照得醒了過來,嚇得跳起來到處蹦達,驚慌得往豬圈外面鑽,光叔正好就堵著豬圈門口了,於是豬就一股腦兒撞了上來,正好與光叔四目交接、額頭相碰,那股豬臭味徑直衝進光叔鼻子,他嚇得趕緊往外退,卻發現腦袋卡在門角上了,越著急、豬拱得越使勁、他的腦袋越出不來。
“豬兄,求求你了,別那麼心急,我又不是母豬。”光叔哭笑不得,一邊安撫豬兄,一邊努力往外挪動,卻總力不從心。
“你在幹嘛?”一個熟悉的聲音,是珍兒。
“哎,珍兒,快幫幫我。”光叔仿佛找到救命稻草,向珍兒呼救。
珍兒趕緊抱住光叔的腰,把他向外拉,卻傳來光叔陣陣慘叫:“也不用這麼使力吧?我怕人出去了,頭落裡面了。”
珍兒笑岔了:“放心吧,來,我看看。”她知道蠻力不好使,便往門邊看去,原來光叔的腦袋太考上,卡在門上方了,她趕緊把光叔的腦袋往下壓,再用勁,他就一股腦兒彈出來了,一屁股坐在珍兒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