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狀況之外的周正則也愣了,他碰了碰丁雪,訥訥地問:「陸離……求婚?」
「嗯。」丁雪嘻嘻笑著應了聲。
「我……」陸離臉上帶著笑,但眼眶已經泛紅,聲音微微哽咽,她穩了穩情緒才又開口:「我……」
陸離抬手擋住自己的眼睛,隨後又落下:「抱歉,我……很糟糕。」她的淚水順著臉頰滑落,「我忘記了我要說什麼。」
狀況之外,意料之中。
陳嘉樹已經來到她面前,陸離無措地抬眸看他,「嘉樹……」她抿著唇啜泣,「我……」
下一刻,傾吻而下。
綿長又溫柔的吻鋪天蓋地席捲而來,陸離被他擁在懷裡憐惜地親吻。
他何嘗不緊張激動,在聽到她說的求婚二字時,他的心裡已經猶如翻江倒海般泛濫,他從不敢想她有一天會做這樣的事,可她總是出其不意地帶給他驚喜,讓他甘之沉淪。
「我把想說的話都忘了。」她抽噎道。
他摸了摸她的頭,「傻瓜,什麼都不用說。」
「嘉樹,我……準備好了。」
「換我來。」他說完就從衣兜里掏出一個小絨盒,然後單膝跪地,打開盒子,神色溫柔地望著她,緩慢而鄭重地說出他一直想說的話:「陸離,嫁給我吧。」
陸離泣不成聲,不住地點頭,陳嘉樹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揚,雖然他在努力保持平靜,但在幫陸離戴戒指時那雙微顫的手卻出賣了他。
他很激動。
陳嘉樹起身後把陸離攬進懷裡,台下的嘉賓都嚷著親一個,他便在她額頭上輕輕落下一吻,隨後擁著她下台。
吃喜宴時丁雪問陳嘉樹:「你怎麼會有求婚戒指啊?你應該不知道陸離今天要給你求婚吧?」
陳嘉樹微微笑了一下,「確實不知道,挺意外的。關於戒指,我每天都有帶在身上。」
「每天?」丁雪訝異,「你什麼時候買的?」
陸離其實也很吃驚,一臉茫然地看向他。
他看了她一眼,握住她的手平靜地說:「她出意外腳踝受傷的那段時間。」
丁雪嘖了一聲,「蓄謀已久啊!」
陳嘉樹但笑不語,蓄謀已久,可以這麼說吧。
***
醉鬼陸離被陳嘉樹帶回酒店就開始酒後亂……
他把她抱到床上,剛給她蓋好被子她就不滿地撩開,嘴裡還含糊不清地叫他的名字。
陳嘉樹一路帶她過來身上早就出了一層細汗,這時剛把外套脫了下來,回身就見她已經坐了起來。
他走過去按住她的肩膀,阻止她要下床的動作。
「陸離乖,躺好睡覺。」他輕聲誘哄著她。
陸離眼神迷迷濛蒙地望著他,呆呆地看了好幾秒鐘,才咧開嘴叫他:「嘉樹。」
「是我,你先躺好。」他正要讓她躺下,陸離卻一把摟住他,帶著哭意說:「你不許走不許走。」
陳嘉樹摸摸她的頭,溫柔地安慰:「乖,我不走。躺下好不好?」
她窩在他頸肩處搖頭,「不要,躺下難受,嘉樹抱抱。」
陳嘉樹見她撒嬌,真是又好笑又無語,把她撈起來抱在懷裡,手一下一下輕輕拍打著她。
陸離靠在他胸膛處聞著她身上淡淡的清香混雜著淺淺的酒氣,不禁舒服地蹭了蹭,嘴裡一直碎碎念:「家,我們的家,我們……嗝……共同的家。」
陳嘉樹聽著她的醉話愣了一刻,他低頭看著她,見她閉著眼睛,小嘴巴一張一合地小聲咕噥著。
陸離,這是不是你想說的話?
「除了家,還有什麼?」他輕輕問她。
「還有……我,我想給你……全部。」
她睜開迷離的眼睛,小手勾上他的脖頸,樂呵呵地說:「嘉樹是對的人,嘉樹……特別特別愛我。」
「那你呢?」
「我?」她迷迷糊糊地看著他。
陳嘉樹努力忍著不讓自己失去理智,然而嗓音已經變得暗啞,陸離此時已經辨不清他暗黑的眼神暗示的危險,毫無防備地把頭靠在他的肩膀處,「我愛嘉樹啊,最愛嘉樹了。」她笑吟吟地說。
「陸離……」他低喃著湊近她,卻被她推開。
陸離皺著眉很不滿地咕噥:「好熱哦。」說著還要扒自己的衣服。
陳嘉樹擒住她的手腕,「陸離,不可以脫。」
她委屈地撅嘴巴,「為什麼……睡覺不脫衣服好難受。」
「你乖,忍一忍。」
「不要。」她揮開他的手繼續找裙子拉鏈,然後又突然睜大眼睛看他,很無辜地問:「嘉樹不熱嗎?」
他眼底波濤洶湧,當然熱。
他還沒回答她,陸離就直接上手去解他襯衫上的扣子,嘴裡還喃喃道:「熱就脫了嘛!」
陳嘉樹只感覺心裡有一百隻小貓爪子在抓撓他,讓他心癢難耐。
「陸離不鬧,我不熱,別脫了。」他抓住她不安分的手。
「你身上很燙。」她很誠實地對他說。
陳嘉樹看著她一會兒迷糊一會呆萌的樣子,傾身吻住她,她的嘴巴里充滿了酒香,讓本來清醒的他也沉醉其中。
不一會兒,陸離就受不了他的攻勢,在他懷裡掙扎,可他哪裡肯放過她,剛才被她撩撥的氣血翻湧,現在正是欲.火難消。
「難……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