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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問問。」桓睿摸摸腦門,他緊張半天結果寧王殿下都沒回答,可白緊張了。
「假設的事情問來沒多大意義,要想知道我到時候會如何,得等我真有王妃後才能知道,嘴巴怎麼說都當不得真,要看實際行動。」秦煊說完這話,飯也吃飽了,便起身出去走走,留兩個小的自己慢慢吃。
小柱看到他走了,悄悄湊到桓睿身邊問他:「我和三哥很早之前救過你姐姐的命。」
桓睿點頭:「是這樣沒錯,還得多謝二位殿下,若不是你們我姐姐恐怕凶多吉少。」
小柱壓低聲音:「我聽人說救命之恩當以身相許。」
「你想幹嘛?」桓睿緊張起來:「我姐姐明年就要及笄了,我可不想讓她嫁給你,你這么小,要嫁給你還不知道得等多少年,會被人說是嫁不出去的老姑娘呢!」
小柱道:「我才不娶她呢,我在我們村已經有小相好了,我三哥娶,我問過三哥了,他沒有相好的,他能娶。」
桓睿忙問道:「寧王殿下有說要娶我姐姐麼?不是私相授受那種,是明媒正娶那種。」
「這個嘛……我沒問。」
「那你有機會記得問問,若不是按規矩明媒正娶,我姐姐可不嫁。」
「哎呀你放心吧,我三哥最討厭那種不安規矩來的,那個皇貴妃你知道吧,她就沒按規矩來,我三哥可討厭她了,我也討厭她,她是個壞女人!」
之前小柱也不知道成親還有什麼明媒正娶一說,以為兩個人約定好,待長大後拜堂成親就可以生小娃娃了,來帝都後才知道明媒正娶。
說到這個小柱突然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他皺著包子臉哀嘆一聲:「糟糕!」
「怎麼了?」桓睿急忙放下筷子走過去:「是不是吃撐了肚子疼?」
小柱說道:「不是,我忘了我都沒去小白家提親呢,萬一別人去了怎麼辦?」
看他不是哪裡疼桓睿就沒那麼緊張了,說道:「你這么小,不能去提親的,在帝都,一般人家得等到十三四歲家中便開始尋摸合適的人選,十六歲才能去提親議親,不過也有人家會定娃娃親,可你都不在那村子裡了,估計定不了了,皇上也不會再允許你娶那個姑娘。」
「為什麼不讓我娶?女大三抱金磚,她比我大三歲,我娶她不是正好麼?」
小柱腦中想起小白的樣子,小白比他大三歲,但她娘總不給她吃飽,她長得還不如自己壯實,瘦瘦黃黃的也不太好看,可娶小白很划算啊,不要金、不要銀、只要每天一個綠豆糕!
桓睿將現實擺在單純的純王殿下面前:「因為你現在是王爺呀,而且她比你大三歲,等你十六歲的時候她都十九歲了,姑娘家十五歲及笄,她家人估計不會讓她待在家裡那麼多年等你,沒準那時候她也已經把你忘了。」
「嗚嗚嗚嗚唔唔啊啊啊——你別說了。」小柱大哭起來:「我現在可太傷心了!」
桓睿:「……??」怎麼就突然起來了?
秦煊在外面消完食走進屋裡,發現飯桌已經撤下去,但屋裡只有桓睿一個人,這時候兩個小傢伙不是該湊在一起玩飛行棋嗎?
「阿睿,小柱呢?」
桓睿指了指另一間屋子,小聲道:「純王殿下說他太傷心了,想一個人靜靜。」
「嗯?」秦煊不明所以:「怎麼突然就傷心了?」
「他說是失戀了。」桓睿把剛才他跟小柱的對話掐掉關於自己姐姐那一段後複述給秦煊聽,而後內疚道:「也怪我,不該說那麼重的話,讓純王殿下傷心了。」
秦煊一聽,簡直哭笑不得,小柱這孩子,屁大一丁點兒竟然還搞失戀?
「沒事,你說的話也沒錯,他早晚要認清現實的,你先去找林岸玩兒吧,我去瞧瞧他。」
「好,那殿下您好好安慰安慰一下純王殿下啊,我先出去了。」桓睿一溜煙跑出去了。
秦煊走到隔壁屋子,很給失戀王爺面子地敲了敲門,在外面等了好一會兒裡面都沒動靜。
他推了推那門,發現門竟然被人從裡面反鎖了,無奈之下,秦煊只好翻窗進去,幸好窗戶沒被鎖上。
進入房間之後,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倒在桌上不省人事的小柱,秦煊心頭一緊,三步並作兩步地跑過去將小柱抱起來,探了探他的鼻息,瞬間鬆一口氣,幸好還有氣。
秦煊將小柱平放在桌子上,打開房門叫人,長福便候在外面,聽到他在叫人急忙趕過來。
聽了吩咐後,長福不敢耽擱,立即吩咐人去請距離王府最近大夫,他自己則拿上王府的牌子趕去請太醫。
寧王府突然進宮請太醫把皇帝都驚動了,皇帝這會兒正在翻後宮牌子呢。
一聽到這消息,那剛拿到手的牌子直接一扔,急忙讓貼身內侍跟隨太醫前往寧王府。
宮裡派來的太醫先一步趕到,他疾跑出來的汗都來不及擦便急匆匆進入房中為純王殿下診治。
那太醫診過脈,又觀察了純王的五官,皺眉半晌,在秦煊以為真有什麼不好時,太醫開口小心翼翼地問道:「殿下,老臣斗膽問一句。」
「你問。」
「純王殿下……是不是喝酒了?」
「喝酒?」秦煊仔細聞了聞,還真在小柱身上聞到一股酒味兒,他四處找了找,在那桌子底下找到一個小酒瓶子,聞了聞,也是一股酒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