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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看下去,秦伯璋的臉色變幻莫測,一時氣得想揍人,一時又欣慰地笑起來,跟中邪了一樣。
而他身邊的鄭公公見狀也是覺得見怪不怪了,反正陛下看寧王殿下的奏摺時都會這樣,他們這些伺候的人都習慣了。
要說秦煊這回出征,來回在路上用的時間都比他真正待在梧城的時間長,不過在回來之前,他留下了幾個人在梧城這邊給修路做準備,這時候還不能做出跟現代一模一樣的水泥,只能做出土法水泥。
不過這也比黃泥路或者沙石路好些。
就能弄出土法水泥,還是因為秦煊如今身在統治階級,有資本去讓匠人們進行多次試驗,他敗得起那些材料,麾下匠人也多,不然若他是個普通平民,估計很難弄出來。
不過話說回來,如果他只是個普通的農家子反到不需要想那麼多做那麼多了,一輩子出省甚至出縣城的機會都不多,路況怎樣其實都無所謂。
秦煊班師回朝時,其他將領比王大有剛被彩霞拉進小樹林時還懵,他們莫名其妙的就撈到了這一軍功,可事實上他們什麼都不知道。
跟秦煊去的那幾個還好些,多少知道或者覺得這是寧王帶人冒險深入敵營得到的成果。
而跟韋慶華去的人只能帶著他面目全非的屍體回帝都,那韋慶華之所以面目全非,估計也要賴到他們救援不及時,其實秦煊就是故意不給韋慶華收屍,那屍體被丟在深山老林里好久才被他的手下發現,不被野獸啃才怪。
跟著韋慶華的將領,估計要承受一波韋家與謝家的怒火,這兩家如果掰扯不到寧王身上多半還是要他們幾個韋慶華手下的將領出氣。
秦煊就等著他們受氣呢,到時候又能收買一波人心,簡直一箭雙鵰,他們鬧騰得越厲害,秦煊就越高興,反正這一次他怎麼都是不虧的。
紅佤寨這邊,跟秦煊一同回去談判的是紅佤寨下一任寨主彩霞,她這一次回去順便也能跟王大有再辦幾桌酒席請王大有的兄弟們喝喜酒,而他們兩個已經成婚,又有秦煊幫忙,彩鳳首領也不必再擔心女兒的婚事再出什麼狀況。
秦煊回到行宮時,天色還是蒙蒙亮,大部隊還在後面,他不放心小柱,自己快馬趕回行宮去,到達的時候,小柱還睡得正香,結果一覺醒來,看到秦煊坐在自己房中削水果,還以為自己在做夢,嘴裡嘟囔著:「呀,我又夢到我三哥了,我定是太想他,這才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第66章
看到秦煊在笑, 小柱恍惚覺得這似乎不是夢,小胖手揉著眼睛下床,險些絆了一跤,秦煊急忙上前扶住:「小心些。」
小柱摸了摸秦煊挽起衣袖的手臂, 發覺可以摸到溫熱的事物:「天哪!是真的!三哥你回來啦!!」
秦煊一把把弟弟抱起來笑道:「回了, 剛到不久,這不就趕過來瞧你來了麼。」
「嘿嘿, 三哥定是也想我了。」半年沒見,小柱格外依賴起秦煊, 他抱住秦煊的脖子把小腦袋靠在他肩上問:「三哥你不走了吧?」
「不走了, 得留在行宮等著收果子呢, 去年咱們的櫻桃樹沒結什麼果, 今年應該能多結一些了,還有葡萄地, 擴建了不少,能釀比去年還多幾倍的葡萄酒。」
新擴張的葡萄地是扦插種植,選的母株還是比較強壯結果比較好的那種, 質量會比用種子種出來的好,秦煊打算弄一個酒莊。
這麼久不見,孩子依賴大人很正常, 秦煊便由著他粘自己,抱著小柱去親手給他端了漱口水漱口, 擰洗臉帕子洗臉, 便做著便說:「還得盯著你讀書習武, 三哥不在,二哥不好管你太嚴厲,是不是玩兒瘋了?」
「才沒有,」小柱軟軟糯糯地說道:「你不在時嫂子也看著我學習呢,三哥你洗臉搓得我臉疼,三嫂給我洗臉就不會搓得疼。」
「嗯?」秦煊疑惑道:「她怎麼給你洗臉了?還盯著你念書,她來行宮了?」
小柱趴在他肩頭小聲道:「你去嶺越之地後,我就常常讓護衛帶我和桓睿去桓府,就發現桓睿除了我三嫂之外還有個壞姐姐,她說話陰陽怪氣的,我用草做了個小蛐蛐兒給三嫂瞧她都得來看看,忒沒眼色。」
秦煊知道他說的應該是桓府那庶出的二小姐,這個二小姐想攀高枝沒關係,將手段算計到小孩子身上就不太好了:「你下次去不要理會她。」
「我早不理會她了,原以為她是桓睿的姐姐,應該也跟我三嫂一般溫柔和善,誰知竟是個私底下一生氣便不分青紅皂白打人耳光的壞女人,幸好三哥你喜歡的不是她。」說起來小柱還是一頓慶幸。
「她無論如何也沒辦法當我的正妃。」除非秦煊被她下了蠱,愛她愛得能為她放棄一切,不過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秦煊也知道她為什麼去巴結小柱,不外乎就是想撈個側妃或者王府妾室噹噹,而寧王府的側妃妾室是不可能有的,這輩子都不可能。
小柱又說了:「我不理會那個壞女人之後,聽說她偶然遇上了二哥,但是二哥好像也看不上她,還跟我說去桓家玩兒的時候離她遠些,我不經意聽到二哥嫌棄她沒什麼價值,二哥為什麼說她沒價值?」
秦煊想了想還是決定給小柱說實話,畢竟像秦佑那樣才十一歲的孩子都能耍手段耍得那麼熟練,他家小柱可以不耍手段卻不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