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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小畜生干用爪子撓本皇子,看本皇子把你的爪子也剁下來!」看著沒爪子的小狗在地上緩緩蠕動,秦佑心中升起一種異樣的快感。
一僕人從遠處匆匆跑來,心急道:「殿下,純王和寧王都在找這小畜生,他們的下人加上護衛人數不少,恐怕很快就會找到這邊來,外面不比咱們在帝都的刑房……」
「閉嘴!」秦佑暴躁的斥道:「本皇子做什麼需要你來提醒?」
他說著泄憤似的用那鋒利的刑刀在小狗脖子上狠狠一划,再在它的肚子上狠狠劃一刀,嘴裡還遺憾地說:「可惜了,不能將這小畜生剝皮剔骨,倒掛在樹上,罷了,待本皇子回到帝都後再找幾隻相似的來好好過一把癮。」
行宮附近小樹林方向去找的林岸匆匆跑回,他想了想,還是先去找寧王:「殿下,五斤找到了。」
「找到了給小柱送過去便是。」
「可是——」
「怎麼?」秦煊抬頭看向林岸,林岸臉上罕見地出現猶豫不決的神色。
「五斤死了,」林岸嘆一聲氣:「在獵場行宮那小樹林中,被開膛破肚,舌頭也被剪、四隻爪子都被砍斷了……」
秦煊沉下臉:「是人為?」
「是的,那小樹林中早就被御林軍清過好幾次,從現場施暴的痕跡來看,就是人為!」林岸也十分震驚氣憤,誰不知道純王殿下聖眷正濃,還有三個哥哥護著。
那動手之人實在囂張,竟敢將手伸向純王殿下的寵物,他越想越覺得震驚,這一次被暗中下手的是寵物,下一次會不會就是純王?
「沒告訴小柱吧?」
「屬下與張岩發現後便立即前來向您稟報,未曾跟純王殿下說,張岩正帶著人在那邊守著。」
「帶本王過去。」
小樹林裡,張岩和幾個護衛圍在五斤屍體外圍,自己不過去,也防止別人過去,秦煊到達時,那邊依舊保持他們剛發現時的樣子。
這幾日獵場沒下雨,泥土乾燥地上沒留下任何腳印,秦煊便走過去仔細觀察了五斤的屍體,它的四肢處血液凝固程度跟肚子脖子上的不太一樣,顯然是被先砍掉四肢,再了結性命,除此之外,其他地方和頭部也有一些不致命的小傷口。
秦煊站起來沉聲道:「這是虐殺。」究竟是誰如此心狠手辣?
「林岸你帶人去查查有誰來過這裡,張岩帶人把五斤的屍體收殮起來。」在外人看來這只是純王的一個小寵物,作為親王,只要他想要還會有無數隻。
但他們這些親近之人都知道,純王將這小狗當做自己的小夥伴,來狩獵之前還期待著等它長大後一起去掏兔子窩,如今它卻變成了這樣。
「見過純王殿下。」
身後傳來護衛們給小柱行禮的聲音,秦煊下意識地轉身走過去捂住他的眼睛。
小柱什麼時候來的?他都知道了?
「三哥,五斤是不是死了?」
秦煊的手心傳來濕潤的觸感。
小柱哽咽地說道:「我是五斤的主人,我要去送它一程,三哥,我不害怕,我就想送送它,還要給它報仇!」
「好,我們找到兇手給他報 仇。」秦煊放開手,小柱抹了一把眼淚,走到無極你的屍體旁邊接替張岩的工作,親手將五斤的屍體裝入一個小盒子裡,嘴裡還說著:「我把你的肉乾小玩具和狗窩都給你捎上,你乖乖的,路上別怕,我一定會幫你報仇的!」
秦煊走到小柱身邊正想蹲下,眼角忽然看到一個東西,那東西被陽光折射出金屬的亮光。
他腳步一轉,走過去將那物件撿起,那是一個金色鑲黃瑪瑙戒指。
秦煊看了看陽光射進小樹林的角度,他第一次蹲下查看五斤屍體時,是在另一個位置,正好擋住了那道陽光,小柱現在蹲著的地方也就是他第一次蹲下的地方。
但小柱身子小,沒將那陽光擋住,這個戒指折射陽光,才被他發現了。
秦煊猜,這枚戒指很有可能是對五斤下手的人留下的,對五斤下手有可能是五斤調皮,自己跑出去玩的時候真惹到了什麼脾氣暴躁狠戾的人,但這個概率不大,小柱幾乎天天帶著五斤,只要還有腦子,就不敢隨便這麼做。
還有另一個就是,那下手的人討厭他或者小柱,不敢對他們下手就用五斤泄憤,下手之人不算謹慎,那麼他很有可能覺得,就算自己做的這件事情被發現了,秦煊也不能要了他的命或者對他怎樣。
這樣成色的戒指不是在行宮伺候的宮人們沒資格戴,護衛手上一般不戴首飾,這麼一來,兇手的範圍就縮小了。
「三哥,這是兇手的戒指嗎?」
「現在還不能確定,畢竟這個小樹林不在行宮宮牆內,誰都能來,你將五斤的屍體交給護衛,咱們先回去,兇手的東西落在了這裡,有很大概率會回來找。」
小柱著急了:「那為什麼還要回去,兇手回來我們不就能抓住他了?」
「知道我們還在這裡,他肯定不會來的。」秦煊抱起他,隨手將那戒指丟在地上,再隨便用兩片葉子蓋上,便大步往回走。
走到一半,讓護衛們帶著五斤的屍體回院子,而他則抱著小柱瞧瞧反悔,躲在發現五斤屍體不遠處的樹上。
一刻鐘後,一個下人鬼鬼祟祟地來到五斤之前被發現的地方四處查找,在從樹葉下找到那一枚戒指後狠狠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