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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睿嘴硬地撒嬌道「我才不怕,孫兒這是想多陪陪祖母,祖母你快派人去跟父親說說。」
「好好好,小燕,你去前頭跟老爺說,大少爺就在這兒陪著我了。」
一刻鐘後,桓家的馬車駛來,桓家眾人換上新馬車順利回到家。
服侍祖母睡下後,桓語將桓睿拉到旁邊問:「你方才在馬車上沖我眨眼是何用意?」
「姐姐還裝不知道呢!」都要被人拐走了,還這麼傻傻的!桓睿左右看看,確定沒人才低聲道:「寧王特地停下想幫我們,又給我們送炭,不就是因為姐姐麼,你可別說不是,我們家,就姐姐跟他最『熟』!」
桓睿還特地加重了那個『熟』字,桓語低頭想想,家中第一個認識寧王的人確實是自己,與寧王最熟的也確實是自己,這麼說來,寧王真有可能是因為自己特地停車幫忙?
見姐姐低頭不語,桓睿便認為她已經知曉自己的意思,一時間心中各種情緒混雜在一起,說不清該氣寧王手段高明還是該鬱悶自己姐姐已情根深種。
桓睿悶悶地道:「姐姐別想他了,天晚了,你早些歇息,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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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桓睿不知道,他自己認為對寧王『情根深種』的姐姐,其實在想,寧王莫不是想利用自己接近籠絡父親?
畢竟桓語認為自己身上沒有什麼是值得寧王惦記的地方。
從小年到除夕還有六七天時間,秦煊在帝都又無所事事起來,每日上朝,聽大臣們討論國事,就當自己在聽現場版的新聞聯播。
有用是有用,就是有時候他們總愛討論些雞毛蒜皮的事情,今日彈劾某位大員的某某旁支做了什麼壞事,明日又談何某個小官收賄賂。
這要是真的還行,但大多都是在瞎說,有點事情就捕風捉影,可能也是新朝初立,權貴們還沒來得及抖起來。
接近新年,許多糟心的大事也不會在這時候放在朝堂上談論,言官們就閒了,但他們又不能閒著讓皇帝以為他們天天吃皇糧不干正事。
就這六天裡,秦煊自己就被彈劾了六次,每天一次就跟簽到似的,可說來說去,都在說他不成體統,然後話音一轉,另一個官員就要誇起他兩位兄長。
秦煊又不是真傻子,哪能看不出來,這就是兩位兄長認為他又得到父皇寵愛,看他不順眼了。
剛被彈劾時,秦煊心裡還有點忐忑,後來被彈劾多了,他自己都感覺麻木,甚至特地給他們製造能彈劾的東西。
秦翰某天無意中說起冬日裡能吃的菜太少後,秦煊就刨了王府的草地在王府中建了個大棚,種蔬菜。
王府里的下人們早前知道了寧王的喜好,一個個便想著法子在他面前露臉,以期得到寧王重用,後來便有下人想出冬日種菜這一辦法。
他們在寧王去修陵後,便在府中試種,等著寧王春節回來時,好在他面前獻寶,這也算歪打正著。
這下言官們高興了,除夕前一天一個言官又彈劾秦煊:「臣認為,寧王在王府中種菜實在有**份體統。」
秦伯璋聽到這話頭都疼,這段時間,彈劾秦煊,都是彈劾他種地,還能不能有點新鮮的了?
但秦伯璋只能耐著性子聽言官長篇大論引經據典地論證王爺該不該如何如何,應該如何如何。
秦煊今天心情不錯,秦伯璋問他有什麼解釋,他就正經地介紹起自己的菜棚子:「回父皇,我那王府里的地閒著也是閒著,難道有些人府中種花便比我高貴?」
他說完這句斜眼看向那彈劾自己的言官,那言官脖子一縮,不敢回答,難道他還能說自己比皇子高貴?
秦煊看過一眼繼續道:「要說那菜棚子其實挺有用,先前王府中有那機靈的下人在閒置的房子裡做箱子栽種一些蔥蒜豆芽等物,兒臣便將那些東西都移栽到大棚種,那些本就是被人提前種的,一移栽到地上,接了地氣,沒幾日便能吃了,前日割了一茬讓下人拿到帝都集市上去賣,賣的價錢不便宜,但沒想到不到一盞茶的時間便賣光了。」
他說完,那言官又有話說了:「王爺豈能行那商賈之事,這簡直……」
「本王玩玩兒怎麼了?玩玩兒也不行?我記著出去賣東西的下人回來說,他們出去賣東西的時候,王大人家的僕從搶到的最多呢,怎麼?王大人覺得本王府中種出來的菜不合你胃口?」
秦煊心情好的時候可以跟人好好說話,這會兒不樂意好好說話,就不講理了,別人能怎麼著?
「這……」那言官還確實不能怎麼著,因為他就是這賣到不少菜的王大人,他前日吃到那新鮮的蔬菜時還挺高興,這會兒要昧著良心說不好吃,還真說不出來。
秦煊遺憾道:「昨日收到的菜挺多,本想再讓家中僕從拿些出去賣,既然有人覺得不妥,那還是算了吧,本王留著自己吃。」b r
「不可不可,還請王爺今日多賣些才好。」秦煊話音剛落,有一急脾氣的武將急忙說道:「我家中母親都七十好幾了,一入冬就厭食,前日好不容易買到一些新鮮菜,多吃了一碗飯,今日還念著讓下人多買些回來呢。」
「正是正是。」另一人也急忙附和,這人平日頗重口腹之慾,好不容易在冬日裡有點新鮮好吃的菜,他可不想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