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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煊帶著二隊又走了一個時辰,便將二隊也留在原地:「你們在這裡待一刻鐘,一刻鐘後,便可自行行動,林岸張岩隨本王走。」
秦煊帶著林岸和張岩繼續往前走,邊走邊隨意留下標記,有時同一個地方留下兩個標記,這就需要他們通過草木與腳印之類的痕跡來判斷哪個標記是對的,再決定往哪個方向走。
一天之後,秦煊等人已經深入深山深處,晚上休息時甚至能聽到遠處的野狼嚎叫聲,或者看到一個猛獸的糞便。
「殿下,這裡似乎燒火堆剩下的痕跡,還不止一個。」林岸伸出手在木頭和泥土上摸一把:「火堆還有餘溫,用來澆滅火堆的水也未乾透。」
「難道是一隊或者二隊?」秦煊也過去看了看,但他又不好確定,他的護衛身上基本都有小鐵鍋,這才第一日,他們沒道理有小鐵鍋不用,反而自己生火做飯。
生火很容易暴露自己的蹤跡,無論在追蹤或者被追蹤最好都不要用,而且秦煊也教過他們挖無煙灶,他有在附近看了看,在看到不遠處灌木叢中有一個木棍上沒吃完的一塊半生不熟的肉時確定:「不是一隊二隊。」
「這深山林竟然還有別人?」他們進來的地方十分深入,一般獵戶就算要打獵也不會進那麼深的山林,外面的獵物就夠他們打。
秦煊起身拍了拍手上沾到的塵土:「那些人似乎沒注意掩飾蹤跡,我們順著他們留下的痕跡去看看。」
林岸忙道:「殿下,還是等一隊和二隊的人來了再去吧,您的安全要緊。」
秦煊卻道:「不用,人多了反而不好查探,萬一是不法分子,我們動靜太大,會被他沒發現。」
他已做下決定 ,林岸和張岩只能遵命,秦煊順著那些人留下來的痕跡,來到一處山谷,遠遠的便看到那山谷里建著一個寨子,寨子裡還有瞭望台,秦煊幾人只能爬到樹上,接著樹木遮掩身形。
另一邊,一隊二隊的人,循著秦煊留下來的痕跡,走了不 少彎路後,一隊終於找到他在火堆附近留下的標記。
沒過多久,二隊也找到,最後兩隊循著標記竟然匯合在了一起,王大有是一隊的隊長,他在秦煊面前會緊張得同手同腳,但其實他這個人是很靠得住的。
王大有找到二隊的隊長黃濤說道:「黃濤,事情不太對勁。」
「你也發現了?」
「對,從那火堆殘灰處循著標記過來後,我便發覺不對勁,之前王爺留下的痕跡時不時便有障眼法誤導我們,但從那裡出來後,便一個誤導的標記也無。」
兩人心中均泛起擔憂,黃濤道:「王爺本事比咱們還要高,有林岸和張岩在身邊,定然不會輕易出事,我們注意隱藏行蹤,不要暴露自身,繼續跟著王爺留下的標誌走。」
「也是,不過我路過那火堆殘灰時,本以為那是王爺留下來誤導咱們的,此時一想,恐怕王爺也發現了那火堆的不對勁之處,那些東西應當不是他們留下。」
一隊和二隊的人第二天找到秦煊三人時,他們尊敬的寧王殿下正窩在一個樹杈上睡午覺。
發現他的人正打算叫一聲寧王殿下,秦煊卻給他打了個手勢,讓他不要出聲,然後再一個隱藏的手勢,那人便明白了秦煊的意思。
他悄悄離開後找到自己的隊長:「隊長,我找到寧王殿下了。」
王大有急忙從監視那寨子的位置退下來問道:「在哪兒?」
「在一棵樹上,寧王殿下然咱們隱藏起來,我們還是先不要輕舉妄動吧?下面那寨子恐怕真有問題。」
「你去告訴二隊說寧王殿下就在附近,咱們看寧王殿下的命令行事。」
那人便跑去找到黃濤將秦煊的意思告知。
而秦煊睡飽之後,隨手摺下一小節樹枝丟向林岸和張岩,兩人便隨他跳下樹,蹲在灌木叢里。
秦煊低聲道:「一隊二隊已經到了,我們先去跟他們匯合。」
他們很快找到一隊和二隊的位置。
秦煊帶著他們退後遠離那寨子後,來到他們昨日找到的一個山洞裡,派兩個人蹲在山洞門口守門,其他人都進入山洞裡。
他直截了當地道:「方才一隊先找到本王,這一次一隊便得到任務優先權,跟本王一同進入那寨子,二隊在外面接應,同時防著寨子裡的人還有其他外援,林岸,你跟他們說說那寨子的情況。」
「是!」林岸上前一步道:「我們剛來時便看出那不是普通避世隱居的山民村寨,大家應該都看到了,那寨子裡有瞭望台,瞭望台上輪班接班的警戒人員手上那武器不是普通百姓能有,而且他們交接很有規律,不像土匪,寨子裡全部都是青壯年男人,一個女人都沒有,看守得最嚴的是兩個地方,其中一個時常傳出叮叮噹噹的打鐵聲,另一個是一個洞口,除了看守的人之外,其餘幹活兒的人都穿得十分破爛,一筐筐的泥土礦石被運進運出,王爺猜測,那是一個礦洞……」
林岸將那山寨的防衛人數和情況全部說清楚後,秦煊才安排跟自己進去的人員分配:「兩個瞭望台,每個瞭望台有兩個警戒人員,本王負責處理掉一個,另一個張岩去,其餘人在警戒人員被處理掉後,立刻潛入山寨,悄悄的進去拿刀的不要,幹掉他們後圍住東南方向那間看起來最好的房子,裡面的人,本王要活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