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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夜幕降臨,十一月的深山,夜間比城市寒冷得多,瞭望台上,兩個警戒的人縮在背風處,悄悄拿著一個小爐子在烤火,邊烤火邊咒罵:「這該死的天氣,這才十一月,怎就冷得那般厲害了!守著這麼大個金礦,夾襖也不給咱發,小氣得緊,哎,你先看著四周,給我烤烤火,咱們輪……呃——」
那人忽然被捂住嘴,最後一個字再也說不出來了。
而同他一起值班的人,也早已沒了聲息,黑暗中,血液順著瞭望台木質地板的縫隙滴答滴答地往下滴,可惜那聲音太小,夜幕下誰都沒聽見。
秦煊來去猶如幽靈,遊走在這村寨的各個角落,四處搜尋,以免漏掉某條漏網之魚。
其他人很快將村寨中的守衛幹掉,最後只剩下在礦洞裡衣衫破爛日夜不休挖礦的人。
那裡的守衛被幹掉後,挖礦的人正興奮地想逃走卻發現殺掉守衛的人比守衛更加兇殘,誰有逃跑的意圖便要被無情殺死。
秦煊帶著人將東南角那建得最好的房子團團圍住,住在這裡的人,為首那個他似乎見過,不過好像不是什麼有名的大臣,他沒記住名字,只覺得有點眼熟。
裡面的人正在划拳喝 酒,林岸將那房子的門推開時,那些人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 ,進來的不是他們自己人:「你們是誰?」
秦煊等人都在臉上抹了灰,一時間那領頭的竟沒認出他來。
「將他們都綁起來。」秦煊踱步走進一個小房間裡,隨手翻了翻桌上和架子上放著的書本。
領頭那人正想叫人,秦煊便道:「你叫吧,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這裡已經被本王控制起來了。」
「本王?你是……」屋內燈光不夠亮,領頭那人盯著秦煊看好一會兒還是沒認出來,但是他知道能自稱本王的不是端王順王就是寧王!
「你們不能抓我!我是可是謝家家主的侄子謝勵,奉皇上旨意來開採此處金礦。」
秦煊挑眉,這人不說他還沒想起來,他的臉看起來跟謝家家主長得可真像啊,怪不得看起來那麼眼熟,心裡有這麼一個感慨,秦煊毫無忌憚地就脫口而出:「我怎麼覺得你不是他的侄子,而是他兒子呢?」
他這句話本是個玩笑,誰知,那人竟露出驚慌的神色,秦煊覺得自己似乎發現了什麼真相,沒想到啊,謝家家主偷情偷到他自己兄弟身上了,也不知是哪個倒霉鬼頭上長了一片草原,不過,等他回去再查查便是,這個人留不得了。
「看來還真是,本王可算又抓住謝家的一個把柄了,本來還想留你一命,現在卻不想留了,你可千萬別怪我,要怪就怪你是謝家家主的侄子?私生子?無所謂了,反正都要死。」
「不!你不能殺我!謝家每半年都要派人來拿金子,你殺了我,謝家不會放過你的!」
「喲,本王真是很怕呢!」這個蠢貨,他不說,秦煊還不知道謝家半年才派人來一次,聽這謝勵的話,看來謝家的人不久前剛派人來拿一次,短時間內不會再派來了。
這座山距離秦伯璋上次給他的那座鐵礦不算很遠,從山裡走的話更近,他正好能在這裡撈半年金子,等謝家準備派人來時,再把這件事情捅出去,到時秦伯璋還得誇他。
不過捅不捅需要看到時候的情況,若是沒必要捅出去,他可不想放棄這個金礦。
秦煊在那小房間裡找了找,這些人似乎覺得這深山老林肯定不會有人來,那帳本之類的東西就這麼大喇喇地擺在桌上架子上。
找到這些東西,那些人留著也沒用了,秦煊給王大有使了個眼色,王大有便將謝勵和他身邊的人一人一刀,送他們上西天了。
二隊的人在外面守了一天一夜,確認這村寨里的人沒有其他外援後才進來。
他們接手後,瞭望台繼續派人去警戒,挖礦的派人去守著,繼續挖礦。
秦煊數著日子,五天也快到了,便帶林岸張岩和一隊二隊的兩個隊長回去,再帶一批人過來,等他的府兵訓練得差不多,半年之期應該也要到了。
他正帶著人準備離開,一個挖礦的人突然衝破守衛直直向秦煊撲過來,林岸和張岩急忙將他攔住。
「大人,求大人救救我吧,我可是良民啊,我們都是被那些人抓來的,求您讓我們回家吧!」那人趴在地上痛哭流涕,在他身後不遠處,有人也想衝出來。
但府兵們反應迅速,發現這裡的狀況後,便立即聚攏過來,以比他們少的人數,牢牢將這些人都控制住。
那些人似乎沒想到這些新來的人都是硬茬,還以為他們昨夜是趁著天色太黑才走運殺掉謝勵和他的那些守衛。
撲到秦煊面前的人見狀,原本藏在袖子裡的匕首,再也不敢拿出來,只能匍匐在地上瑟瑟發抖。
「良民?」秦煊冷笑:「本王還不知道我朝竟有這般殺過人,且無惡不作的良民。」
這些人的資料在謝勵房間的小房子裡都有,有家人的人,謝勵甚至還找到了他們家人的住處用來威脅這些人好好幹活。
那些人聽到秦煊的話,只好又老實下來,匍匐在地上的人上半身緊緊貼著地板想減小自己的存在感,但秦煊可不打算放過他。
他一腳將那人踹翻,那人猝不及防之下,匕首從袖子裡飛了出來,落在一邊:「這樣不安分的因素,本王可不敢留下,張岩,處理掉。」就當做殺雞儆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