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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晚膳,再在書房站著練了一會兒字,秦煊便回房午歇,桓語繼續去收拾那些個小管事。
此時王府上下都知道後院有不要命的頂撞王妃,王爺在後院發了好大一通火,至此王府眾人才真正明確地見識到,王爺有多重視這剛進門的王妃,桓語接管王府內務也變得格外順暢起來。
她原本的想法是,有刺頭不要緊,先將刺頭拎出來殺雞儆猴,接著再徐徐圖之,現在直接一步到位,簡直不能讓人更舒暢了,便是在桓府,她繼母遭到禁足那幾年,她都沒這般如魚得水過。
即使心裡不太願意承認,但桓語也不得不承認,娘家桓家的後院是她繼母的地盤,她代管其實就是吃力不討好,果然還是真正屬於自己的地盤管起來才不用那般束手束腳,自己的小家小日子也要慢慢經營起來了,一切都是那麼令人期待。
忙碌了一日,晚上看桓語這般疲憊,秦煊有些心疼,不太捨得折騰她。
但畢竟新婚燕爾,溫香軟玉在懷,能憋得住的就不是男人了,他還是做了一次,然後就發現,桓語的身子實在是柔軟。
秦煊在激動時將她的雙腿掰得很開,她都沒喊疼,腿也沒抽筋,他更興奮起來,入得越發兇猛,之後又換了個比較難的姿勢,桓語依舊能堅持下來。
雲驟雨歇之後,秦煊便抱著她去清洗了。
回來時侍女已收拾好他們的大床,兩人躺在床上說話,秦煊看她很累的樣子便道:「以前我也沒怎麼管後院這一灘事,這亂七八糟的後院,辛苦你了。」
桓語靠在他懷裡搖頭:「其實寧王府的後院還算好,比桓府還要好些,只是剛開始事情比較多罷了,往後等事情都捋順了,行事都有了規章,便不需要這般忙碌了。」
不過這個前提是寧王府今後不進新人,目前看來短期內應該不會有新人進來。
桓語縮在丈夫懷中,那寬厚的胸膛與有力雙臂圈出的小小空間,仿佛是一個只屬於自己的小天地,圍繞著她的是滿滿的安全感,她閉上眼睛安心地睡著了。
一夜無夢。
桓語醒來時,秦煊已經起身去武場練武了,她也知道他們兄弟倆每日早晨都要一同練武,不需要她派人去找,到時間他們就會一起回來。
她起床換好衣服,打扮好自己,飽睡一覺後,桓語精神飽滿地繼續經營自己的小日子,先喝了一杯蜂蜜水滋潤一下喉嚨腸胃。
繼而讓貼身侍女在房中鋪了一條新毯子,開始做一套柔體術,這柔體術是桓老太君傳給她的,據說傳女不傳男,練了這柔體術後,女子身段會變得更加玲瓏柔韌,身上的皮膚也會越發緊緻。
當初她說自己喝那荷葉茶能纖體,有一半是在糊弄那衛姑娘,真正有用的其實是這柔體術,光喝怎麼能喝出好身段呢?
做完柔體術,桓語便吩咐廚房準備早膳,再將對牌拿出來讓昨天新上任的採買出去採購早晨最新鮮的食材。
一通忙碌後,等廚房的早膳做好,秦煊兄弟倆也練武回來了,時間算得正正好。
小柱覺得自己這兩日簡直是掉進了福窩裡,他在心裡偷偷想,怪不得桓睿那般不捨得三嫂出嫁呢,他以前在家肯定也是這般幸福。
他完全沒想到其實不是別人過得太幸福,而是他們兄弟倆過得太粗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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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完小柱就覺得桓睿有些可憐了,接下來一段時間特別關照桓睿,在一起讀書時桓睿偶爾走神,都是小柱特意提醒他才沒被悄悄在窗外站著的姐夫逮到,幾次下來之後,桓睿都有些受寵若驚之餘心裡也頗為感動。
然後他們倆就因為互相給對方打掩護,被秦班主任一起收拾了。
大婚的第三日,秦煊陪著桓語回門,桓老太君早早便起身等著,聽到外面下人來報寧王和王妃來了。
她便急忙迎出去行禮,錢氏心不甘情不願地跟在桓老太君身後,一想到要給桓語行禮她就覺得屈辱,可身份擺在那裡,由不得她。
跟錢氏一個想法的還有桓嫣,她只比桓語小几個月,也在議親了,她心裡想著桓語夫君的身份,再看看家中給自己議親那些人的身份,心理落差不可謂不大。
秦煊和桓語哪能讓桓老太君和桓禛下跪呢?在兩人剛想行禮時,秦煊便扶著桓禛讓他免禮,桓語也扶著桓老太君。
其他人就沒人扶了,等她們都行了禮,秦煊才有空道:「都免禮吧,自家人無需多禮。」
眾人聊了一會兒後,桓老太君便拉著桓語去了自己的院子,讓錢氏與其他人都離開後,祖孫倆說起悄悄話來:「寧王殿下對你可還好?」
桓語點頭,將大婚第二日她整頓後院時的事情都跟祖母說了。
桓老太君聽完後,也覺得這孫女婿很是不錯,不過,她還是叮囑桓語:「他能站在你這邊給你撐腰自然好,但你也不能光想著依靠他,自己也得立起來,不然那後院今後若是再進新人,將他的心分了出去,你的日子可就難過了。」
桓語聽到『將他的心分了出去』這句話,心裡一抽一抽地難受,不過她目前還是願意相信,寧王不會這麼對自己。
即使這樣,面對祖母的居安思危教導,桓語還是乖巧地應下:「祖母放心,我都明白,只有自己立起來才能與他互相扶持,走得更遠,我不會做那只會攀援的凌霄花與只會依附的莬絲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