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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姍和季熙這個由投資人直接指定的女一號不同，她的女二號是張川親自敲定下來的，而且這個敲定過程完全光明磊落。
如果非要說有什麼私心，大概就是張川本人對這種肯吃苦、有上進心的孩子有很大的好感，願意多給點機會吧。
這也和張川自己本人的經歷有關，張川沒有什麼大的背景和後台，能走到今天這一步，都是靠自己一點一點奮鬥出來的結果。
再說楚姍。
楚姍不像季熙一樣是科班生，張川第一次遇到楚姍是在劇組扎堆的影視城拍攝基地，是在張川導演上一部作品的時候。
那是一部後宮劇，有幾場戲需要找很多群眾演員來扮演宮女和太監，楚姍當時就是被找來扮演宮女的其中一位群演。
大概找了八/九個群眾演員扮演宮女吧，要求她們站在皇帝這個角色後面做背景板。
張川當時看著監視器里的畫面，就注意到了楚姍。
八/九個年齡參差不齊，穿著同樣款式宮女服的群眾演員里，楚姍顯得最亮眼。
不是季熙那種長得過分漂亮的亮眼，楚姍的亮眼在於她給人的感覺很舒心乾淨，氣質非常溫和。
即使穿著不打眼的宮女服，鏡頭也完全沒給特寫，但一眼望過去，倒是比有幾個穿著華麗，飾演妃子的女演員還要抓人眼球。
當時張川在想了一小會兒後，就示意了工作人員去把楚姍給換了下來，畢竟太打眼也不行，顯得突兀。
事實上，張川在工作人員上去通知楚姍的時候，就一直注意著楚姍的反應。
顯然不出張川所料，那丫頭最開始先是錯愣，接著是失落，所有的情緒都毫不遮掩地反應在了臉上，還有眼睛裡。
眼裡的亮光明顯就黯淡了下去。
張川也不知道自己那天怎麼突然就對一個群眾演員起了點同情心，在這一點點的同情心下，他讓人叫了楚姍過來。
問了問楚姍的基本情況，非科班出身，大學剛畢業。
又問了楚姍為什麼要選擇來影視城做群演。
然後，張川就聽到了一句已經聽得耳朵起繭的話，“因為喜歡表演，想做演員。”
說真的，要不是楚姍的眼神太過乾淨，張川當場就會讓人把楚姍給帶走，畢竟說喜歡表演，在張川看來，還不如說想紅來得實誠呢。
不過看楚姍回答時表情真誠，最後，張川還是讓楚姍演了一個有幾句台詞的龍套。
出乎意料的是，楚姍在演戲時的表情神態、鏡頭感竟然都還不錯，所以他對楚姍也有了印象。
這次難得遇到趙少這種錢多事少，除了女主演指定之外，另外什麼都不管什麼都放權的投資人，在讓楚姍試了幾場女二號的戲後，張川就把這個女二號的角色敲給了楚姍。
本來是想著能夠提拔楚姍一把，現在這個事情一出，也不知道會不會毀了這個孩子。
畢竟這件事的起因，助理說是因為季熙為難楚姍，和楚姍交好的女三號才幫著楚姍說了話......
季熙的助理又上去和女三號吵......
至於季熙為什麼會為難楚姍，其實張川多少也能猜到，無非就是他今天實在沒忍住罵季熙這個女主演的時候，順嘴說了句楚姍的演技要比季熙好太多，讓季熙多向楚姍學學怎麼演戲。
就季熙那人品，會小心眼也不奇怪。
畢竟平時輕視劇組其他人，動不動就對工作人員發火這種事情，這個季小姐也已經都做過了，張川敢打包票，劇組所有的工作人員，應該沒有一個是喜歡這位季小姐的。
也正是因為清楚季熙的人品，張川這會兒才會替楚姍擔憂。
估計等人清醒過來後，在趙少面前打小報告是免不了的了。
張川現在就希望趙旗他貴人事多，為了哄季熙把楚姍和那位飾演女三號的女演員趕出劇組就可以了，千萬別費力還特地去交代下面的那些人一聲，把兩個孩子剛開始的演藝道路都給絕了。
畢竟楚姍和那位女三號都是剛走出校門的年紀，也就比季熙大一兩歲，人生也才剛剛開始，在張川看來，和季熙一比，那兩孩子真的可以說是好孩子了。
第3章
劇組所在的化妝間，是向校方專門租了一間教室臨時當化妝間和休息室共用的，所有演員化妝都在這件教室里，剛才季熙和楚姍她們起爭執的時候人就不少，這會兒女一號出了事情，人就更多了。
就季熙平時的那個人緣吧，此刻跑過來圍觀的那些人，大部分都是來看熱鬧的。
兩個校醫跟著導演助理進來之後，一看圍了一大群人，頓時不約而同地皺了下眉。
病人暈倒後，緊圍著病人是大忌。
其中一名校醫喊了聲“大家都讓一讓”，另一位則走上前在季熙身邊蹲了下來，連忙問詢道：“病人是突然暈倒的嗎?”
她問的是季熙的助理，畢竟助理的著急都寫在臉上，而且剛看到自己過來的時候明顯眸子都亮了下。
“是她們推的。”助理伸手指了指楚姍和女三號的方向，語氣裡帶著濃濃的不滿。
飾演女三號的那位女演員，見大家在聽到季熙助理的話後，眼神都看向了她和楚姍的方向，有些人的表情甚至帶著指責，她不免臉頰發燙了起來，神色也有些急。
臉頰發燙是因為……她當時的確不小心碰到了季熙，著急是因為這件事歸根到底明明就是季熙為難楚姍在先。